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娘亲连忙问道:“这怎么有一摊血?”
爹爹从身后拿出一个红色小袋子,安许柳熟练地接过,里面装的是林子里摘来的红色野果子,吃起来酸甜可口。/x·1·9?9-t^x′t+.+c,o_m¨
她笑着将第一颗果子递到娘亲嘴边,娘亲笑着吃下;第二颗递给爹爹,自己则吃了第三颗。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安许柳看着那摊血,微微皱眉道:“不知道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娘亲仔细检查了她一番,见她没事,才笑着安慰道:“我的圆圆没事就好。”
“安大嫂,安大哥,你们俩今天不是要去拿药吗?怎么忘了?这药可不能断,要按时吃啊!”一个白发苍苍、背着篓子的老医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安许柳叹了口气。
安许柳认出了他,他是镇上的医师。娘亲和爹爹紧张地看了她一眼,安许柳也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谢谢您专门送来,今天原本要去的,一时忘了。`d?u!y?u-e!d~u?.·c\o/m′这些钱都给您,不用找了。”安许柳感激地说。
“您拿着,别客气……”爹爹硬往老医师的口袋塞着。
“你们两个每年都给我送肉,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哎呀……”
“您拿着!”
安许柳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她,她侧头看去,却只看见邻居家土墙边缘冒出的一颗绿芽。
老医师离开后,安许柳仰头看着爹娘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
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爹爹笑了笑道:“圆圆,爹娘就是最近有些累,开了一些补药。每天晚上吃一碗,你在家帮我们煮药好不好?”
安许柳用力点了点头。娘亲微笑着紧紧抱住她道:“我就知道我的圆圆最乖、最厉害了,这么小就会帮爹娘分担家务了。”
“村子里和我一样的孩子都在帮爹娘种田了,爹娘什么时候教我打猎呀?”安许柳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爹娘,爹娘无奈一笑。~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娘亲捋了捋她的发丝,笑着安慰道:“我的圆圆可是掌上明珠,打猎的事情太危险了。等你再长大一点,爹娘就送你去镇上读书认字,以后在镇上当个学堂老师好了。”
安许柳点了点头,打猎对她来说确实有些陌生,继续和前世一样当老师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我们一家就去镇上住吧。”刚好在这时,安许柳提出了这个提议。
爹娘对视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爹爹摇了摇头道:“爹娘去了镇上就不方便打猎了。还有一点是,爹娘在镇里得罪了人,不能去那里住了。”
安许柳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那我们去别的村子也行啊!”她有些急了。娘亲牵着她往屋里走去,无奈道:“圆圆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呢?”
安许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突然想起了男主的乌鸦嘴,便借口道:“那个乞丐男孩说这个村子未来有血光之灾。”
娘亲和爹爹同时笑了。爹爹开口道:“那孩子是被那个乞丐教坏了,乱说的。天不早了,吃饭吧,今天有兔子肉哦!”
安许柳只好不再说这事,打算下次再想办法说服爹娘离开这个村子。
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一块布,那布的颜色与安许柳的衣服如出一辙,他察觉到布上似乎沾染了他手上的污渍。
于是,他匆匆跑到那条熟悉的河边,仔细地将手上的血迹洗净,接着又认真搓洗着那块旧布。
洗净之后,他低头审视着自己,心中盘算着得找个干净的地方妥善安置这块布。
然而,他身无长物,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将布紧紧贴在胸口。
随后,他躲进了河边的树洞,那里铺着干草,还有一块满是补丁的被子。
自从乞丐爹爹去世后,他便被其他乞丐赶出了破庙,这是他自己寻得的一处避难所,虽小却隐蔽,远离村落,地势颇高,即便是下雨,雨水也流不进来。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安许柳缓缓睁开眼,发现爹娘的屋内已空无一人,想必是早早便出门打猎去了。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饭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两个圆润的鸡蛋与一碗温在锅中的青菜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安许柳轻手轻脚地拿出昨日爹娘服用的草药,那些干枯的药草散发着苦涩的气息,让她不禁皱了皱鼻子。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一个石头猛地砸在了门上。
安许柳眉头紧锁,起身推开门,只见石头上似乎绑着什么东西,用干草草草地系着。
她仔细端详,发现石头上绑着几片树叶,树叶上用木棍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大字:“你爹娘生了重病。”
这些字虽然歪歪扭扭,但安许柳却能看懂,因为这与她前世所学的文字并无二致。然而,在这个世界里,村里人大多数人并未学过写字,这让她不禁疑惑,究竟是谁留下了这样的信息?
顾云清猛然想起安许柳似乎不认字,刚准备出去直接告诉她,却听见她喃喃自语:“重病?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