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屋外天光大亮,晋昭喘息着望着妙清,瞪着眼,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n′e-w!t¢i^a′n.x_i!.!o·r-g·
妙清皱着眉,去案边取了安神汤递到晋昭手中:“情人蛊这么阴邪的东西,你怎么会接触到?”
瓷勺敲在碗边,声音清脆,晋昭闻着冒着热气的幽幽药香,总算有了几分真实感。
她没有回答妙清的问题,问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五日。”
妙清拧了帕子回到榻边,替晋昭擦脸:“算上中秋那夜,六日。”
妙清下手极重,发烫的棉帕擦得晋昭脸上生疼。
可晋昭如今顾不了这么多,心下暗道不好:“这是哪里?我得去趟京郊驿站。”
蕴红还被安置在那,被人发现麻烦就大了。
妙清敛下眸,强行压住眼中的怒气,也没拦着晋昭,让过身,任由她下床往屋外去。
晋昭头脑发昏,一时没注意到妙清的情绪,披了衣服便推开了门。*e*z.k,a!n?s`h/u-._n¨e·t\
“哗——”
竹门一开,便见院外山风摇晃着翠绿树林刮过。
晋昭回过头,惊讶道:“我怎么在紫方观?”
妙清将手中棉帕甩回水盆中,不阴不阳道:“紫方观怎么了?你不认路?”
晋昭抬手摸向耳后,果不其然,本该扎着银针的地方空荡荡的。
她开口,欲问妙清讨回银针。
妙清开口打断她:“如今你府里躺着个‘晋大人’代你称病卧床,你要再捏成个晋昭跑出去,被人撞见了可就好看了……”
晋昭皱眉,还想说什么。
妙清再次打断了她:“当然,你风先生多厉害,要捏成什么人不行?今个儿把自己扎成男人,明个儿把自己扎成老人,七十二变都没您的变幻多,改明儿把自己扎成死人的时候,可一定要请我去瞧瞧。”
晋昭彻底闭上了嘴,关上门回到屋内。
她坐到案边,问道:“我是怎么醒的?”
“怎么醒的?”妙清冷笑,“那自然是你那桓哥哥病好了,你就脱险了啊。*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只是人家在宫里,身子好、补药多,两日便能活蹦乱跳,你倒好,在我的榻上一睡就是五日。”
听着妙清的冷嘲热讽,晋昭衣袖下的拳头陡然握紧,但她心知自己理亏,没有吭声。
妙清显然心中有气,继续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被花言巧语迷了心智,不成想你竟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情人蛊也敢种?亏你想的出来!”
晋昭张张唇,想反驳两句,可根本没有机会。
妙清显然是怒极,瞪着晋昭,满眼的恨铁不成钢:“你当初种蛊的时候,可曾想过傅姨?可曾想过明国公?一身的本事……到头来只想给人当附庸!”
第68章 那便是草菅人命
晋昭望着妙清默了默, 转而轻叹一声。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纵是当年再失了神志,这等阴邪妖异之术, 我又何敢沾染分毫?”
妙清不肯缓下颜色, 只僵硬着声音道:“手拿来。”
晋昭依言, 乖乖将手腕横在桌面。
见妙清搭上脉, 晋昭又问道:“他的毒怎么解的?”
妙清知道晋昭说的是周桓, 冷哼道:“还能怎么解?总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秘术吊着命。”
见晋昭低眉沉思, 没有说话,妙清又一声冷哼, 收回了手。
“总算没白费我为你伤了几日的神,再修养几日便好全了。”
晋昭闻言, 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妙清抬眼看向晋昭的模样, 霎时知道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拖着声音叹道:“看来晋大人您还有要事要办啊……”
晋昭道:“只是有个人,我晾她在京郊已久,不能不管。”
见妙清似是无动于衷,晋昭又道:“此人极为重要,朝中……”
“欸……”
妙清抬手打断晋昭:“别把你们那些达官贵人的肮脏事说与我听, 污了我的清净地。”
晋昭顿时住了嘴,只一动不动地望着妙清。
妙清悠悠收回手, 理着袖口道:“左右你明珩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想去就去吧, 我权当你在十九年前就已经死了,再也没回来。”
晋昭听了此话,只觉着胸口发闷, 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便走到门前。
门开后, 一阵山风夹着凉意刮来。
晋昭冷不防受了凉,陡然咳嗽起来。
妙清听着门前的咳嗽声,眉心紧蹙。
她终究还是不忍,去取了顶幕篱盖在晋昭头上:“情人蛊再生,非三日新尸不可成,你这是等于捡了个破烂篓子当躯壳,本就撑不了多久,想复仇支了人去宫里摘了那人的脑袋就是,如今又是何苦呢?”
晋昭垂首系上丝带,苦笑道:“这不是起先不知这蛊毒?再者,摘了他的脑袋?说的容易,支使谁去摘?这等诛九族的事,独我一人做也就罢了,牵扯上旁人……我不愿。”
妙清叹息,替晋昭拢住纱罗:“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