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声传入陆照耳中的那刻,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一手轻轻地如姜昭所愿拍着她, 另外一只手顺着眼尾往下, 挑去肩上那松松垮垮的小衣……
床榻的最里面, 嫒嫒翘着唇,做了一个美梦。^k¨a·n?s¢h.u·h_e,z_i_.+c·o*m·
次日,嫒嫒醒的也很早,她心里记着另外一件事呢。
自己的生辰过去,小表舅的一岁生辰就要到了。因为和小表舅同吃同睡有小半年的时间,嫒嫒与小表舅可要好了,小表舅的生辰她肯定要参加。
皇宫嫒嫒并不陌生,她记得要坐好久的车,过几道大门,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对着她行礼,唤她河洛郡主。
河洛郡主就是嫒嫒,嫒嫒就是河洛郡主!娘亲和她说的时候,嫒嫒才一岁的小脑瓜子想了好久才记住。
“嫒嫒,你要送什么礼物给小舅舅?”姜昭看着女儿坐在床沿边,短短的小腿悬在空中,皱着眉在想事情的模样,觉得很有趣,问她。
“送,嫒嫒送。”娘亲问她,嫒嫒不再犹豫了,伸出手指头指了指窗下的一处。·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姜昭顺着女儿的手指头看过去,眼睛随即瞪圆了,她的女儿陆嫒嫒手指指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她的那盆象征着平安长寿的玉石松树。
玉树正是上辈子碎掉的那座,后来她怕玉树重新碎掉送给了陆表兄,陆表兄与她成婚后又放到了这里。
“可是,那是舅爷爷送给娘亲的啊,是娘亲的东西。”姜昭不懂女儿看中它的原因,但着实不想这物件又回到宫里去。
“嫒嫒的。”被拒绝了,一岁大的陆嫒嫒也不着急苦恼,而是摇摇头,坚持那东西是自己的。
“娘,嫒嫒的。树树,娘的。树树,嫒嫒的。”她含糊不清地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说出来,手指头指来指去别提有多忙了。
即便她话说不明白,但姜昭瞪着眼睛很快懂了她的意思。
昨日她还在心疼女儿傻乎乎的,结果今日女儿就生动地展现出了自己的聪慧,还是对着她这个娘亲。
“不是嫒嫒的,是娘亲的!爹爹和嫒嫒也都是娘亲的!”姜昭哼了一声,让金云把玉树搬到自己的身边。¨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陆嫒嫒看着这一幕,眼睛滴溜溜地转,也不争辩了,朝姜昭露出一个笑容。
“爱,爱娘。”她的一句话让屋中的人都笑了。
姜昭抿着唇也弯了弯唇角,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送礼物要选小舅舅喜欢的,嫒嫒想一想,小舅舅喜欢什么。”
嫒嫒听了她的话,果断地抱着她的手臂从床上下来,左右看了看,要娘亲带着她去到了桌前。
一大盘新鲜香甜的紫色奶糕,被她用两只手臂合抱,“吃,小舅舅吃。”
住在公主府小半年,小皇子最喜欢紫色的羊奶和奶糕。不过宫里向来觉得人、奶最补,回到宫里后,崔皇后还是给小皇子喂人、奶。
“嗯,这是嫒嫒送给小舅舅的生辰贺礼。”姜昭让人将奶糕装起来,又从库房选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木制匕首,才带着女儿嫒嫒进宫。
而彼时,陆照早已经上朝去了。
虽然是小皇子的第一个生辰,但景安帝没有为了幼子罢朝一日的意思,惹得几个年纪不小的老大人们连连失望地叹气。
陆照年纪轻轻身强体壮,晨去的时候精神抖擞,被人羡慕地看了好几眼。
“明德精力充沛,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程立笑眯眯地拍了一下陆照的肩膀,如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里面,他的学生陆照是年纪最轻的一个。
打开东海商路,剿灭海上倭寇,肃清户部旧账,洞察太子靖王等人的谋逆之心,协调雪后赈灾……如今戎胡几灭,逃到更北的冰原,他在其中立下的汗马功劳也将被天下人知晓,这个三品的户部侍郎他当得。
再进一步的话也未尝不可?只是户部尚书如今还在位置上,待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
倒是内阁,大学士的位置即将会有空缺,受太子牵连,一些东宫经手过的事务被重查,玄冥司和大理寺查出高家私自交易铁器兵甲的背后有内阁中一人的影子……如今,一切该是要尘埃落定了。
若是明德进入内阁,将来也有可能坐上那首辅之位?
程立兀自想着,殊不知他的神态变化已经被陆照和不远处的严问全都看到了眼中。
“座师与诸位大人老当益壮,照还需指点。”陆照含笑回了一句,朱红色的官袍映着白皙的面容十分夺目。
其他朝臣们听到这句话颇觉舒适,捋着颌下的胡须满意点头。他们觉得,陆明德这年轻人有才能知谦逊,除了手段有时激进了一些,旁的地方还是不错的。
景安帝迈入金銮殿,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挑眉若有所思。
暗中弹压着陆照已经一年之久,却没想到他已经得到了朝堂的认可。戎胡将平,嫡子尚且年幼,人不能再压着了。
“娘,放,下来。”
因为景安帝还没有下早朝,姜昭带着小嫒嫒跟着王大伴先去了乾清宫的偏殿。
一到了偏殿,嫒嫒就闹着要从姜昭的怀里下来。她虽然还小,但似乎一直都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的娘亲累不得,即便喜欢被娘亲抱着,也很克制地只要一会儿。
对待温柔的爹爹就不同了,她只要被爹爹抱着,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落地过。
姜昭还不觉得累,不过嫒嫒要求,她弯着眼睛也就答应了,放她下来牵着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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