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重重一声撞在墙上, 姚定锋摔门而去。_看¢书¢君¨ ?更`新\最¨快!
“唉……姚总司!”
归正卿见状, 连忙几步追了出去:“您稍等, 下官还有话说……”
可姚定锋头也不回, 脚步越走越快, 只把归正卿甩在身后。
归正卿无奈,只能小跑着追着他出了府。
“嘶——”
门外的声音一走, 晋昭便捂着脑袋,疼得弯下了身。
傅泉大惊失色, 扶着晋昭道:“这是怎么了?”
晋昭没有回答, 只伸手摸向脑后,稍许,便拔出两根一指长的钢针来。
傅泉望着那两枚钢针,霎时觉得后脑一紧,隐隐作痛。
晋昭咬着牙道:“迟早被那厮给弄死……”
傅泉接过钢针, 担忧道:“你那日都成那样了,这才五日便回来, 能行吗?”
晋昭摇摇头:“没什么行不行的,如今这个档口, 我多在紫方观住一天,便多一份危险。+p?i?n_g+f,a¢n¢b_o~o.k!.~c_o^m,”
“而且最重要的……”晋昭望向傅泉,神色凝重道, “京郊驿站是怎么回事?”
傅泉这才想起要事。
他叹息一声,做到榻边矮凳上:“前两日, 守着她的人疏忽了,让她上了街,恰巧又被谭家的公子给看到了……”
“谭家……”晋昭沉目,“谭元度?”
“正是。”傅泉点点头,“那几日大家重心都在青竹居,加上这谭家子又是个纨绔,是以都没放在心上……”
说道这里,傅泉皱起眉来:“谁知,他今日竟抬了轿子,将人给接走了……楼下玄鹰司的人守着,我们也不敢动手,只遣了人去跟着……”
晋昭问道:“玄鹰司为何会守在城外?”
傅泉道:“听安阳郡王说,是宫里出了事,有人逃了……”
晋昭想起中秋那夜,周宴同她说的微生玉……
她微微颔首,示意知晓,转而又问道:“今日这般重要的事,怎的没有人知会我?”
傅泉抬起头,眼里似有疑惑:“那谭家的轿子一走,扶微便去紫方观传信了啊……”
话到了这里,晋昭终于察觉出不对来。¢1\9·9\t/x?t,.·c·o,m^
“我今日未曾见过扶微……”
“怎会如此?”傅泉神色一变,但还是侥幸道,“许是错过了……我现在便遣人去找她。”
晋昭又想起今日忽然造访的归正卿来。
她问道:“今日归大人上府,可有说是何事吗?”
傅泉摇头,只道:“我听他和姚总司讲……说是和鉴宝楼相关……”
晋昭闻言,顿时掀了毯子下榻,披上外袍便往书房而去。
傅泉连忙跟上:“这是怎么了……”
入了房,晋昭甩了火折子便点上灯。
火光幽微,照彻她凝重的神情。
晋昭取了墨块开始研墨:“你先去遣人寻扶微,还有,让去谭府盯着的人快些回来……”
她起笔开始写字:“想办法……今夜将此信送到归府……”
说道这里,晋昭的话一顿。
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黯淡的天色。
城外钟声敲响,还有三刻便要入夜了……
“哗”
“算了。”晋昭将纸张揉成一团,拢住衣裳便往门外走,“我去他府上寻他……”
……
“咚——”
南山寺钟声再次鸣响。
还有两刻便要入夜了,街上人迹罕至,多数人都提前回到了家中,是以此刻街上的马蹄声显得格外异常。
誉安坊,归府。
杜大娘正收了椅子准备关门,便注意到了那个骑马的人。
“什么人啊……这时候还在街上瞎溜达……”
杜大娘暗地里摇了摇头,使劲将木门推上,边推还边感叹:“被金吾卫抓了,可就好看喽……”
谁料那马蹄声越来越近,竟直接停在了归府门前。
晋昭翻身下马,几个快步来到门前,直接向门缝处递出御史台令牌。
“在下御史台晋昭,找府上归大人有要事相商。”
杜大娘一看见那令牌,霎时便停下了推门的手。
当年老爷没升官时,腰上挂了了块一模一样的,她自然是认得的。
杜大娘连忙将门拉开,小心翼翼地望向门外:“原来是晋大人啊……您找老爷可是有什么事吗?”
晋昭皱眉,将令牌收入怀中,道:“是些公务上的事,得面议。”
杜大娘道:“这……这只怕今日是不行了……”
晋昭看着杜大娘,心里隐隐有不安。
杜大娘道:“老爷今日传回话来,说是要在谭府暂住,不归家了……大人有事,不妨留副帖子,老爷回来了,奴婢呈上去。”
晋昭顿时眉心紧蹙,只道了句多谢后,便牵着马离开了。
……
“咚——”
钟声再响,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还有一刻,便要宵禁了。
街上已经有金吾卫开始巡查,见着晋昭,便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街上乱晃荡!皮痒了?还不快滚回自己坊里去!”
晋昭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