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头,显得有些慵懒。^w\a.n\o¨p+e~n¨.?c-o!m!
“你知道吗?这酒和我都是安家村的人,可惜现在估计也不在了。安家村的人都死了,我爹娘也死了。都怪我,当时我就应该以死相逼让他们离开。我爹娘对我特别好,他们什么事都不让我做。村子里面其他小孩有的好玩的,我也必须要有。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只要穿粗布衣服身上就到处是勒痕。因为我睡觉喜欢动,我娘就让人去镇上给我买好布料的衣服。从小到大,在一个小村子,我穿得甚至比镇子上的一些人都还要好……”说到这,安许柳猛地一口气喝下一杯酒,因喝得太急有些呛着,不停地咳嗽,眼泪也顺势落了下来。她迅速抹去泪水,然后陷入了沉默。
幽暗跟着喝了一杯,在纸上写道:“不怪你。”
安许柳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纸上的字,头慢慢下滑,手捂住嘴巴,遮住自己微微下撇的嘴角,眼眸微垂,睫毛半遮住眼底的反光。~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安许柳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戴这个能看见我?”
幽暗点了点头,拿出一块与黑色帷帽同材质的纱布放在她面前。这纱布两面不同,一面哑光看不见里面,一面反光如同玻璃般清晰。
安许柳惊讶地看着这东西:“感觉这种东西挺适合我这个社恐的,你可以做一个给我吗?我给你钱。”此时,她已彻底放下了防备。
虽然不懂“社恐”是什么意思,但幽暗知道二师姐想要,他肯定会给。他点了点头,安许柳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你知道吗?我在找一个人。我走了很远的路,问了好多人。因为我对他有愧疚,我小时候对他特别不好。所以我不怪他不回来,不怨他什么都不说。但……”安许柳顿住了,起身坐在幽暗旁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说道:“但我有点累了,让我靠一下吧。′k!a-n!s`h′u^c_h¢i,./c+o\m¢”
安许柳闭上眼睛,小声嘟囔道:“我就闭一会儿眼睛……”
幽暗摘下帷帽,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睛周围蔓延着像蜘蛛网一样的黑色纹路,以眼睛为中心由深到浅。他轻声在安许柳耳边道:“对不起。”言罢,他摘下手套,紧紧地抱住安许柳。他的指尖也出现了与眼睛周围相同的纹路,右手无名指第二节的那颗痣也变成了红色。
安许柳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幽暗将头放在她的颈窝,低声道:“二师姐,我懂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不会因为仇人的死亡而结束。我们都经历了同样的事情。还好你遇到了好心人,可惜我没有。要是天道一定要我们当中一个人经历这些,那就让我来承受吧。”
安许柳在无意识间蹭了蹭幽暗的胸膛,在他发愣的片刻,她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只是轻轻的触碰,随后反手紧紧抱住他。幽暗惊讶地抬起头,却发现安许柳并未醒来,依旧紧闭着双眼。
猛然间,她上移身体,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低头将唇瓣落在他的鼻尖,随后缓缓下滑,贴近他的嘴唇。幽暗僵立在原地,手微微颤抖,他抓住安许柳的衣服,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安许柳再次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然后像品尝糖果一般舔舐了一下,两人越来越近。幽暗原本苍白的嘴唇变得涨红,整个人都被染上了绯红,眼中带着水光,满是震惊。他试图扯了扯安许柳的衣服,却让她更加靠近,甚至直接伸了进去。
僵持片刻后,两人放开彼此,同时大口喘息。幽暗松开抓住她衣服的手,两人紧紧相拥。他垂眸看着安许柳,低头再次吻了上去,随后分开。他的眼睛里情欲与爱意交织,最终化作一滴眼泪落在地面。不知为何,他的眼皮越来越重,难道自己也醉了吗?明明他从未喝醉过啊。不,头好沉……
幽暗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均匀。安许柳微微眯眼,随后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刚才,她趁着手捂嘴巴的时候,将一颗无味的迷晕丹药放在舌头下面,靠在他肩膀上时将其融化并喂入他口中。
幽暗,她依旧习惯称他为顾云清。他的衣领微微敞开,发丝散落一地,眼角微红,嘴唇和脖颈还留有她的咬痕。他就这样乖乖躺在地上,安许柳将他身上的异样看得一清二楚。她低声呢喃:“这就是你不回来的原因吗?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剧情里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改变剧情果然导致了故事的走向发生变化,一些蝴蝶效应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安许柳也吃了一部分丹药,她的头脑也变得昏昏沉沉,有些难以克制。她倒在顾云清的怀里,用最后的意识与他紧紧相拥。
不知睡了多久,幽暗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余温尚未消散,怀中那柔软的身躯令他略感僵硬,他手足无措地环顾四周,所幸安许柳还未醒来。
他轻轻移开安许柳搭在他身上的手,凝视了她片刻,随后慌忙戴上帷帽,准备离去。行至半途,他又不禁回头望向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