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死多少人?
沈天野回了家,崔冉却不在,温升竹也跟着不见了。?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他捉住温升竹身边伺候的下人询问,得知他正在库房找东西,于是又匆匆赶去库房。
他家库房并不算大,除了放一些杂物之外,其余的都是丝帛珍玩,而在一排排架子中,温升竹正一手托盏一手取东西,边取边轻声细语地问:“你喜欢哪个?”
他手边琳琅满目,暗金炉、青玉荷叶杯、螭纹玉觥不一而足,而他手中白玉盏内的崔冉却晃了晃尾巴表示,都不喜欢。
“那再看看别处。”温升竹从这边架子绕出来,正对上沈天野。
沈天野看看他,又看看白玉盏,这不就是崔冉待的那一个?他俩背着自己在库房找什么?
沈天野叉腰,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质疑,于是一言不发拿眼神示意。
温升竹不语,只一味的把白玉盏捧到他眼皮子底下。+r?c,y,x*s~w..~c^o*m_
里面的崔冉粗了整整一圈,把白玉盏挤得满满当当的。
转不开身,烦,崔冉甩了甩尾巴抵着温升竹的手腕示意他赶紧找。
不拘什么花纹什么玉石,只要能让她痛快洗澡就行。
沈天野心下了然,咧开嘴嘿嘿一笑,边挠头边说:“是我考虑不周,来来你们到这里来,看看我私藏的宝贝。”
他领着温升竹往外走,走到靠近他房间的花园处在一棵树下,然后一蹬树干,脚下交错窜上树梢,从上面取下一只沾满了羽毛和树叶的大匣子,献宝似的捧到两人面前。
这算是他偷偷攒的“私房钱”?
崔冉从里面卷出来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石砚,沈天野连忙手忙脚乱地接好,看着她滑了进去。
温升竹识货,一眼看出来这是一只上品端石砚,阳光照上去隐隐看到流动的紫,犹如曲水。,k-a′k.a-x`s.w^.!c+o.m,砚中有比寻常石砚更深的坑,正好叫崔冉盘进去。
她很满意,沈天野自小爱搜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多数不实用也不漂亮,没想到今天派上大用场。
她能感受到这砚中有“气”,助她修身安神,对于她进一步修炼也大有裨益,这块制砚的石头应当是从一个生了灵的山中挖出的。
沈天野也很满意,他拍拍手将自己的匣子重新藏了回去。
温升竹眼尖,瞥见里面还有小时候一同在河边捡的石子。
安置好崔冉,三个人在凉亭中围坐一桌讲故事,而亭下水波微荡,平日里活泼的胖锦鲤闻到崔冉的味道都敬而远之,一瞬间跑个没影。
沈天野讲的故事是神蚌下凡拯救凡人的故事,就如女郎织女、刘阮遇仙的故事一样。而神蚌自然是陈氏,凡人则是陈三郎。
“为何神蚌会以灵蛇鳞片入酒?”温升竹觉得此事还有蹊跷。蚌在海中河中,蛇在岸上山中,两者怎么会相识,灵蛇快要化龙,功力非凡又怎么会被蚌抓住。这又非鹬蚌相争。
不仅温升竹不解,就连陈氏自己也不知道。
一觉醒来,晨光熹微。陈三郎犹自酣眠,陈氏却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她竟然发现自己指甲缝隙中有丝丝缕缕血迹。
第37章 龙女(四)
红褐色的血痂薄薄一层吸在手指上, 格外扎眼。陈氏搓搓手指,又凑近闻了闻,是血, 也许是她半夜昏睡中抓破了哪里。可是她身上却没有刺痛和不适感。
难道伤口在别人身上?
她把视线移向身旁的陈三郎。此时日光在他脸庞上完全铺开,他有些不耐烦似的抬手揉揉眼, 半梦半醒地正对上她狐疑的眼神。
“看我做什么?”陈三郎昏昏沉沉的,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些不舒服,额角一跳一跳的, 发出胀痛感。
“没事没事。“陈氏很快移开眼睛, 看他的反应昨晚没发生什么, 一切正常。可是她总觉得有些隐藏的事情没被她想起来, 一种不安感袭上她的心头。
她对自己的生活了如指掌, 对这咫尺之间狭小房子也很清楚, 这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被她日复一日的擦拭, 因此她感受到的绝不是空穴来风。
陈三郎觉得她大早上发疯, 小声嘟囔了一句, 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
陈氏也没再说什么, 也许是她多想,总归现在没发生什么坏事。而她既然醒了就要开始干活了。烧火做饭, 打扫盛酒,开门营业,哪一项都足够她忙个半天。
至于陈三郎, 他迅速喝完粥,三两口吃完一个包子, 两手空空出门看房子去了。
看房不是个轻松活。陈氏想着陈三郎要走一天,正午日头正晒, 不知道他拖着一双疲惫沉重的腿有多辛苦,又舍不舍得给自己买剂饮子润润喉?
相反,在她想象中吃尽苦头的陈三郎压根是去躲个清闲。陈氏不是平城人,甚至不是凡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