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将士着想,严惩当年真凶,还将士们一颗军心。`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第86章 我们早该见面了
翌日, 清晨的天空冰冷而沉静。
谭府檐头的冷霜凉得发白,更衬得府内宁静。
茶室内,谭屹跪坐在案几前, 手边是一本摊开的奏疏, 纸页微黄, 想是有些年头。
他却没有去看, 只手执茶拨挑弄茶则中的败叶。
门外青砖上忽有脚步声响起。
侍从垂首立在门外:“老爷, 有客来访。”
谭屹手中动作仍旧不停, 只道:“请进吧。”
门外侍从应声后便离开了,茶室又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留下炉上水壶咕咚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石砖上又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吱呀——”
门被推开, 晋昭随着满庭的冷气走了进来:“谭相。~e/z\k!a/n.s`.!c?o?m+”
谭屹似是对她的到来早有预料, 提了温好的茶杯放到对面:“倒是许久未有人唤我谭相了。”
晋昭落座,顺着谭屹的话往下说:“您与林相皆是三省长官,自然担得起丞相之名。”
“丞相?”谭屹失笑,“林相三朝元老,又是出身名门, 受宣帝遗恩,进可训诫天子、退可统领百官, 自然能担得起这一个‘相’字。可我谭屹,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能成婚的宦官罢了。称我为相, 那是对丞相的侮辱。”
晋昭道:“谭大人过谦了,林相固然德高望重,可您亦是国之栋梁。”
谭屹苦笑:“栋梁?我只怕在你眼里, 我和我儿一样,都是大延的蛀虫。”
“下官不敢。”晋昭垂头拱手, 掩下眸中不耐,直言道,“今日前来,是为与谭大人之约已成,付情与扶微,还请大人送回来。”
谭屹静了一瞬,道:“这我只怕不能答应你。′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这付情身系鉴宝楼一案,又与赵九成有联系,许多事,我还得再问问。至于另一位姑娘,我见他与付情似是关系匪浅,只怕是知道些什么,恐怕也不能放走。”
听了谭屹此言,晋昭倒也不意外,明知故问道:“赵氏已经伏诛,谭大人还想再知道些什么?如今这般,是不愿履约了?”
谭屹道:“这背后有些事,干系甚大,谭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说来也是为了晋大人好,有些事,牵涉其中,只怕不是好事。”
晋昭默了默,良久,又道:“谭大人所指之事,若是指昔年明氏叛国一案,那只怕您的好意要落空了。”
她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令牌:“说来下官今日拜府,还有一桩要事。”
谭屹抬眸,望见晋昭手中的东宫令牌时,他便起身跪下:“臣谭屹,见过太子。”
晋昭道:“罪臣赵渭曾言,昔年明史案有冤……传太子口谕,念及谭大人当年亲历此案,请至兰台一叙。”
门外忽然喧嚷,官差鱼贯而入。*
晋昭身后的门被推开,冷气顿时将案几上的纸页吹着翻滚数页,露出最末一行字。
兵部侍郎,谭屹,恭请圣安。
晋昭道:“付情既是赵九成旧人,又牵涉到过往明氏案中,也需要带回台中问话,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不必了。”
院中女声沉静,女子一身素衣走来。
瞧着不过是四十不到的年纪,她却已是鬓发花白,面容憔悴,眼神却坦然。
付情站在青砖路尽头,遥望着茶室内的晋昭:“晋大人,我们早该见面了。”
晋昭回过头,望着不远处的女子,许久不语。
说实话,她不敢见她。
眼前人变了许多,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晋昭竟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
白驹过隙,一晃十五年,一切物是人非,可眼前人的身影却轻易能与当年重叠。
晋昭身形都不自觉晃了晃,仿若身处虚幻之中,她强行稳住心神,侧过首,不再看庭中人,只冷着声道:“带回去。”
待付情被官差带走,谭屹才道:“你的那个朋友我已经放走了。”
见晋昭不语,谭屹又道:“我见到她的一瞬间,就知道,京中有人欲翻当年明氏案。我想过许多人……起初还以为你是被人利用……可万万想不到,要翻案的人正是你,晋大人。”
“把证人放到郊外不管不顾,这可不是智举。”谭屹站起身来,“晋大人……你是明氏什么人?”
一声叹息后,晋昭已经理好了脑中纷乱的思绪。
她回过头,道:“下官不过一介农户出身的孤儿,幼时连明氏之名都没听过,怎敢说是明氏什么人。”
谭屹轻笑,似是认同了晋昭这一说辞,回过身,将案上奏疏合上,递给了晋昭。
“也对。”他自嘲道,“天下何人不想替明氏平冤呢?”
晋昭接过奏疏,打开第一页,便见其上“臣谭屹谨奏,为年前西北军事有疑……”,这是当年弹劾明璋的奏疏。
“这本奏疏不长,我却翻来覆去地写了几十副……”谭屹道,“当年陛下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