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谢潇南顺手递给她一杯热茶,说道:“想回宫了?”
温梨笙摇摇头:“今天也是大年夜,我想留下来陪我爹。~秒?蟑,截^暁-说′旺? .醉?芯\璋^結?耕~歆?哙?”
谢潇南眼眸含着轻笑:“我留下来也是为了过年的。”
如今谢潇南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能够陪伴他过年的,只有温梨笙和温浦长等人,所以他一出来就没打算再回皇宫。
温梨笙有些开心,喝了热乎乎的甜茶,又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天色还早呢,皇上带我出去转一转吧?”
“你想去哪里?”谢潇南问。
“我听说城南有一棵巨大的相思树,想去看看。”温梨笙道。
提及那棵树,谢潇南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但没有过多的思考,就道:“我原先也想带你去看看的,今日你既然提了,那就顺道带你去瞧瞧吧。”
两人说着就出了温府,由于街上十分热闹,所以并没有用多大的阵仗,就像平日里两个人出宫玩一样,只有几个暗卫在前后隐着。?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两人乘坐马车到了城南郊区,那里有一片树林,其中很多树因为是在冬天,枝干上的叶子差不多落光了,唯有当中的那棵大树还是无比鲜绿的,上面挂着一颗颗红色的,小果子似的东西,远远看去真的像满树都结满了红豆似的。
难怪会被叫做相思树。
老远就能听到骨铃传来的声音,温梨笙循着声音慢慢靠过去,走到跟前才发觉这棵树真的非常大,枝干很粗,上头挂满了骨铃,看上去密密麻麻,有旧有新,各不相同。
风一吹,声音零零散散,虽然沉闷却也莫名的悦耳。
温梨笙仰头看了一会儿,转头就见谢潇南抬手抚摸了一下树身,眼角泛红,低声道:“起风了,是你回来了吗?”
谢潇南的面容满是哀伤之色,让温梨笙看得实在心疼。
上官娴说的应当是没错了,乔陵临走的时候挂的骨铃真的在这里。
那是谢潇南留在这里的牵绊,是仅仅回想就会红了眼眶的心痛。-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今日大年夜,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谢潇南曾经的亲人朋友却再也回不来了,温梨笙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想哭,抬手将他抱住,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低声道:“以后有我陪着你,好不好?”
谢潇南的眼眸泛起一层轻雾,他看着温梨笙毛茸茸的脑袋,笑了笑说:“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当然不会!”温梨笙抬起头说:“虽然我这个人喜欢骗人,总是反悔,但是我对你都是真心的,说出的话不会收回。”
“那就好。”谢潇南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将她抱得更紧,喃喃道:“我只有你了。”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温梨笙才从他的怀中出来,问道:“乔陵挂的骨铃是哪一个?”
谢潇南拉着她走了两步,抬手指着其中一条枝干:“那个一串骨头的,那还是我当初打得猎物,后来送给他做生辰礼的。”
温梨笙左右看看,撸起袖子就往树上爬,谢潇南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她:“干什么?快下来。”
温梨笙拂了拂他的手:“没事的,我爬树爬习惯了,你且在下面等着,咱们把乔陵带回去。”
“太危险了。”
“我要是掉下来,你接住我不就行了。”温梨笙说着就往上爬。
她爬树很娴熟,不管是小树还是大树,都有自己的攀爬技巧,但大树也好爬,所以一会儿就爬到了枝干上,朝系着骨铃的地方爬去。
谢潇南在下面仰着头看,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挪动,随时伸着手准备接她,难得一副紧张的样子。
但温梨笙进行的很顺利,她坐到树干上,一下就将骨铃从上面给摘下来了,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绳子已有了严重的磨损,骨头也被侵蚀得不再光滑,她攥在冲谢潇南得意地挥了挥手:“我摘到了!咱们可以把乔陵带回去了。”
谢潇南催促道:“好好好,你快下来。”
温梨笙笑嘻嘻地侧了个身,刚想调转方向,忽而一支利箭急速飞来,快到肉眼都无法捕捉的地步,直奔树上的温梨笙!
利箭划破空气传来轻微的呼啸声,谢潇南立马就察觉,顿时肝胆俱裂,大声惊叫:“温梨笙!”
温梨笙还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吼那么大声,低头看去的瞬间,就见余光有东西一闪,紧接着就是腹部传来巨大的痛楚,她在一瞬间脸就皱成了一团,被强大的力道冲击得从树上翻了下去。
谢潇南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跳起来将她抱在怀中,只一眼就看见她腹部的血如断了闸的水一样疯狂往外涌出,温梨笙痛喊出声:“啊,好痛——!”
下一刻,羽箭接二连三飞来,藏在各处的暗卫同时出现,将谢潇南和温梨笙二人护在身后,挡住飞来的长箭。
谢潇南那无比强大的内心只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他看见那只箭贯穿了温梨笙的腹部,鲜血奔腾放肆地涌出,双眼立马模糊了,从赤红的眼眶中掉落,手按在伤口上:“温梨笙,你别怕,我现在就救你!”
他抱起温梨笙就往旁边的宅子赶去,但是她的肚子好似被射穿了,血流得太多,片刻的功夫就将衣裳染了个透,滴在地上。
温梨笙痛叫了几声,就没什么力气了,腹部的疼痛原来越明显,撕扯着她的神经,恐惧占据心头,到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手中仍紧紧攥着骨铃,眼中全是谢潇南接近癫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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