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蔺嵩这个大情种开课,专心致志地听着,都险些入了神。+d\u,a¢n`q.i-n-g\s·i_.~o?r!g·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怎么挽留,而是要梳理清楚你对她的真实想法。你到底是想挽留一个优秀的下属,还是想彻底拥有她这个人?”
包间内的众人都如梦方醒,转而紧盯着牧濡邺的反应。
牧濡邺醉眼惺忪,可心中的执念却深入骨髓,他扯着蔺嵩的胳膊一遍遍含糊的重复:“我离不开她,她不能走......”
眼见牧濡邺入了魔一般,只会絮叨这两句,众人大失所望。
蔺嵩知道,牧濡邺对苏尚菲的感情,从来不是清白的友情,而是不知不觉掺杂着爱情的守候,以及妄图长久的陪伴。
牧濡邺不敢戳破自己的心意,是因为他太害怕,甚至日日恐惧,他怕一旦像他父母一般经营不好婚姻,他就会彻底失去苏尚菲,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身上流着牧段行一样卑劣的血,他怕自已有朝一日也会像父亲一样,变成一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混蛋。,x.q?i_u\s·h,u¢b_a¨n`g_._c!o~m`
他更怕身居高位的他一旦不再爱身为妻子的苏尚菲,她会落得比母亲还糟糕的下场。
如果结局都那样,他情愿从未开始,一直维持原状。
起码作为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如果他不再爱她,劳动合同里高昂的薪酬会保障她一辈子生活优渥。
所以这些年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一边用对待爱人的方式照顾苏尚菲,一边又以上司和下属的名义守候着她。
即便他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现实中却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种错位的情感,和数年间界限模糊的相处方式,才会让他们两人陷入了长久的僵持。既前进不得,更后退不得。
直到苏尚菲提出离职,瞬间打破了牧濡邺这些年小心翼翼维持的微妙平衡。\r?u?w*e+n?5·.-o,r/g`
他慌张、痛苦、不知所措,像个骤然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霸道的试图抓紧,却忘了这个所谓的“玩具”太独特,她有思想,有生命,不可能永远任他摆布。
结果,他们两个人,一个盲目挽留,一个拼命要走。最后两败俱伤,互不相让。
“你从未跟她挑明过你对她的喜欢,又一边以男友的视角要求她对你忠贞不二,不离不弃。你口口声声说你跟她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件件桩桩做的都是男友为自己的女朋友才肯做的事。是你混淆了友情和爱情,还自欺欺人的哄骗自己。你对她,从来不是单纯的同事情,普通上司不会要求下属吃醋,更不会要求下属永远不离开他的身边。”
牧濡邺长久的沉默着,酒气渐渐消散,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
“濡邺,爱情和婚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不是你的父母,你有独立的思想,高贵的人格,你早已超脱了原生家庭的束缚。即使你们真的没能走到最后,以你的人品,你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相反,如果你失去了她,我跟你保证,你绝对不会再有力气爱上另一个女人。余生的每一天里,你都会后悔没有跟她说一句‘我爱你’。所以,可不可以勇敢一些?”
任恒听蔺嵩分析半晌,又见牧濡邺如入定一般,满眼慌乱,跟着鼓励道:“濡邺,你真的能接受她离开你吗?如果她离开你后,和其他男人结婚生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牧濡邺的拳头越握越紧,似乎下一秒就要锤上茶几,将任恒描述的画面击打个粉碎。
于书丞见牧濡邺依旧犹豫,他干脆助攻道:“我其实真的很欣赏苏秘书,如果不是你一直将她拴在身边护着,我可能也会试着追求她。据我所知,像我这样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苏秘书真的离职了,肯定有很多家企业争着请她入职,毕竟你把她培养的太优秀、太耀眼,谁不想要一个十项全能的秘书呢?”
于书丞的一番话,彻底击垮了牧濡邺的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他拎起沙发上的西服外套,就冲出了包间。
任恒不放心,想跟着去看看,以免牧濡邺酒醉失控,毒舌本质暴露无遗,最后不仅没能抱得美人归,还让事情彻底僵化,无法挽回。
可蔺嵩却拉住任恒:“有些事情,他自己不肯做出决定,就永远冲不破内心的枷锁。顺其自然吧,一味的揠苗助长,精心呵护,反倒适得其反。”
苏尚菲刚陪蒙璐连着包了两百多盒喜糖,累的双手打颤,倚在沙发上撒娇:“不行,我要吃小龙虾!”
蒙璐笑着打趣:“你最近太放纵了,就不怕穿不进伴娘服?要是穿不上的话,到时候我可要换伴娘了啊。”
苏尚菲将蒙璐压在沙发上,挠着她的小腹,威胁道:“说,还换不换?换不换了?反了你了!”
蒙璐痒的一直笑个不停,不停求饶:“好啦,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不敢了!”
室内欢快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乱,三更半夜谁会突然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