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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崔冉想了想,“继承师父衣钵,要不然我才不想做什么道长。”
“我们妖都是追求得道成仙的,凡人阳寿短暂,未免无趣,只有认真修炼成了神仙才有大把的光阴享受美妙山河。”
所以,假扮成人类很好玩吗?更何况还是画符捉妖的道长。
“师父,你的师父竟然是位道长么?”崔冉的身份总是一变再变,她身上有诸多谜团,叫他更加好奇。
一开始他以为崔冉只不过是个会点把戏就出来招摇撞骗的戏法师,后来在山野客栈里差点丢了性命,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仙法和妖怪。当他信了崔冉是一个正经的造诣高深的道长后,她又展露蛇身,叫他大吃一惊,恍惚到怀疑自己。现在她又冒出个师父,这师父是个真道长。
“如假包换的,白云观就是我师父一砖一瓦建起来的道观。”崔冉也不避讳,将事实说给他听。′s′y?w?b+o~o!k..,c,o*m_
“所以你听到白云观才会如此惊讶,难不成你师父也与这几桩案子有关?”温升竹问道。
崔冉脸色登时凝重,温升竹连忙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也许师父他老人家不是幕后黑手,只是与黑手有关,又或者是被利用了。”
崔冉忍俊不禁:“她可不是什么老人家,她啊,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她的师父并非人们心中对于德高望重的高僧的印象,长髯飘飘,仙风道骨,笑起来一脸慈祥和蔼。她的师父是个很温暖且潇洒的女人,一眼望过去没有忧愁,不被凡尘俗务所累。
温升竹听到她说,心跳有点快,见到她师父?她要带自己拜见她的师父?
“你要带我去拜会你师父,何时何处,我定要好好准备一番。”他显得有些慌乱,想要起身,又立即反应过来,因此显得有些局促。?g`o?u\g!o¨u/k.a·n?s¨h?u~.`c_o?m^
崔冉误以为他要去还书,于是跟他一起站起来,顺便道:“对啊,我准备回白云观一趟。”
“你不必紧张,我师父很好相处的。”她似乎又闻到温升竹身上的香味,这下她确定了,每当他情绪激烈波动时,这股香味也会随之溢出。
温升竹现在很紧张。他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亮的犹如点了星光。跟着高空时表现如出一辙,脸色却红润,不像是害怕。
“我,我,”温升竹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顿了两下才笑了,“我只是有些期待。”
崔冉了然,她懂,那些权贵富商一听说要见自己师父也是这样激动的,希望她金口玉言,为自己指点迷津,以便后面更上一层楼。可她师父却只看缘分,不看钱与势,因此也有人从她那里吃了闭门羹,骂她脾气古怪。
“你若真的担心你身上的怪异事,不妨叫我师父瞧瞧。”崔冉又好心道。
谁知温升竹听闻,骤然醒了过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哪敢叫崔冉的师父看。他跟崔冉说自己身体不适,是为了试探她,套取她的同情心,若是对上崔冉的师父,说不定叫他看透了自己的龌龊心思。
“好,好。”但他也只能含糊应下,不好拂了崔冉心意。
“她喜欢有礼貌的人,又爱看美丽的事物,一定会喜欢你的。”崔冉说的委婉,实则她师父迷恋美人,曾为一名在画舫上唱曲的女子一掷千金,替她赎了身。
她说人家怪可怜的,天天唱曲弹琵琶,十指纤纤都磨出了血泡,成了男人心中的婉转黄鹂。那女人千恩万谢,转身在白云观后面开辟了块菜地,刨了她辛辛苦苦养的一块灵草田。
温升竹听了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出发前好好梳妆打扮,争取给师父留下一个好印象。男人,才华固然重要,皮相也不能忽视。
查阅完记录,两人回沈府,沈天野已经好了大半,听说崔冉要回白云观,嚷嚷着也要同行。他小时候在白云观住过一段时日,师父帮他处理身上怪病,压制天狗血脉,是他的救命恩人。
后来他长大之后接手镖局,师父云游四方,极少相会。现在崔冉要回去,他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要登门好好拜谢一番。
“礼物就免了,”崔冉制止住他要大包小包收拾行李的行为,“你出些钱把白云观修缮一二就好,之前回去住了两天房顶差点塌下来砸了我的脑袋。”
她盘在柱子上睡觉,结果连人带柱一起栽了下去,差点没把她压成蛇饼。
她师父成日在外面游荡,要不是助人为乐遍洒千金,要不就是春游赏花,得意忘怀,全然不顾观中香火如何,房梁朽坏几根,灵草田荣枯了几茬。都是她,一边抱怨一边干活。
这次不能她一人当冤大头,沈天野也要出力才行。
“我也可以尽一份力。”温升竹积极开口。他比沈天野更富裕,平日里沈父给的银子多,再加上他平日里没有什么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