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绮梦别院
“小姐,你要这么多苹果干什么?”
小雪拿来一篮子苹果,一脸的疑惑。*x/s~h·b-o?o!k/.\c?o-m′
“做苹果酱呀。”
池绮梦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小雪站在一旁一脸的担忧。
“把果肉都挖出来,打成酱放在碗里蒸熟之后,就存在瓦罐里。”
“到时候可以沾点糕点,米糕来吃,很香甜。”
池绮梦边说边拿起苹果,放在手里上下打量,眼里含着深沉的怨毒。
“小姐,你怎么时候苹果可以做成苹果酱的。”
小雪削着苹果,红红的脸蛋,瞧着十分可爱。
“把苹果子放在这个碗里,我留着有用。”
小雪虽然有疑问,但是也不好再问。
池绮梦歪着脑袋凝视着碗里逐渐变多苹果子,露出阴沉一笑。
前世,在矿山上干活,为了活命,她死里逃生,学了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
更偷学了一些治病的能力,下毒的本事,算计心人的计量。
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苹果子吃多了会产生幻觉,会让人不知不觉癫狂而死。
这些东西,她要放在叶老太婆的茶水里,让她一天一天地死在自己的幻觉里。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叶杯书别院
叶杯书已躺在床上七八日,如今倒没有这么痛了,佣人刚好给他上好药,苏婉芙坐在旁满眼担心。
“夫君,对不起,都是婉芙的错,害你白白挨打。+x.i!a/o~s′h¢u\o\h?u·.~c!o,m+”
一边说着还一边抹着泪,脸已基本消肿,没有先前的可怕模样。
一双带泪的眼睛装得一脸深情。
叶杯书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想要起身搂住佳人,奈何还是痛得很。
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皮抬了抬。
“好婉芙,别哭了,哭得我心里都疼了,”
“只要你跟孩子好好的,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叶夫人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你们还有功夫在这里打情骂俏。”
“这叶家都没有钱买米下锅了。”
“如今池绮梦不在拿钱解决叶家府内开销,如今叶家可是一团乱。”
叶老夫人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看向苏婉芙。
叶杯书听了一脸的怒意。
“这个贱人,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药,现在如此的疯狂。”
“婉芙本就是孤苦无依,哪里有这么多钱财贴补家用。”
“这一切都怪池绮梦这个贱人,她明明有长公主撑腰,有池家顶着,只要她认下这件事情,战王定会看在她们的面子上。”
“不会不依不饶。”
苏婉芙拿着手帕假装抹泪,委委屈屈地说道。
“母亲,姐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气,如今变得疯疯癫癫。”
“回府也有好几日了,也不见去同母亲请安。”
“还关起院门,开起小厨房。”
“她完全不把叶家放在眼里。”
“不把母亲放在眼里。!s¨a!n¨y¢e\w\u-./o/r·g-”
叶老夫人气得胸口都痛,眉头锁得很紧,目光在二人之间打量。
“苏婉芙,你跟着杯书这些年,没少捞到好处。”
“池绮梦这么多好东西,都被你私藏了。”
叶夫人一面说着,一双犀利的眼神一面上下打量着苏婉芙。
然后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平妻吗?”
“这般不顾叶家死活,哪有一点妻子的担当。”
“如今池绮梦做了甩手掌柜,这叶家的吃穿用度,你就来负责吧。”
话说着像是在商量,但脸上阴沉的,以及不屑的眼神让苏婉芙心惊肉跳。
今日这死老太婆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眼下池绮梦发疯,跟老太婆作对,自己这个时候跳出来撑起叶家。
到时候她成为平妻,甚至成为唯一的正妻,也是有可能的。
苏婉芙假装笑了笑。
“婉芙自然全力支撑叶家,叶家就是婉芙的天。”
“小鱼,去拿我的钥匙过来,打开的私库,以后叶家的开支,从我的私库出。”
小鱼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
苏姨娘平日里小气得很,连一点碎银子都不舍得赏赐给丫头。
如今竟然大开私库,真是开了眼了。
“是!”
小鱼转头憋憋了嘴,一面走一面翻了一个白眼。
若不是身契在她手里,谁愿意做她的丫头。
“只是,姐姐这几日这般疯癫,处处忤逆母亲,若日后日日如此,叶府还怎能太平。”
叶夫人不以为然地挑了一下眉,淡定的喝着茶。
“怕什么,不过是发几天疯,她一个冰寒之症的妇人,京城中的大笑话,若没有叶家替她撑场面。”
“她不知道闹多少笑话。”
“她就是那天在战王府受了一些委屈,给杯书甩脸罢了,还不知道躲在屋里哭了多久。”
“等我过去安抚一番,自然会乖乖地交出钱来。”
苏婉芙垂眉冷笑。
池绮梦眉头一挑,等一会有好戏看了。
还未等老夫人去安慰,池绮梦便大摇大摆地来了。
“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
池绮梦福身行礼,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夫君,面色发狠,眼睛圆瞪,看来是心中有气。”
“不知道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把叶家的天给气恼成这般模样。”
池绮梦几句奚落,让躺在床上的叶杯书一脸难以置信,语气生硬发狠怒骂道。
“池绮梦,你发什么疯,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姐姐,您可是夫君的正妻,自己的夫君有伤在身,你不在一旁伺候,悉心照料,还有这闲心在这里挖苦讽刺。”
苏婉芙拿着手帕假意无辜地抹了抹眼泪。
“母亲,你瞧姐姐呀,这般的不心疼夫君。”
“以前日日给母亲请安,如今都不把母亲放在眼里。”
叶老夫人从池绮梦一入屋便沉着脸,如今听她这般轻佻的话,心里更是怒火中烧。
“哼!”
叶老夫人用力地把茶杯摔在桌上。
茶水溅了一桌。
叶老夫人面色阴得可怕,一双眼睛像是老鹰一般死死地盯着池绮梦像是要查出一点什么端倪。
“池绮梦,跪下!”
小雪见自家小姐被罚,心里自然着急,上前想要替她说话,被池绮梦给拦住了。
“母亲,不知儿媳做错了什么事?为何要跪?”
以往,只要老东西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如今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难道母亲让你跪,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
叶杯书怒道。
“虽这大天朝素有孝敬婆母的律法,但却没有婆母无故欺辱儿媳的律法。”
“再也说,我是当朝一品大臣的嫡女,身份平就是尊贵。”
“我朝律法曾定,若下嫁者可享在娘家时的尊贵。”
“不知为何母亲区区一个草民,竟然枉顾我朝律法。”
“侮辱虐待一品大臣,一品诰命夫人的嫡女。”
池绮梦不仅没有跪,反而高高在上,以一个上位者的眼神看向叶杯书。
“你......”
众人皆气地不知说些什么,只能怒瞪着池绮梦。
“母亲叫你跪你便跪,你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花瓶。”
“要不是叶家,你早被世人的口水咽死。”
门外传来一道女声,人未到声先到。
“池绮梦,我看你是被鬼附体了,竟敢在这里风言风语。”
叶杯礼穿金戴银,头上的首饰晃得叮当响。
池绮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首饰都是我的。
我定然要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