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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住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试探道:“儿臣……儿臣这就回去重审?”
“重审?”周桓忽然笑了一声,“行啊,回去重审。”
周蒙骤然松了口气,却听周桓继续道。
“回去把钟庭月、叶献衣他们都叫起来,说你这个太子说的话不算数,朕不满意,案子要重审。”
周蒙顿时汗如雨下,道:“儿臣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周桓站起身,“你可是当朝太子,待朕一走,全天下都是你说了算,还有你不敢的事?”
周蒙不知周桓何出此言,顿时欲哭无泪,俯下身道:“儿臣万不敢有此狂悖想法,父皇何出此言啊!”
周桓似有些气不顺,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门外内监听见动静,欲进屋续茶,却被叶康拦住。
他摇摇头,示意内监退下。
室内,周蒙见周桓几乎咳断了气,连忙起身扶住他:“父皇……父皇,你怎么了?来人!快请太医!”
叶康连忙垂头入殿。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可周桓却大手一挥:“滚出去!”
叶康闻言便退了下去。
周桓瞪向周蒙:“朕让你起来了吗?跪下!”
周蒙触电般松开扶着周桓的手,慌忙跪下身,叩首道:“父皇……父皇……儿臣错了,求父皇不要被儿臣气坏了身子。”
周桓扶着案坐下,努力平下呼吸。
他冷笑道:“气坏身子?你个蠢材还不配!”
周蒙低着头,听周桓继续骂。
“堂堂一国太子,在家听妇人的,在外听岳丈的……”周桓一把将案上的奏折甩到周蒙脸上,“那高若淙还是个侧妃!你便对她言听计从!往后朕走了,你是不是要把我大延交给高家!”
“儿臣不敢!”周蒙总算明白周桓为何动怒了,顾不上自己被砸青的额角,他道,“儿臣……儿臣没有偏信高家啊!”
“朕上午传的御令,下午便到了高府。,8!6′k?a·n^s?h?u·.¨n-e*t+”可周桓并不信他,道,“还是朕的太子亲自去传的。”
周蒙顿时神情一怔,呆愣地望向周桓。
周桓讽刺一笑,道:“怎的?你的脑子放在高府了?没有高岳便成不了事?”
周蒙直摇头:“没……儿臣没有……”
周桓揉着额心,闭眼道:“明日便送高妃去观里清修吧,朕瞧她主意是越发大了。”
周蒙神色错愕,转而竟落下泪来,他跪行着靠向周桓道:“千错万错,都怨儿臣愚笨无知!若淙无辜啊!她方生产,如今还在月中,您教儿臣如何忍心啊!”
周桓瞧着周蒙满脸泪珠的模样,皱眉道:“那便让她出了月再去。”
周蒙如蒙大赦,心想缓下一月总能再像办法替高若淙脱身。
他正要叩首谢恩,便听周桓又道。
“朕瞧着高岳在京中愈闲了,正好,锦州刺史一职空缺,遣他去吧。”
周蒙抬头,不敢置信道:“父皇?”
可周桓不等他为高岳求饶,便将此事定下:“不必这副神情看着朕,高若淙谗言媚上,高岳教女无方,朕看在郡主年幼,高氏添嗣有功,小惩大戒,往后东宫禁院若再有议政者,朕绝不轻饶!”
周蒙欲再出言,却被外边的声音打断了。
“陛下。”叶康领着萃音站在殿门外,“公主着人送宁神汤来了。”
紫阳宫内紧绷的氛围总算松缓下来。
周桓面上怒气散去,问道:“几时了?”
叶康接过萃音手上食盒,走入殿中:“回陛下,亥时了。”
周桓点点头:“阿节呢?”
叶康将宁神汤摆上案,道:“殿下今日在外头玩一天,正累了回宫歇着呢。”
“没良心的丫头。”周桓轻笑,“都不说来跟朕请个安。”
叶康也跟着笑:“这不是瞧陛下正忙?公主着人送宁神汤来了。”
周桓终于再次想起周蒙。
“你该感谢你妹妹!”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周蒙一眼,转而又示意叶康将汤给周蒙,“这齁甜的玩意,朕不喝!你喝了快回你东宫去吧!”
可周蒙还想替高岳辩解两句。
“殿下。”叶康捧着碗,行至周蒙身边,打断他未说出口的话。
周蒙只好低着头接过碗。
“起来喝吧!”周桓摇摇头,“倒像朕苛待你了!”
叶康连忙将周蒙扶到一边榻上。
殿内安静下来,周桓望向殿外:“阿节今日在外边玩的如何啊?”
殿外萃音垂首道:“公主今日逛灯会,偶遇御史台的晋大人,得了花灯。”
“哦?”周桓扬眉,“朕记得晋昭长的不错,算是个才俊,阿节可说了什么?”
一边周蒙垂眸,捧着碗的手顿住。
萃音道:“殿下未曾说过什么,只是对那花灯喜欢的紧。”
周桓点点头。
“只是……”
萃音继续道:“入宫前,安阳郡王将那花灯夺走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