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谓占尽乐自己便宜。.k!a~n`s\h`u+g,u?a?n′._c!o?m¨而这些从自己身上得来的好处,到最后却是便宜长孙恩这个畜生。
揽镜自照,镜中公子生得十分漂亮。单论容貌,长孙昭就像是一颗坠入北地边郡明珠,跟长孙家其他人活脱脱不是一家人。而裴家之人,除了容貌好看,据说也是性子疯癫,亦陷入偏激之中。
长孙昭就陷入乐莫可名状的偏激之中。
他取出一刃,就这样划破自己手臂。细微的痛楚这样传来时,他欢喜得身躯微颤,好似细碎的电流流淌过身躯,于痛楚之中竟生出说不出的快乐!
长孙昭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自残乐,他空洞得没有实质,整个人都是空心的存在。
这样划破自己手臂,留下浅浅伤口,当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多次如此取乐,长孙昭已经是很能控制自己力道。
他已乐在其中。
这样划破肌肤时,长孙昭手臂上那处梅花烙印亦是殷红如血,被伤口渗透出的血水浸润得鲜艳欲滴。!x\4~5!z?w...c′o¢m/
他拿出了丝帕,擦拭手臂上血水。
然后长孙昭盯着镜子,镜中男子目光闪闪,好似地狱爬出来的吸血恶鬼。
再然后,就是行凶那天。
长孙昭已设好计划,是时候清算了,他要一箭双雕。
他先杀容兰,再杀长孙昭,心里已做好计划,脑内亦打定了主意。
容兰死后,裴玄应悲痛欲绝,长孙昭亦欣赏得津津有味。
他手里握着沾血匕首,就好似吃了开胃前菜,而后面食物定然回会更加美味。
容兰是个女娘,长孙昭一个人去。不过他去伏杀长孙恩时,自不免带了人。
不过最后一刀是长孙昭补上。
那时长孙恩十分恐惧,全无那日趾高气昂,他已受了惊吓,于是苦苦哀求,又提及长孙家素日里待长孙昭情分。
眼见长孙昭不肯心软,他又怒骂长孙昭无情无义,心狠手辣。?x/i?n.k?s·w+.?c?o·m\
可真当长孙昭提刀要杀他时,长孙恩也惊恐求饶起来。
他不知这日长孙昭已破了戒,已亲手杀了容兰,开了杀戒。吃了前菜,接着便是正餐。长孙昭割破他咽喉,血喷溅了他一身。
于是整个世界都清净起来。
长孙昭提起手指,轻轻一比,拂去刃身之上血污。
有些人第一次亲手杀人,或会惊惶不安,再来便是有罪恶感,但是长孙昭却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很爽快,内心充满了自信,这个计划很妙,哪怕他行了恶,也可脱身。
再然后,他娴熟提起匕首,在自己手臂之上划了一刀。
就如他素日里自残那样,他总归要弄出些伤。
他杀了长孙恩,长孙安并未察觉,可现在这些事却被薛凝扯出来了。
不待长孙昭说什么,长孙安已为他分辨:“还是不对,薛娘子,昭儿那时受了重伤,差些救不回来。苦肉计这样浅薄计策,本也瞒不了我。他那时,确实要送了性命。”
此刻长孙安这个郡守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薛凝初见他时,长孙安通身透出了武将的凶猛与狠辣,就似嗜血的猛虎。可到如今,提及唯一独子之死,长孙安语调反倒是柔和且平静。
然而长孙昭却不寒而栗。
他和长孙安做了这么些年父子,对这个阿父也是十分了解。长孙安平素本性凶残,性子也暴躁,可长孙安越愤怒时,反倒显得越冷静,提及看重之事时,长孙安反倒更为温文尔雅。
长孙昭冷汗津津,竟似说不出话。
长孙安做出认真垂询样子,薛凝也认认真真答他的话。
“长孙公子说的那些话,也是半真半假。他本欲行苦肉计,谁料那日裴无忌却真个来了,欲杀了长孙昭。所以长孙昭当真差些便死了,差点便弄假成真。”
也是机缘巧合,裴无忌欲杀长孙昭,却偏巧长孙昭心脏偏了些,故而未遂。长孙安老谋深算,其实按照原本计划,长孙昭本瞒不过他的。可谁让长孙昭真的重伤濒死,故也让长孙安被骗了过去。
当然长孙昭自己也落不得好,从此身体虚弱之极。
可这些话,长孙昭是万万不能认!
他心中愈惧,嗓音亦不免越大声:“胡言乱语,大父不必听她言语。她不过是,不过是瞧我不顺眼,编了一个故事。”
这样急切言语,长孙昭尖锐嗓音里也不由得发哑。
他面赤唇白,好不激动。
“你也听她说了,是裴无忌想杀我。可裴无忌杀了我,便见罪于皇后,说不准还会失宠。故他身边女娘胡言乱语,教唆着盼大父杀我。”
“她有什么确凿证据?”
长孙安侧头望向他,目光甚寒!
长孙昭真真切切,言语辩白,说得十分情切,情切得让长孙安隐隐觉得陌生。
他一惯是瞧不上这个孩子的,认为他性子怯弱,整日里在脂粉堆里折腾女人。
可长孙昭的胆子显然比他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