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羞涩与期待,一次次尝试,沉醉。*x~z?h+a-i!s+h,u!.~c¨o_m-
“阿潮,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薛临总是这么说。但又一次一次,在她怀着爱恋吻上去时,他又舍不得躲闪。
“别躲。”恍惚中传来裴恕的语声,他扳过她的脸。
于是他的唇急切着,落在了她唇边,王十六在突如其来的抗拒中,一掌甩过去:“走开!”
门外,陈泽心里突的一跳,霎时明白了里面在做什么。
那个看起来清心寡欲,一本正经到极点的裴恕,居然在里面,在不曾成亲之时,与王十六做着男欢女爱的事。
门内。
裴恕猝不及防,她的耳光落下来,距离太近,只是指尖划过脸颊而已,不疼,反而让人的欲念千百倍的增加。握住她的手压在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道:“抱歉。”
唇蹭着她的耳朵,暖热的气息闯进来,呼吸都觉得粘涩,王十六沉沉吐着气,他的声音轻得像呓语:“张嘴。*k?u?x*i-n?g~y!y¨.·c\o+m^”
唇移下来,顺着耳垂,擦着皮肤,又到唇边。王十六被迫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他在她唇边迟疑片刻,那个吻,终是落下。
裴恕又尝到了花瓣的滋味,柔软,香甜。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做戏吗?这借口能骗谁?分明是他渴念已久,趁机掠夺。
她紧紧抿着唇不肯配合,裴恕将人向怀里抱紧,扣住后颈。
一切都粘涩到了极点,真的是溺水一般了,王十六呼吸不出来,被迫张开了唇。
他立刻便含住,舌搅住了她的,这几乎把人溺死的水,深得很,看不到边际。
门外,陈泽快步离开,饶是一把年纪,依旧闹了个面红耳赤。
原是要监视裴恕,他跑出来太远,实在可疑,但屋里这动静明显是男欢女爱,让人怎么能再听?
跟他来的亲兵们踌躇着上前请示:“司马,还要监视吗?”
“撤了吧。\w¢z-s`x.s¢._c-o/m!”陈泽下意识地又看一眼,屋里黑漆漆的,灯还没亮,难道他两个今夜要住一起?
门内。
王十六用力推开裴恕。
喘息着,心跳快到了极点,于迷茫中,生出强烈的负罪感。
她背叛了薛临。假如那夜是因为分不清楚,但这次呢?她明明白白知道,眼前的人是裴恕。她还是让他亲她了,甚至有那么一小会儿,她大约还回应了。
她竟然背叛了薛临。
“观潮,”裴恕跟过来,呼吸急促着,贪恋不曾停止,然而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了,陈泽应该走了,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抱歉。”
窗户敲响了下,郭俭在外面:“郎君,他们撤了。”
裴恕定定神,拉开了门:“立刻送去洺州。”
消息未必能捂住太久,此处毗邻洺州,他早跟黄靖打过招呼,这些人证、物证将由黄靖押往长安,如此,即便他出事,王焕的罪证依旧会上达天听,朝廷也会做好准备,抵御突厥。
黑暗中窸窸窣窣,人影进出,王十六沉默地望着。
思绪纷乱着,久久理不出个头绪。她背叛了薛临,这念头让她痛苦,又有说不出的迷茫。
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门关上,裴恕走了过来:“我今夜,还得在此间留宿。”
他们在一处,陈泽才不会怀疑。轻轻拥她入怀:“别怕,我不会动你。”
要使出最大的毅力,才能松开她,向窗边的坐榻上盘膝坐了,闭目养神。蓦地想起那夜,起初他们也是在榻上,她居高临下看着他,一遍一遍,吻他的眼睛。
她为什么,只肯吻他的眼睛?但现在,即便是只吻眼睛,他也情愿。
里面突然有动静,她是不是要过来?是不是还会像那夜那样……裴恕秉着呼吸,期待着。
王十六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想不清楚,索性也不再去想。王焕的罪证已经拿到,她有预感,这件事很快就要结束了,她可以去找薛临了,至少眼下,她不必去想。
第一缕晨光爬上窗纸时,裴恕睁开眼睛。
一整夜里片刻也不曾睡着,盼着她能过来,然而她始终不曾过来,床铺那边安安静静,她应该早就睡着了。
留下他辗转反侧,被欲念揉搓着,苦苦煎熬。
轻手轻脚走到床前,她果然睡得正熟,微微蹙起的眉头,睡梦中似乎也在苦恼。她为什么,总是不能欢喜?
裴恕越俯越低,凑近了,唇马上就要吻到她的,她突然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裴恕有些尴尬,然而已然被她发现了,何不将这个吻继续?
“裴使节,”外面陈泽唤了一声,“下官恭候多时了。”
王十六一把推开裴恕。心跳快着,看见他耳根上迅速红起一片,然而他神色是镇定的,还能平静着声音,回应陈泽:“司马什么时候来的?”
“下官昨晚到的,节帅不放心,命下官过来寻找十六娘子。”陈泽话音刚落,门开了,门后面露出裴恕的脸,陈泽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