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弃,自愧害死红绡,我想容娘子心里,也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容兰行事还很坚持,打定主意要做的事,等闲不舍扯开手。
就好似当初白芷的兄长欲图卖了白芷,容兰不好与他争,可转头还是把白芷买入府中。
旁人也说这容娘子有主意,有心思,很会来事。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娘,冷静下来,大约也是猜出了几分。因为她跟景婉相熟,也听过红绡证词,冷静下来细细想一想,容娘子大约也是发现了什么破绽。”
“然后,她便故意亲近长孙昭,打扮得跟景婉很像。”
一年前。
春风拂暖,那时容兰还活着,心思却忐忑。
红绡已经死了,容兰心里难过了一段时间,可是她又打起精神来。
人已经死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做些实际的事,容兰也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前日里她见着吴宣家中妻子白氏。`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因吴宣行恶,亦连累家眷,连带家中妻小也受累被欺辱。
从白氏口中听了一些话,容兰也渐渐对长孙昭生出怀疑。
裴玄应已经走了,她初时心中颇酸,可渐渐也冷静下来。
她是真心喜爱裴二公子的,只是因为太喜欢,未免失了自己。
所谓齐大非偶,太过于强求也只是勉强自己。
容兰这样想着时,想着自己也应该走出来。
她这样想着时,便举起剪子,修剪自己额前刘海,把自己弄得像死去的景婉一样。
这样坚决做一件事,她好似开始寻回失去的自己。
而如今,红颜已化为枯骨。
薛凝盯着裴玄应:“我想容娘子,许是比你坚强许多。”
第120章 薛凝她主动来个替身文学
裴玄应讨来温水* , 这样洗过脸,缓缓用帕子抹过脸颊。
热水微润,裴玄应闭着眼, 擦过脸后才睁开。_x,s+h!a¨n+j~u-e^./c¢o/m!
他又换了帕子沾第二盆温水, 擦拭自己双手。
虽是一身酒气,可裴玄应看着多少也是精神些了。
裴玄应又取了除须刀, 一点点将下巴胡茬刮干净。
他到底人年轻,脸上虽有几分疲色,可看着也是精神了不少。
裴玄应身体很疲惫, 可精神却添了几分热意,仿佛要驱使他去做一些事。
他转过身,一双眼睛也在发光。
薛凝说的那些话使他隐隐添了希望,使得他不由得想顺着薛凝推断去求证。
薛凝面前搁着一面小铜镜,她举起剪子, 亦修了自己刘海。
裴玄应一皱眉, 他并不觉得像, 也想象不出容兰打扮一番后像别人的样子。
虽也都是大眼睛,尖下巴,但他也一眼看出就不是阿兰, 差了许多。
薛凝今日对裴玄应亦有试探之意。
她如今猜是长孙昭, 但也不是说裴玄应没有嫌疑,故也刻意试一试。如若是裴玄应,听着自己猜是长孙昭,必也会有些欢喜。
薛凝看着裴玄应反应倒不像。若不是,那也只能是裴玄应演技太好, 演得很富有层次性。
薛凝轻轻问:“容娘子死时,二公子可曾见过她?”
她之前已经问过一次, 那时裴玄应斩钉截铁说没有。
薛凝却觉得这个答案并不怎样真,她样子看着柔柔的,性子却是不依不饶。
裴玄应略有些犹疑,却又好似下定决心,然后说道:“阿兰死的那日,我曾见过她。”
旁人问时,裴玄应总说没有。
可案发当日,他确实出现在春风亭。
那日他下了马,急匆匆的赶过去。这样跑过去时,裴玄应想着怎样和容兰和好。他打定了主意,无论容兰怎样的怪罪他,生他的气,恼他那时薄情,他也定要跟容兰再再一起。
什么大义名分,是非对错,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心爱的女娘是真实的。
他与阿兰情分,才是真真切切存在东西。两人握着彼此手掌,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心事。相约出游,直到暮色四合,方才依依不舍,如此分开。
他要娶了心爱女娘,与阿兰生儿育女,开开心心过下半辈子。至于别的事,裴玄应也是再也不愿意理会了。
就让他一无是处,庸庸碌碌,裴家也不是养不起他。
做着这样的美梦,他的心也咚咚乱跳。
直到他看到容兰尸首,那样的好梦方才一下子碎去。
他只站着怔怔发呆,呆呆得好似不会动了。
裴玄应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有点儿接受不了眼前画面是真的。
暮色四合,金乌西坠,天边也染上一层墨色轻纱,大地都黯淡下来。他似听到北地狼啸,恍恍惚惚,不知是真是假,如梦似幻。
然后他弯下身,跪在地上,将容兰尸首搂入怀中。
见着那一幕,裴玄应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神思恍惚。
薛凝仔细听着,分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