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痛。/微/趣·小?说+网* !首/发-我至今并不明白,有什么人一定会杀她?”
“不用官府来我,我心里也想了许久,想谁那样心狠,一定非要杀了她。兰儿那样的性子,不至于结仇啊?”
长孙昭面上也透出了几分黯然之色。
他态度虽配合,不过却并未说出什么有用信息。
这时茶汤煮好,奉至两人跟前,长孙昭也邀薛凝用茶。
薛凝穿来这个世界,已习惯在茶汤里加姜等香辛料了。可北地郡煮茶不仅仅如此,还因地制宜,在茶汤中加了牛乳。
薛凝绝不能接受咸奶茶,这是她最后尊严!
她略迟疑,接过茶碗时,未留意到汤水温度极烫,故不免打翻。
热茶泼了长孙昭一袖子。
长孙昭略皱眉,拂开袖子查看。
他手臂上有个梅花烙印!
薛凝一僵,一缕冰冷凉意如此传来。
她当然会想起越止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5-4!看¨书` ·更^新-最^快?
裴后入宫前,其实嫁过人,只是克死的丈夫,才有了这么个极显赫的二婚。
皇后娘娘不但有夫,且还有过一子。
只是这个孩子存在有些尴尬,故也隐去不说,只在其手臂上烙下这么个印记,以后好做凭证。
薛凝当然还未确定,但万一凶手真是长孙昭呢?
薛凝不敢想。
裴后受宠,又有手腕,擅长点石成金。这玄隐署成立,未足年余,裴无忌就声势大增,少年得意。
侄儿已如此,那亲生儿子呢?
长孙安这些年被提拔,如今已是封疆大吏,十分了不起。而且长孙昭也被千万恩宠,吃喝用度皆是最好的。
这一切,当然是看着皇后娘娘情分。
薛凝情不自禁去摸自己手腕上的六珠镯子,自己能被提拔为六珠女官,也是裴后使了力。
薛凝当然不会觉得自己不配,但裴皇后确实也是慧眼识珠。·y,p/x?s+w\.,n\e_t~
要说知遇之恩的感激,薛凝心里肯定是有的。她虽担心自己成为裴氏依附,但不至于不知好歹连知遇之恩也不认。
薛凝心里乱糟糟的,她又想起了越止懒洋洋的说过的话。
说裴家素来大方,但凡为裴家做事,让裴家舒心,皇后娘娘必然会好好报答。
可这话也要分两头说。
若让皇后不快,是否会让这个人一世不痛快?
人有亲疏远近,哪怕是亲儿子,这孩子不似裴无忌经常在皇后眼前晃,未必有裴无忌分量重。更不必说如今裴皇后也为陛下生下孩子了。
但长孙昭虽没这个见面情,皇后也必然有几分歉疚之意。
看长孙昭这样锦衣玉食,备受爱宠,甚至将长孙安亲儿子比下去,分量肯定不轻。薛凝甚至可以笃定,长孙昭若有事,裴后是会愿意为这孩子做这些事的。
裴家就是这么个家族文化。
薛凝微微恍惚。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幸好长孙昭回马车去换衣服了,否则薛凝说不准会失态。
等长孙昭换了一身衣,薛凝也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又向长孙昭赔罪。
长孙昭性子看着倒好,也没显出生气样子,只摇摇头,说无妨。
薛凝:“容娘子死的那日,长孙九郎那日也死了,当真十分可惜。”
长孙恩家族序齿排第九,故薛凝又称长孙九郎。
长孙昭容色微微有些恍惚,浮起了几分痛苦之色,然后说道:“那日之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薛凝也不好追问,毕竟明面上她只为容兰那桩案子过来的。
她想着方才长孙昭露出的手臂,除了那梅花印记,还有一道道已愈合刀痕,观之触目惊心。
也不知谁将长孙昭恨成这样子。
自导自演真能做到这一步?
薛凝又问了几个关于容兰的问题,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已消化完这桩消息,情绪上已经比较淡定了。
薛凝比较敏感,也留意到长孙昭颇有谈性,似刻意找话题,要跟自己多说几句话。
长孙昭时不时在看薛凝。
这虽是薛凝故意为之,但也让薛凝怪不自在的。
长孙昭口中说道:“兰儿为人很好,不会跟人结什么深仇大怨。故我不免想,也许和她自己为人没关系,也许因为和我在一道关系。也许,跟从前婉儿的死有关系?”
他目不转睛看着薛凝,眼里流淌企盼热切。
薛凝吃不准长孙昭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长孙昭话语却渐渐急促起来:“都是跟我相好过,我身边的女娘一个接一个出事,为什么会如此?靠着我的人,始终便会不幸。”
“也许,我不该接受兰儿,我知晓她只是忘不了裴家二公子,我并不爱她,只是不忍拒她。”
“那时,她已处于最低处,最是伤怀不过,心里又十分沮丧。我也不忍推开她,只盼她在我身边歇一歇。她身心俱疲,等歇息够了,再离开。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