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但霍明霜也知晓男人秉性。~8*6-z^w^w^.`c*o`m*情浓之际,好听的话会说一说,也会说些甜话哄哄人。
沈舟自然不能真说霍明霜不配。
果然沈舟搂着她说道:“你性子好,只要我喜欢,有什么配不配?”
沈舟不知晓刘婠来了,偏偏这些话被刘婠听了去。
霍明霜肚里暗暗好笑,心里十分得意,心想刘婠听着了气死才好。
若气得刘婠不跟沈舟相好,说不定自己还真有机会上位。
虽说是宁做高门妾,莫做穷人妻,但若有机会,当然是做大的那个才好。
霍明霜嗓音愈发娇滴滴:“沈郎哄我罢了,我哪里比得上刘娘子?”
沈舟嗤笑:“你说阿婠?我看你也不比她差。其实她也不是什么世家贵女,家里至多算是新贵,被阴陵侯收为义女罢了。说是义女,不过名头好听,是阴陵侯身边差个伺候的人。若是亲生女儿,阴陵侯怎么也会给几分薄面,侯爷义子难道收少了?”
然后刘婠再忍不住,忿怒叫道:“沈舟!”
霍明霜瞧着刘婠气得双颊泛红,面颊上浮起受辱后怒意。/k·s′j?x-s!w·.^c!o/m?
刘婠眼神冰冷,是气疯了的样子,那眼神霍明霜现在也忘不了。
且近日听到那些个风言风语,说刘婠买通了赵少康动手,霍明霜暗里也发了寒颤。
她甚至禁不住暗暗揣测,可是因为这件事,刘婠动了杀心?
霍明霜确实是被吓着了。
如今薛凝又问,霍明霜心里亦跳了跳。
香炉吐烟,这时刘婠也翘起手掌,去看自己十根水润手指。
刘婠还年轻,人又貌美,眉宇间却有几分厌厌的味道。
一切始于去年秋日,她也还记得那时沈舟说的话,以及自己那时忿怒。
哪怕现在想起,刘婠也觉得自己恨透了。
沈舟并不知晓她是以怎样心情去寻他的。
那时她仔细思量了沈舟的话,否定了阿姊,觉得自己应该安顺小意,不要那般矫情,真正择个自己想要的生活。?s/s¨x¢i~a,o^s/h·u!o\._c′o~m¢
她是有所决断,可也有些委屈。
她盼跟沈舟倾述,安抚自己的委屈,让沈舟主知晓她的牺牲。
可她却看到那一幕。
她叫了沈舟名字,与沈舟四目相对。
然后刘婠扭头便走。
她不走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要留下来,跟那个美貌风骚的女娘扭打撕扯,抓着她头发扇耳光?
刘婠还做不出这样的事。
这样子尊严受损,哪怕沈舟追出来哄她,也不是几句好听话能哄得回去的。
更好笑是沈舟并没有追出来哄,再准确来说沈舟并没有追出来。
她还能不了解沈舟,沈舟就是想要压一压她。
刘婠蓦然噗嗤一笑,泪水却花花流下来。
她实在可笑,竟想跟沈舟倾述自己的牺牲,其实心里想想的事,落在沈舟眼里算什么牺牲?
哪怕沈舟言不由衷哄几句,也并不会真当回事吧?
沈舟与那下贱女娘如此调侃自己!
她想要沈舟去死!
如今刘婠想起前事,那些愤意犹自在心头,可她却不会眼眶发红了。
只有恨意犹在刘婠心头。
这恨比爱显然也是要更长久些。
刘婠柔似无骨,软绵绵靠在贵妃塌上,抬起手掌,看着自己被凤仙花汁染红的精致手指甲。
她似轻轻吐了口气,心忖如若不是沈舟待她不好,也许事情不会是这样。
她与沈舟本应该有很好未来的。
义父一开始不喜欢沈舟,可后来也松了口,摸着刘婠头发说婠儿若喜欢,便将这沈家大郎抬举一番又如何。
那时刘婠心头一片酸涩,阴陵侯许是早就看出沈舟秉性,所以从前并不愿意搭理。可义父为了自己女儿,到底还是松了口。
所以最后那段日子,沈舟待她是十分殷切,两人也是好得蜜里调油。
可再多的柔情蜜意,也尽数是虚假。
那一日月亮照着,沈舟含情脉脉看着刘婠,如若刘婠心里一软,也许两个人真能演着好上一辈子。
但刘婠并没有心软。
她是个,不能亦不懂原谅的人。
这件事情过不去了,刘婠也不能这样便算了。
然后刘婠起了身,梳妆台前铜镜光润可鉴,映着刘婠漂亮的脸。刘婠指甲是真指甲,好不容易蓄这样长,养得也十分漂亮。不过指甲一场,做事情便很不方便了。
刘婠取出了一把小剪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指甲一根根剪短,剪下的红指甲用一片手帕包住。
这也是刘婠的小癖好,她很爱惜自己手指甲,蓄长了舍不得剪,剪了又舍不得扔,总是小心翼翼的收捡起来。
刘婠打开一个小匣,内里盛着她剪下来指甲,满满大半匣了,刘婠将新剪下来的红色指甲扔进去。
镜中映着刘婠一双眼,那双眼却是平静而冰冷。
就好似刘婠已经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