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脸。¢1/3/x′i`a/o?s/h\u?o`..c?o!m*
“你的斗笠呢?”
“不小心……掉在路上了。”
是,是在关心她啊……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冒失?”
冒失吗?
她只是有些太担心了,在这么大的雨天里,忽然踩到坏掉的伞,任谁都会心惊肉跳的担心孩子出事。
“披上。”
麒麟将他的袍子摘下,背后的扣子一拆一合就能将原本的披肩变成兜帽。他身上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即便被雨水冲了这么久,披在身上都能感受到那股炭火般的温暖。麒麟的角要比黍的大,但上面有一种她没见过的拉链,将拉链拉紧,兜帽就能牢牢跟着角而避开雨水。
“那你呢,小墟。”
这样神奇的雨衣交给她,眼前的人岂不是就要淋雨了?
“本王什么体质,你什么体质?让你穿你就穿。弄脏了回去再给本王洗干净。+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眼前的麒麟身形忽的增长,又一次变成了她刚才见到的那副兽首巨爪反弓足的模样。这个身高已经能顶得上两个她了,真是又高又壮。
“我们走。”
“好……呀!”
麒麟强壮有力的长尾巴猛然将她卷住,再一提,人已经趴在他背上了。
“抓紧。掉下去本王可不会管你。”
“没事,没事的……我抓紧了!”
这副模样的麒麟身上已然没有衣衫,只剩下了那一身光滑的鳞片,黍原本想用手指扣住他的肩膀,但在大雨的冲洗下他身上的鳞片何其光滑,不得已,在他迈步的那一刻,黍的两只手紧紧攥住了麒麟的大角。
接下来要从哪里出发?裙:六玖4”9三6”壹3五
是泥泞的河岸,还是……
在黍思考的时候,陈灵墟已然迈步,踏水而行。
因大雨暴涨、浪涛不断水流湍急的大河河面在他脚下如履平地,那些浪花最多也就能将他腿上的鳞片冲洗一遍。-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看着点河里面。”
似乎是察觉到了黍的靠近,那些在大河之下随波逐流的坍缩体在某种‘欲望’的驱使下逐渐上浮。
一时间幽暗的大河之中遍是星辰,仿佛它才是真正的‘天空’。
“小墟,这里的精怪太多了。”
黍觉得自己应该出手,麒麟现在一心行进,又要背着她,哪里空的出手来呢?
“哼。一群早该变成河底淤泥的垃圾罢了,妨碍不到本王。倒是你,抓紧点,要是掉下去,本王可不会把你捞起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刚回应完他的话,黍便见到以麒麟为中心,四处翻涌、炸裂的河水,这些坍缩体连带着在大河之中的鱼虾尽数被无形的大手碾成了无数团烂泥。
“好厉害啊,小墟。做的真棒。”
空出一只手,黍揉了揉身下麒麟那茂密的黑色长发。
“哼,这才哪到哪。”
他还要控制力度才能做的好像自己十分‘卖力’。
“唬……本王闻到了。那股味道……”
转眼间,他已背负着黍沿着大河上行了百里,早已穿过了那场瓢泼大雨。
但头顶的阳光仍旧被阴云遮掩,身边也多了许多的寒风、冰屑。似乎就因为那东西的出现,连带着泰拉的天气都被改变。
“看到了。”
一条大河的源头或许只是一块小小的泥沼洼地,但不论如何,它也应该是有活水流出,而不是活水涌入。
明明这里才是大河的‘源头’,而非是它的入海口,更何况一路以来那些河水都是顺流而下,但偏偏在这里,在陈灵墟抵达这里的时候,这里的河水开始倒流。
回头,河水一如既往的流向下游,低头,脚下的河水不论是动态表现还是身体接触到它的反馈,都表示着它确确实实实是在逆流。
“小墟。那里……”
黍看着那处不断吞没河水的洼地,面上显出了疑虑、慌张,她觉得现在该做的应该是立刻回头,然后封锁这里,去找那些炎国的天师来处理。
这才是她应该做的。
“你觉得本王会怕它?”
“不,小墟,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情。我们应该小心、谨慎。”
黍见过不少邪魔污染的坍缩体,但不管是那些坍缩体还是它们死后遗留的邪魔碎片,一不小心就会将人污染。这背着她的大孩子还年轻,或许他的天赋很强,以后的成就也会很高,但现在,他还是……太年轻了些。
“你怎么总是在该果决的时候犹犹豫豫,黍?”
麒麟的话语落在她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险些将她从麒麟的背上震掉河中。
上一次,也是这样。因为她的迟疑和犹豫,那个人一心决意的渡河而去,最终深受污染所害,归来的只是一具被本能控制着的尸骸。
这一次,她还要拒绝吗?
“好,我们……去打倒它!”
“这才痛快!本王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