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门前顿时不少人都软了膝盖, 只有闻修尚且镇定自若, 他回眸望向院外的晋昭, 怒喝道:“晋大人, 你这是何意!怎可言而无信!”
“他也没有骗你们。′s~o,u¢s,o.u_x*s\w*.?c?o.m!”
姚定锋接过话, 道:“归正卿方才就在这, 只是左等右等,你们不愿进来, 他便只能先去查案。”
闻修皮笑肉不笑道:“那归大人可真是贵人事忙。”
茶盏被放在桌上,瓷盖哐当脆响。
姚定锋淡然道:“他是陛下亲封的除恶使, 自是闲不了的, 倒是你们……”
姚定锋语气一顿,门前众人的心霎时被提了起来,顿时萌生退意。
闻修依旧淡定自若道:“我等今日擅离职守,实为情势所迫,若陛下要责罚, 我等也愿受着,可此事, 也轮不到玄鹰司来管吧。”
“你们去不去衙门,自是轮不到我来管。′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姚定锋道:“可鉴宝楼一案, 陛下令我全程盯着,你们若对御史台有看法,可以对我说, 我替你们把归正卿抓起来。”
闻修嗤笑一声:“谁不知你和那钟大人是故交?御史台、玄鹰司如今是一条裤子,谁会同你多讲?”
姚定锋道:“闻大人若是疑心我与钟大人有朋党之嫌, 我自会告知陛下,只是大人,凡是讲个证据,空口白牙乱造谣,就别怪我收了你的舌头。”
“你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
闻修一声冷哼,道:“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跟你老子一个德行。”
姚定锋轻敲的指尖一顿,没有说话。
一旁的官员顿时脸色大变,暗中扯了扯闻修的袖摆,想劝他别再说话。
可闻修哪里想管这些,继续道:“从前姚颂杀了那么多人,我都没怕过,你以为你个毛头小子能威胁到我?”
姚定锋拳头收回袖口,眼神里已经带了些许杀意。^k¨a·n?s¢h.u·h_e,z_i_.+c·o*m·
见他如此,门前跟来的官员几乎吓破了胆,甚至有几人偷偷后撤想要离去。
“闻大人此言,倒真让人以为您是个多正直无畏的义士。”
晋昭带着人将想跑的官员按了回去,跨过门扉,看着一边站得笔直的闻修道:“从未怕过?我看未必吧。”
闻修皱眉,望着晋昭,冷声道:“当时你都没被生下来,懂个什么?”
晋昭闻言,笑道:“下官是什么都不懂,但下官也明白一个道理……”
晋昭意味深长道:“糟糠之妻不可弃,闻大人,您说是吧。”
闻修霎时脸色大变,侧过头,回避晋昭的视线,道:“本官不知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晋昭轻笑着走到一旁的梨花木椅边上,道,“那下官听过一个故事,或许可以帮您回忆一下。”
晋昭道:“当年宫变,先帝病逝藏月楼,旭王假传圣旨登基,您是拥护旭王的对吧。”
闻修冷哼一声,背挺得笔直,道:“那又如何?陛下都不计较,你还想杀我不成?”
中秋宫变,旭王假传圣意以欺众官,当年宫中官员大半臣服,在遗诏入宫前,誓死抵抗当时还是亲王的周桓。
后来明氏携遗诏闯入宫内,才使旭王奸计被识破,周桓顺利登基。
周桓登基后,念及当初宫中抵抗的大臣忠正,只是一时被奸人所蒙蔽,遂不予追究,十二名官员悉数官复原职。
后来这十二名官员被称作“明月十二臣”。
臣子忠正、君主仁慈,此事一时成为君臣相和的美谈。
闻修正是这“十二臣”其中之一。
晋昭道:“陛下自是仁德,不会降罪,只是下官觉得,‘明月十二臣’中,有人德不配位。”
闻修当人听处晋昭话中所指,当即哂笑道:“中秋宫变时,你在何处?竟敢说本官德不配位?真是笑话!”
晋昭继续问道:“当年情势危急,两股势力动起干戈,大人您是怎么活下来的?”
见闻修脸色发白,晋昭紧接着问道:“或者说,先夫人怎么死的?”
霎时间,门口的人都望向闻修。
闻修在京中,一向有惧内的名声,待夫人好是出名了的,也正是因为有此贤名,在先夫人故去后* ,赵氏才肯将女儿下嫁于他做续弦。
闻修看着晋昭,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你休得造谣……”
“都道闻氏门楣得幸,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晋昭冷笑道,“先夫人死于宫变,所有人都说您是个可怜人,可谁能想到,您这爱妻人,会亲手拿怀有身孕的夫人挡刀?”
顿时门口一阵喧哗。
闻修冷汗落了下来,望着晋昭,嘴唇都在颤抖:“你在胡说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宫变,看见这一幕的人可不少。”
晋昭望着闻修道:“您也真是幸运,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知道您的所作所为。只是不知,先夫人在天之灵,您每每午夜梦回,会不会悔恨?”
“你胡说些什么!”
闻修卯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