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他的脖子:“快停下,裴恕,别闹了。-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裴恕大笑着,慢慢停下,四下还有侍卫,但此时也都忘了,低头在她唇边一吻:“观潮,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好欢喜。”
他是真的欢喜,那样眉眼飞扬着,孩子似的,张扬明朗的笑容,王十六觉得鼻子有点酸。她是真的,不想伤他的心。也许,她可以好好跟他商量呢?她并不是要抛弃他,她只是需要向薛临问清楚那件事。
心里陡然一惊,不对,她并不只是要问清楚那件事,她还要留下来,与薛临相守。这些天总是哄他,难道把自己,也骗了过去?
入夜之后,王十六想着这事,翻来覆去,迟迟不能入睡。
裴恕凑过来,钻进她被子里,拥抱住她。
这些天他很少有这样亲昵的举动,虽然同床共枕,也都各自躺着,楚河汉界。可他前些天还像吃不够似的,没日没夜,抓着机会便要折腾。.k~y,a¨n¢k·s..!c_o′m?王十六脸上有些热,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夜太安静了,几乎能感觉到暧昧在流淌,让她急于找点话题,打破寂静:“裴恕。”
几乎与此同时,听见他低低的语声:“观潮。”
裴恕哑然失笑,为这默契觉得甜蜜,轻轻吻她一下:“你先说。”
王十六到这时候,却又踌躇起来,上次他对着薛临激怒疯狂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若是开口,会再触怒他吧?犹豫着:“你先说吧。”
“好,我先说。”裴恕的声音低下去,柔和起来,“观潮,再过一阵子就是你的十七岁生辰了。”
他看过庚帖,知道她的生辰是二月十六日,这样让他模糊有种猜测,她的名字,会不会就是从这个日期来的?
心疼到了极点。莫说是高门大户,就算寻常百姓也会给孩子起个吉祥好听的名字,她的名字却如此潦草。她小时候,一定很可怜吧,没人疼没人管,也就难怪她会那么喜爱薛临,一个不被爱的孩子,稍稍得到一点爱意,都会加倍珍惜吧,假如那时候是他先遇见她,她爱的,一定是他。\s.h′u?q·u?n′d_n¢s..^c,o·m-
怀着怜爱,在她唇边轻轻吻一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办。”
王十六愣了下,这些天浑浑噩噩,早就忘了生辰这事。从前她也没怎么刻意去记,总有薛临替她记着,替她张罗,但薛临,从不会问她想要什么,他永远都猜得到。心里湿湿的,向裴恕怀里又窝了窝:“裴恕。”
裴恕低低嗯了一声,她的头发拂在他脸颊上,痒痒的,心里很快也痒起来,想亲吻,吻她身上每一处,还有更多更无耻的念头,那些他们从前做过,或者想做还没做的,历历在目。
可是,不能。他得忍着,他不能让她有孕,那会要了她的命:“观潮。”
“我,”王十六迟疑着,他在给她理头发,将那些凌乱的发丝理顺了,放在枕边,这样亲密柔软的举动,让人心里的贪念蠢蠢欲动,也许她可以好好跟他商量,也许这件事,还有更好的,让他不受伤害的解决办法呢?“我想见见我哥哥。”
搂着她的手臂忽地一紧,铁一样,硌得人有些疼,王十六知道不妙,坚持着,飞快地说完:“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抛下我,他从不会那么对我。”
久久不曾听他回应,王十六咬咬唇,伸手拥抱他:“裴恕。”
他推开了她,暗夜之中,冰冷没有起伏的语声:“王观潮,你可真是没有心。”
他下了床,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王十六心里沉着,追过来拉他的袖子:“裴恕。”
外面亮起灯火,侍卫急促的脚步声停在门外:“郎君,宫中急召。”
窗缝里透进光,他岸岸的容颜笼在光影里,眉睫深重,压抑着的怒气:“成婚在即,明日我不方便再来,后日吉时,我来迎娶。”
他快步离开,甩上了门,王十六追到窗前,阶下灯影一晃,他走出了院门。
王十六觉得难过,紧紧攥着窗棂。她并不想伤害他,说到底是她强着他拖着他,走到如今的境地,若是能够,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可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他不会容忍她去找薛临,也许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容忍吧。
灯笼的光消失了,他彻底不见了,王十六慢慢走回去躺下,衾枕还是热的,留着他的体温,心里难过到极点,沉沉吐一口气。
她太贪心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两全。她早就确定了要薛临,那就必定会伤害到他。拖得越久,越难了结,须得快刀斩乱麻。
她该走了。当真成了亲,后续只会更难了断。
裴恕快步向外走去,低声交代郭俭:“增加两倍守卫,不得有任何差池。”
心里刀剜似的疼。无论他怎么做,都留不住她,她还是要去找薛临。但,他绝不会放手,就算绑,也要把她绑上婚车。
“裴相,”传召的宦官迎上来,“陛下急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