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般大阵仗,说来是我害了你。·x`i¨a?o*s¨h,u.o¢y+e¢.~c-o-m.”
顾清叹息道:“我们商号如今遇到些事,他们正愁没有办法上船搜证,这才盯上了你,对你也算无妄之灾。”
段从南见状欲言又止:“其实我……”
顾清止住段从南的话,道:“有些事,姑娘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我自信识人不错,姑娘不是恶人。”
还来不及段从南再说些什么,船舱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喝。
“小顾姨!”周宴单手甩着金令,大步流星闯入船舱,得意着笑道,“我说这金令留着给你有用吧……”
顾清叹息一声,起身拍了拍段从南的肩,示意她安心后,便出了房门。
“没大没小的家伙。”顾清一把夺下金令,轻拍一下周宴胳膊,便又将人往外领,“怎么突然来禹州,也不提前说一声。”
周宴只是笑笑,未作回答,反而打岔道:“你这是不想让我来咯?”
顾清道:“当然不想,他们为难我,无非是想索些钱财,你犯不着为了我们和赵家对上。/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周宴道:“钱财?这红木案翻出来,他们可是要杀鸡取卵、釜底抽薪了,我可不敢放任禹州不管。”
顾清闻言,却并未接话,只笑着摇摇头,看向船外江面。
许久后,她又道:“你来禹州,还有要事吧。”
周宴不语。
顾清见状,挑挑眉道:“不说话?那就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事了……”
她看向码头上的点点火光,呢喃道:“任他们在禹州遮天蔽日这么些年,京中终于看不下去了么……”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顾姨。”周宴叹道,“说来你是帮我大忙了……”
……
一日后,午夜。
禹州城外马蹄声如鼓点敲响,城楼上守卫顿时警觉。
“什么人在那里!”
鸦过无声,夜露滚落楼檐,在甲胄上溅起冰霜,守卫无端打了个寒蝉,抓着火把再次喝道:“什么人!”
“簌——”
黑暗中冷光一掠,羽箭霎如鬼魅穿出。,8!6′k?a·n^s?h?u·.¨n-e*t+
“哐!”
刹那间,火把摔落,驱散寒霜。
守卫颤抖着,死死盯着眼前。
颈间羽箭纤长,没入喉头寸许。
血液涌出的一瞬间,城楼上顿时骚乱起来。
“东门遇敌!”
“快!传令!”
倏忽间,城楼上兵甲擦撞声不断,弓弦紧绷直对城外。
无边的黑夜恰似能吞噬人的恶鬼,静谧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乍起,那恶鬼陡然开始怒喝。
“锦州参军裴筵!奉太子命!来讨罪臣赵九成!”
城楼外,如漆黑夜中骤然燃起点点火光,裴筵端坐在马背,面容显在光影下。
他身侧,吴双松开手,霎时羽箭离弦而出,卷千钧之势击向城楼旌旗。
赵字旌旗轰然倒下,裴筵高举手中谕令,喝道:“禹州守卫听令!赵九成拥兵自重,多年来贪渎枉法、贻害东南,京中已知其罪行,现收其兵权,命我等押解回京!速开城门!若随赵九成负隅顽抗者,视同一党!”
……
城中,赵府。
赵九成单手执盏,沉眉望着碧玉中的茶梗起伏,不知怎的心中总觉着不安。
一旁周宴见状,只斜靠在案边笑道:“这般好的扶云巅,侯爷只看不饮,当真辜负一盏好茶。”
甫一听见周宴的声音,赵九成的眉心便无意识地皱了皱。
良久,他叹息道:“王爷若是忧心圆福商号和顾娘子的安危,那大可放心,禹州赵某说了还是算话的……”
周宴道:“侯爷这是何意?本王说了,红木案该怎样就怎样,可别因为那顾东家跟本王沾亲带故的,就……”
说到这里,周宴忽地一顿,看向赵九成道:“侯爷可是认为本王是为了圆福商号来的?那可真是冤枉人了。”
赵九成张了张嘴,勉强笑道:“是赵某小人之心了,那敢问王爷是为何来禹州……”
“嗯……”周宴摇摇头,故弄玄虚道,“时候未到,不可说……不可说……”
赵九成的面上一僵,放下茶盏便起身,冲周宴拜了一拜道:“赵某还有些事务未了,王爷轻便。”
周宴随意地点了点头,没太在意赵九成的敷衍,任由他离开。
而赵九成还没走出堂中,便被人拦住了。
“侯……侯爷……”那侍卫喘着气,焦急道,“东门遇袭……”
赵九成皱眉,回眼望了望周宴,见他只是吊儿郎当地靠在案边吃瓜果后,又转头对守卫道:“急什么,把话说清楚。东门……徐敬呢?”
可侍卫只是摇头,努力平气后才道:“徐大人昨日病了……东门……东门来的人自称是锦州参军,他带着太子谕令……他说……说来代太子讨……讨罪臣。”
“锦州?太子谕令?他们怎么会有太子谕令?”
赵九成忽地一顿,回头看向周宴,眯了眯眼:“是你。”
堂中,周宴终于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