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老家去。!d,a′k!a~i\t?a~.\c-o?m¨”周桓道, “朕要去一趟玄鹰司。”
“是。”韩勤应道,“微臣这就让人摆驾。”
“不……”周桓抬眸望着殿侧的宝剑,“只你一人,陪朕去。”
……
玄鹰司内,姚定锋立在狱外,隔着铁栏望着晋昭。
火光幽微,衬得二人面上神色不明。
晋昭自入了玄鹰司便不发一言,只胡乱挽起发丝,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我让人去齐州查过。”
火把上火星飞上铁片,发出“噼啪”一声爆响。
姚定锋开口道:“晋文平确有一兄长不假,父兄一家五口路遇山匪被灭门也不假。”
姚定锋:“我派人去过晋家过去所在的那个村落……那里遭了蝗灾,死了不少人,八年过去了,几乎所有人都不记得晋家。”
见晋昭不语,姚定锋又道:“但还有一个妇人,她说了一些事……很有意思,你就不想知道?”
晋昭合眼道:“晋某如今正坐在玄鹰司中,不知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有意思?”
姚定锋道:“她说,晋家确有个孙儿……只是那孙儿自幼身强体壮,调皮的很,书读不进,每天不是上树掏鸟就是下河捉鱼,开朗爱笑……虎头虎脑……”
姚定锋冷眼道:“这些,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晋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人觉得,晋某在经历家破人亡后,还要整日笑颜面人吗?”
晋昭道:“晋某不是高人,放不下那些往事……若大人因此觉得今日的晋昭非往日云泉村的晋大牛,其实也没错……过去那个孩子,早就死在山匪刀下了。”
姚定锋仔细打量着晋昭侧颜,正欲说些什么,便听长廊外有人通传。
姚定锋回头,听了赶来的玄鹰使禀报后,便连忙往外赶去。.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待姚定锋走后,晋昭终于睁开的双眼,她起身收拾了下仪表,在周桓现身在狱外的那一刻便跪了下去。
玄鹰司青砖阴寒,周桓一步一步走在其上,望着狱中匍匐的身影,沉默不语。
脚步声停,晋昭才开口道:“微臣晋昭,请圣躬安。”
周桓冷眼瞧着晋昭,讥笑道:“难为你还惦记朕的身体。”
晋昭低着头:“陛下是天下之主,替大延万千百姓支着天地,微臣自然希望陛下身强体健、万寿无疆。”
“万寿无疆……”周桓讽刺地瞥了眼牢狱中匍匐的脊背,“你早就知道朕会来?”
晋昭道:“臣不敢揣度君心,只是臣想,这般大的冤情,宫中一定会有人过问。”
“你还说你这不是在揣度君心?”周桓眯了眯眼,“你倒是了解朕……知道朕换不了东宫,便趁朕病重,蛊惑太子!”
晋昭道:“臣不知陛下何处此言,赵九成拥兵自重、荼毒东南,赵渭通敌叛国、迫害忠良,桩桩件件具有实证!何来微臣蛊惑太子一说!”
“你说你没蛊惑?”周桓怒极反笑,“他素来是个窝囊的,无人唆使,他敢下令让裴筵去拿赵九成?通敌叛国何等罪名?赵渭是嫌赵氏没得不够快?竟自己承认了十几年前的旧案?朕早该看出,你就是个巧言令色的……狼子野心!”
听了周桓的指责,周桓的话,晋昭抬起头,面对周桓,一字一句道:“微臣狼子野心?陛下不就是看重微臣的野心吗?”
周桓看着晋昭一怔,窗口处的些许微光打在二人之间,空气中尘埃游离,在光中熠熠生辉。
周桓失神一瞬,转而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你何敢这么对朕说话?”
晋昭双眸紧锁周桓隐在阴影中的眼:“陛下用臣,不就是为了平衡朝纲吗?想借臣欲倾覆世家之意,打压胡赵……陛下将高大人逐出京去,不就是为了让高家远离这场风波,让太子来日有人可用吗?如今太子有了决策大事的能力,赵氏亦被拔除,高氏未受牵连,一切不都如您所愿吗?”
周桓怒极攻心,扶着胸口连连咳嗽:“你……你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朕?”
晋昭跪在地上,背脊立得笔直:“臣是为了大延。”
周桓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若陛下都觉得臣是奸佞……”晋昭道,“臣请陛下,杀臣。”
“杀你?”周桓瞪着晋昭,“你想让朕杀你?杀了你……世人便都知那桩案有冤,你到现在还敢利用朕!”
晋昭道:“世情有冤,然世人心中长明,我大延以武立国,世代军民骁勇善战,自高祖时起,国土一阔再阔,多少年倭寇、蛮夷不敢进犯……而如今呢?南有倭贼骚扰劫掠我大延百姓,朝廷明知百姓有难,却连将士兵刃都不肯多给,北部回纥多年狼子野心,青州一心茶改,士族豪强只知争权夺利,待狼烟一起,却都将国土弃之不顾!北边数万兵马,吃得膘肥体壮,却被那回纥打得一退再退,陛下知道青州如今是何人在抵抗吗?是那挑起民变的青州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