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所以邓珠有一些自毁的念头。.5-4!看¨书` ·更^新-最^快?
一夜过去,邓珠冷静了不少, 忽又发现人生添了些指望。
她虽不饿, 却也用了些早食,勉强自己吃些东西,好使自己攒些劲儿。
郦婴那样逼迫,她不想服输,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
出门时,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早天却已经晴了。太阳照在亮晶晶雪上, 漂亮得很。
邓珠也微微有些恍惚,只觉昨夜那绝望冰冷的心情恍若隔世,仿佛有些不真实。
人就是那样,缓过那股子劲儿就好了。
两辆马车套好马,去宋家问话。
薛凝心思细,其实昨天也通知了申靖,让申靖着几个人,把宋家父子看好,别让人走了。
申靖也用过早食,不过是自带干粮。昨个儿夜里薛凝本张罗给守在法华寺外申靖等人送晚食,却被申靖推拒。他只说裴无忌立了规矩,做事时不得随意用外食。?5/2.m+i¨a*n?h?u^a+t^a+n_g·.\c¨o-m/
薛凝想起裴无忌上次不是跟自己一起用过早食,有些奇怪。
不过她细细一想,便记得上次自己吃了汤饼,裴无忌只借老板炉子煮了热茶,茶叶和水还是自带的。
裴无忌出身矜贵,但御下却苛刻得紧。
薛凝问及申靖带了多少人,申靖也没隐瞒,轮班看顾薛凝,统共有十来个玄隐卫士。
薛凝让他把人都叫出来,壮壮声势。
当然薛凝也颇有些奇怪,忍不住问:“我人在京城,莫非昌平侯府还能这样大胆,会伤我不成?”
是,她客居法华寺,身边又只两个小婢,看着人口是单薄了些。但她这位薛娘子如今可是风头正盛,又得裴后看重,得赐六珠女官。
皇后娘娘总不能这样没面子。
申靖见薛凝生得跟花儿一样,容貌颇为秀美,心里也忍不住揣测署长生出爱惜之意不奇怪。·k+u!a.i·k·a.n!x!s¢w?.¨c,o·m¢
但申靖可不敢乱说,一来有点儿冒犯人家姑娘,二来就裴无忌那脾气猜错了怕有些苦头吃。
申靖可以说说别的。
他低声:“别看昌平侯府如今不行,多少双眼睛看着。当初先帝将功臣勋贵都拢在京里养着,给了富贵削了权,这些功臣勋贵后辈们也担心,怕宫里有别的心思。昌平侯算是勋贵出身,别的不说,确有几分能耐,攒了些军功,也拢了些人心。”
别的申靖就没多说了。
薛凝也明白了几分。
难怪五年前郦婴只被软禁法觉寺,连爵位都未削去,说是宫里爱惜他,其实怕是惊了京中勋贵之心。
这里面水深得很,危险性肯定是有的。
薛凝也不去深思,只做不懂。
复杂的事简单化,她只去查案子,可不愿意盘算许多。
她看着申靖,想着申靖一大早不知咽的是什么,随身携带的干粮?
薛凝忽而有些好奇,忍不住问:“裴署长平时可是不大好应付?”
申靖赶忙说道:“署长会做事,玄隐署刚刚成立,风头一时无二,谁都要让上三分,我们这些下属面上也有光彩。想着以后前程,谁不敬上三分。”
裴无忌这些个下属显然对裴无忌颇有信心,觉得跟着裴无忌能攒个好前程。
大家都很有事业心,攒着干劲儿。
越止那样子的仿佛才是意外。
申靖:“再者少君虽是严厉,对我们这些下属是真心相待,且都当作自己人。”
“前几日桑署令家里出了事,令他情思恍惚,做事还出了岔子。署长当然不客气,责骂桑署令做事不上心。桑署令是家里妹妹出了些事,我们也都是知晓的,但确实误了公事。罚也罚了,桑署令便下了保证,说做事时必不能公私不分。”
“署长却说下属私事也是公事,做事时哪能真把家里的事撇开,没谁真能这般断情绝义,他也最欣赏有情意的人。于是他便出头,替桑署令妹子解了婚约,去了心事。”
“可见署令虽严厉了些,心里面是有我们这些下属的。”
申靖吃不准裴无忌对薛凝心思,但在这漂亮小娘子跟前替裴无忌说几句好话也是顺口的事。
薛凝只说道:“裴署长果真是重情意。”
这倒是裴无忌一向的行事风格。
他为沈偃针对自己,又因灵昌给自己下跪。他不喜越止,就明目张胆排挤,又对另一位署令桑浩关怀备至甚至帮忙解决私事。所谓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些在裴无忌身上展露得淋漓尽致。
他待你好不好,就看有没有将你视作自己人。
这样的性子,自然也有吸引人之处,就譬如眼前这些个玄隐署下属,都是被裴无忌拿捏得死死的。
裴无忌算不得老谋深算,但可能是裴氏一族与生俱来的天赋,总是极会笼络人心。
薛凝放下了车帘子,心里却叹了口气。
她也不能说裴无忌这样性子好还是不好,但如今裴无忌任职玄隐署署长,办案断狱,是需要一些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