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菲一把推开压着她的牧濡邺,从酒柜中拿出两瓶酒,直接打开,豪放的灌到嘴里,彻底咽下后,才将今天忍了许久的问题问出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牧濡邺直白且诚挚,语气中带着凄婉与执拗:“我想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苏尚菲将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颇为无奈,“你只是习惯了我一直陪着你,但习惯是可以改的。”
牧濡邺赶紧抓住苏尚菲手,赶紧否定:“不。那根本不是习惯,是我一直不曾发现的汹涌爱意。”
苏尚菲被牧濡邺闪烁着星光的深情眼眸震慑,许久才找回理智,她将手缓缓抽出来。
“你真的了解我吗?”
牧濡邺不懂尚菲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他自诩与她最亲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呢?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吃那些清淡的东西,之前我吃沙拉,尽可能控制食量,只是为了保持身材,陪你出席活动时穿得进礼服裙,吃那些东西,不是出于喜好,只是我的职业素养。,E~Z/小/说`网+ `更~新*最`全*我喜欢吃辣,喜欢吃肉。我从小被迫控制食量,真正能吃饱饭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大学那短短四年。”
牧濡邺想起枕边照片里尚菲羸弱的样子,忽然心头一刺,忍不住心疼的将她抱进怀中:“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年,在我身边,你受委屈了。”
“我不是没脾气的木偶,我也会生气、会难过、会累。我发脾气的时候很凶,累的时候不愿意说话。我不是他们口中那个完全没有自我的机器人,那些都是我装的。”
牧濡邺将苏尚菲抱得更紧,听着她的哭腔,觉得自己错的彻底。
“你不是喜欢真实的我,你只是喜欢我带给你的便利生活,你需要我陪着你,为你的情绪托底。我装了六年多,我累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做苏秘书,我现在只想做我自己。就当我求你,别再继续纠缠我,你去做你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放我去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y.k*r_s?o~f-t¢..c~o!m+互不相干,两不相欠,不好吗?”
牧濡邺俯身为苏尚菲擦干眼泪,语气又轻又柔:“我追着你,不是因为我想把你拉回去做我的秘书。我舍下颜面,死缠烂打,是因为我割舍不下你。尚菲,你总说做秘书的你,不是真实的你,我喜欢上的也不是真正的你。可我不是傻瓜,我喜欢的是你,完整的你,是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让我怦然心动的你。”
苏尚菲的泪珠挂在下眼睑,随后缓缓滴落,她不想承认牧濡邺的情话悦耳,更不想承认她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
眼见苏尚菲从他怀中起身,试图捂上耳朵逃避,牧濡邺缓缓将她的手拿下来,直视她的眼睛。
“尚菲,我愿意花时间了解你,等你对我敞开心扉,亲口跟我讲述你的过往,展露你真实的性格。你也可以慢慢考察,看我是否是个合格的爱人。”眼见苏尚菲被打动,牧濡邺继续说道,“你陪在我身边的六年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我比较贪心,我会竭尽所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这一刻的牧濡邺太卑微、太真诚,苏尚菲被那种温柔的话语蛊惑,当他为她拭泪时,指腹落在她的唇上,电光石火间,上一次让人心跳不止的吻和难以忘怀的记忆窜上脑海。
不知是谁主动,牧濡邺口/中的薄荷味道逐渐与苏尚菲口/中残留的苦涩酒液混合,两人如天雷勾地火一般,从沙发折腾到床上。
残存的理智很快被对方身上的味道侵扰,缴械投降。
当牧濡邺的唇落在苏尚菲的颈间时,她吓得想要叫停,可很快又被牧濡邺以更强烈的攻势击溃。
牧濡邺是个精明的侵略着,牢牢占据着主动权。
他深知,只要他停下,尚菲很快又会缩进壳里,彻底躲起来,在心里竖起更高的围墙,下一次再想撬开她的壳,要花上千百倍的气力。
他无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和完全没有安全措施的房间让尚菲体验第一次。
他尊重她,也珍惜她。
所以即使身体的本能叫嚣着想要更进一步,他的手却始终规规矩矩的不曾在她身上游移,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他要让她习惯与他亲近,不再抗拒和他亲热,他要让她喜欢上他的气息和他的吻。
苏尚菲浑身软的像一滩水,被牧濡邺将手按在枕头上时,她甚至提不起力气反抗。
他的一举一动占据着她的所有神经,她此刻甚至想不起反抗,只一味和他交换气息。
当她的双手被按在枕头上,有一瞬手下感受到一种有些滑的触感,像是照片,起初她并未在意,直到牧濡邺放她换气时,松开了她的手,她才随手拿起来,好奇的凑到眼前看了看。
牧濡邺看到照片,神色一凛,下意识要夺,可惜为时已晚。
苏尚菲看着眼前的照片,彻底从情/欲中抽身,她推开压着她的牧濡邺,缓缓从床上坐直身体,将照片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