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拧眉,上下打量应栀,说:“你平时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就怎么来吧,何况这种风格你自己喜欢吗?”
应栀一愣,继而摇头,垂下脑袋,说:“我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你知道,我是酷妹。!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但我不知道顾教授喜欢哪种的,遇见他以后我连烟熏妆都不敢碰了,所以只能瞎猫碰死耗子赌一把。他每次都不怎么注意我,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
“当然了,你是设计系的一朵花啊。”
“我才十九,可他年纪却不小了,大我整九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真怕他一时兴起就随便找一个女的结婚了,毕竟艺术家都是疯子。”
“……”
看着应栀担忧的一副面孔,颜书不禁感叹,她是真的很喜欢顾教授啊。
只是顾教授这人着实冷淡,和厉时屿不一样,厉时屿的冷淡是能看得见的,顾教授却是藏在骨子里。
他待人接物虽然温和,但总令人觉得,他对万事透着一股子漠不关心,而他只是照着别人的要求做,从来不发表任何意见。*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
她只好安慰应栀,道:“艺术家应该有很多晚婚的吧?”
“但愿如此吧。希望他未来五年最好都单身。”
颜书哭笑不得,问:“为什么是未来五年?”
“这样我机会大一些啊。直觉他好像不太喜欢太小的,五年后我二十多,配他够了吧?”
“这和年纪无关吧?感觉他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一定不管她几岁,只要成年就好了。”
应栀却忽然陷入一场幻想。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有机会,有时候又觉得没有。
顾青珩像一道烟雾,虚无缥缈,看得见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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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了晴,毕业典礼的场地却没改回去,依旧在大礼堂举行。
烈日炎炎。改在大礼堂其实也很好,至少还有空调吹,除了空间过于沉闷没其他的缺点,而且室内的视听效果会更好。
北华的大礼堂去年还邀请国际知名建筑设计师重新设计过,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改了许多地方。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位国际有名的设计师太大牌,翻修后的礼堂不管是校方还是学生都赞不绝口,清一色全是追捧,半点儿坏话听不到。·x_x*n′y!d+..c^o\m¢
颜书看过礼堂翻修前的照片,说实话,她更爱以前的风格,独具国内古典与现代风格的结合,而这翻修过的,她第一次来还以为走进了西式教堂,拿来办婚礼都不过分。
典礼开始后,颜书和辅导员最后确认了一遍致辞稿,确保等下不会出纰漏。她最近“风头”太足,太容易被人拿住把柄,只好战战兢兢对待。
全体起立奏完国歌,校长从容地登台讲话,随后是教务处主任、政教处主任,再是学生的正冠礼,各色奖项一一颁发完,该到在校生代表上去致欢送词了。
颜书第一次感到很紧张,汗液渗透薄薄衣料,置身冷气的环境里,她浑身泛起凉意。大概是因为这个场合太隆重,氛围也太浓,台下乌泱泱一片人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她不紧张都不行。
上台前,兜里的手机忘记拿出来,响起来电铃声,辅导员脸色一抽,道:“都提醒你要关机了,至少静音啊,别分心,手机我替你先拿着。”
“可是老师……我有条信息进来,我就看一眼,一秒钟都不会耽误。”她恳求道。
辅导员只好蹙眉说:“那好吧,你赶快。”
颜书点头,迅速点开信息。
【厉时屿:好好表现。】
颜书没回复,抿唇笑了笑,心底泛起丝丝甜蜜,将手机递给老师。
头顶聚光灯刺目,颜书眯起眼睛抬眸看了看灯光,适应了一下现在的氛围,随即迈着步子淡定又紧张地走上台。
她还是紧张的。先侧着脑袋清了清嗓子,扫一眼台下,不知道他在哪个位置,她的目光漫无目的。
今天穿了件白衬衫搭配一条黑色过膝裙,简单的搭配,但很得体,乌黑长发别过耳后,她用几支黑色长条发卡做点缀,从容姿态下,一颗心脏炽烈滚烫。
先致敬了校领导和老师,再来是同学,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之后,一路平静地念到结尾处,她引用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里的一句——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但我们的青春永远不散场,今天是我们永恒的纪念日,祝愿各位学长学姐们前程似锦,不忘鸿鹄之志,永远笃定前行。”
说完,她鞠躬致意,捏着手中的稿子转身下台。
因为过于紧张,她的腿都是抖的。大概是她的传闻满天飞,一开始虽然有不少人在底下悄悄议论,但公众场合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所以没有人赏她几个臭鸡蛋。
然后,她说完后竟然三十秒都静悄悄的没有人鼓掌。后来在少数给面子的学长学姐的带动下,掌声开始稀稀拉拉的,但有还不如没有,她很尴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不改色地走下台。
辅导员让她和另外几位致欢送词的学生代表等在台下,因为一会儿毕业生代表致辞完毕之后,在校生代表要上台给优秀毕业生代表献花。
虽然不知道这个环节是谁提议的,但校方既然通过,就代表可以,她于是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下稳住心态,才不至于赶紧跑了。毕竟谁也不喜欢丢人。
台下的学生们态度很明显是不欢迎她。
她很头大,在想,待会儿是不是干脆不要上去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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