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闷的很,让奴婢来求陛下,请郡王归还花灯。,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嗤——”
周桓摇摇头,笑道:“叔侄两个加起来也有四十了,还成天跟个孩子似的胡闹。”
萃音不言,只等皇帝决断。
周桓见一边周蒙饮完了汤,道:“听到了吗?阿节要花灯,你喝了她的汤,便去帮她将花灯抢回来吧。”
一边周蒙放下碗,站起身道:“是,儿臣遵旨。”
周桓只叹口气:“行了……都出去吧,别在这扰了朕的清静。”
周蒙垂首,与殿外萃音一同告退。
周桓瞧着门外身影消于黑夜,脸上的笑意也一并消失殆尽。
他起身,捡起地上的奏折。
“哟,陛下。”叶康连忙上前,欲替周桓收拾,“这些奴婢来做便好。”
周桓却挥手隔开他:“明日一早,让钟庭月来见朕。”
奏折摊开,为首八字静呈其上。
“太子乱党,误国误民”
周桓眉目愈沉。?幻~想/姬/ /免^费?阅/读/
“让那晋昭也一并来。”
第51章 恻隐之心
翌日, 清晨,太阳未升起,天边尚还黯淡无光。
紫阳宫内, 便已经有两名臣子立在了内殿之外。
殿门紧闭, 内监步子轻缓地将软垫铺在殿门外。
晋昭与钟庭月跪坐其上。
侧殿乐工琴音低沉, 时而一响, 虽隔着宫墙, 入耳亦清晰可闻。
殿门后, 周桓的声音传来:“听说叶献衣在堂上,与你们吵起来了?”
“恻隐之心, 仁之端也。”钟庭月低垂着头,道, “叶大人君子之心, 臣等不如。”
殿门后,周桓轻笑声伴琴音传出:“晋昭呢?你也这么想?”
晋昭低头:“臣不敢。”
周桓问道:“这有什么不敢?是不敢这么想,还是不敢驳斥上官的意思?”
“钟大人所言不虚,叶大人是仁者。.8^4\k/a·n¨s·h`u\.`c/o*m_”晋昭仍旧低头,不卑不亢道, “只是,臣不敢在陛下面前, 称叶大人为‘仁’。”
“哦?”周桓似乎有些漫不经心,随口问道, “怎么说?”
晋昭继续道:“臣子行事自然万事以法度、以社稷为先。叶大人这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何知不会成为来日的大患?”
说到这里,晋昭抬起头, 隔空望向殿门后的周桓:“适时乱了社稷,独他一人做君子、做仁臣, 岂不是,伪君子、真小人?”
“晋昭。”钟庭月故作警告,“陛下面前,怎可……”
“好!”谁料,殿门后,周桓却拍手称道,“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那些闲言碎语,敢于直言。”
“钟庭月,你怎么看?”
钟庭月连忙低头回答道:“回陛下,微臣觉着,平之所言,虽有些无礼……但也说的不错,不能为着一点恻隐之心,乱了法度。”
“只是,小唐大人毕竟是有名的功臣,他在青州为臣,于西北社稷也有利。”
“臣只觉着,若为着家事,白白让朝廷损失一道利器,未免有些可惜。”
殿门后安静下来。
钟庭月继续道:“况且,唐毅也供出了鉴宝楼一案,以作将功赎罪,臣认为,法度不过天恩,可饶过小唐大人一命,让他继续在青州为臣。”
“青州茶改正值起步,尚还离不开他。”
周桓没有回应钟庭月,问晋昭道:“另一个呢?怎么想。”
晋昭应声道:“臣只觉着,轻易放过一个唐轩,来日只会有更多的唐毅出现。”
周桓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你觉着,该当如何。”
“将功抵过。”晋昭低头,“死罪可免,可朝廷,他是不能再待了。”
殿门后,周桓微微仰头,望向顶上的仙图,开口,却没有回应晋昭的提议。
“那个鉴宝楼,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唐毅的供词。”钟庭月闻言,抬手将供状递给了一边的叶康。
叶康接过供状,也没有递进殿内,只站在殿门外念起来。
……
供状不算太长,可叶康念了近两盏茶也没念完。
“行了。”周桓似有些不耐,打断叶康,道,“这翟赋,现在何处啊?”
钟庭月回答:“说是在唐毅被捕时,已经潜逃了。臣等正命人尽力追捕。”
“不必了。”周桓道,“让玄鹰司去抓,抓到了,就地审。”
钟庭月:“是。”
周桓:“按唐毅的供词,这鉴宝楼所涉官员,都有哪些啊?”
钟庭月沉默一会儿,回答道:“唐毅不肯说。”
周桓:“不肯?”
“是。”
钟庭月低着眉眼:“只说没见到账簿前,不愿开口。”
周桓冷笑一声:“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怕别人给他下套,这般谨慎,也难怪他在锦州贪了这么些年,都没人发现。”
“不想说就不说吧,送到玄鹰司去。”
“陛下?”
始终低眉顺眼的钟庭月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