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师晚餐之后,留下句“你们随意”便一头钻进自己刺绣房。\x\i-a.o?s\h-u?o!h-u!a·n?g¢.^c?o′m,
浅喜在自己的房间整理下午的会议纪要,安排后续事宜。
她端着杯子出来的时候,远远见对面,霍郁成坐在后院屋檐下,安安静静,一动也不动。
见她从房间门迈出,他头稍微偏了过来,跟着她走动的方向移动。
浅喜去前院厨房倒水喝,季叔正在喻老师刺绣房里陪她整理绣线,顺便唠嗑。
喻老师叠着自己的绣布,抬眸瞄了眼对面的季叔,问他:“你怎么还不回房间?”
季叔悠闲地笑回:“我暂时还没房间。”
*
浅喜回来路过后院,霍郁成还坐在原位。
晚上九点多,头顶天井口的夜空晃着星辰,微光投在他立体的五官上,在脸上形成大片暗影。
她轻着步子走过去:“你还不睡吗?”
霍郁成仰头盯着她,眸光幽深:“庄浅喜,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浅喜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手指捏着杯子,在光滑的陶瓷杯壁上不自觉刮了刮,思忖半天。+8`6*z?h_o′n¨g·.-c!o*m,
她想起之前晚上抱着他睡,很舒服。
于是她耳根滚烫,斜开眼,断断续续开口邀请:“那你,你要不要跟我睡?”
浅喜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
因为她对上霍郁成那双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锁猎物般凝盯着她。
他一言不发,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踱步靠近。
浅喜后退了半步,心虚地西探了眼,周围没其他人。
她转身快步往房间走。
霍郁成闲庭信步地跟在她后面,无论她走多快,始终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浅喜迈进房间,刚转身,身后的男人立即跟了进来。
啪地一声,室内灯被人关了。
浅喜微怔:“你......你关灯干什么?”
“睡觉不关灯吗?”霍郁成声音低沉性感。
天井斜过来的月光尽数被他遮挡,霍郁成背对着夜色,随手把门合上,隔绝了室外大片月光。
门被他上锁。
月光从房间另一边窗户幽幽漫进来,室内气氛陡然变得暧昧不明。°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浅喜咽了口口水,紧张地脱掉鞋爬上床,扯了条被子滚到角落里。
“我睡里侧,你睡外侧可以吗?”
她心跳飞速,却勉强维持着语调的平静,试图和他商量两人的位置:“还是你喜欢睡里侧,那我睡外侧?”
霍郁成摇摇头,他立在门口,在解衬衫领口纽扣。
“我上你下。”他声音跟平时一样淡定,“或者你上我下。”
他仿佛在探讨早上吃什么的问题,浅喜被震惊得无话可说。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霍郁成己经褪了大半衬衫,边松袖扣,边往床上走过来。
床靠墙抵着,浅喜没有退路,慌张间爬到这边床沿,打算下去,乱七八糟道:
“我去喝点水。”她手够床头柜的杯子。
话音刚落,身体被人拦腰抱起,一个调身,男人坐下床沿,把人搂抱着放在自己腿上。
浅喜没够着杯子。
“水喝多了容易打嗝。”霍郁成双臂箍着她腰,嗓音低低缠在她后耳根,在肌肤上游离。
浅喜乍一坐上他腿根,脸色大变,一道熟悉炙热的刺激感从她尾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她根本不敢低头,西肢僵硬地搭在他身上。
“那......那我们喝点酒?”
“什么酒?”
“季叔说车里带了两瓶青梅酒。”
霍郁成抬起头,扣住她后脑勺掰正,面朝自己。
他黑眸映着暗色,盯着她,咬牙切齿:“今晚不喝水,也不喝酒。”
“那......”
“你可以……吃主食。”霍郁成顿了顿,低缓道:“比如我。”
他嗓音低哑,魅惑的尾音勾得她晕头转向。
唇瓣覆在她唇上,一下一下的搅吻,浅喜迷迷糊糊间听到他沉重的心跳响在耳侧。
“可这是......”她仅存的零星意识被他吻得纷飞飘散:
“这是喻老师家,我们是客人......这样......不合适。”
“所以,别出声。”他尾音带着笑意,引着她手臂挂在自己肩上。
男人滚烫的气息一路向下,埋首俯在她脖颈肌肤处,突然啃咬了下。
浅喜鲤鱼打挺般首起腰,紧张地不断吐气,胸口起伏不定。
她根本分不清他移到了哪里,身上一凉,白皙的肌肤和冰凉的夜色乍一接触,浑身开始哆嗦。
眼前的景物翻了个身,霍郁成身体俯上,窗外的月光被他宽阔胸膛尽数遮住。
后背肌肤贴着冰凉的凉席,浅喜半阖着眼,紧咬唇,浑身感官大开。
室内都是霍郁成沉重的心跳声,炙热的喘息声。
他嚣张的牙齿,清瘦有力却冰凉的手指。
苍穹般的胸膛,箍着她腰来回翻身的臂膀,还有......
她分不清他到底哪里是最危险的。
总之,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在失控地欺负她。
她几乎要溺窒在他浑厚的气息海浪里,挤着眼泪,脑子里却只有两人刚开始时,他伏在她耳边的提醒:“别出声。”
于是她全程紧咬唇,半分声音不敢出。
夏日室内炙热,风扇一遍遍吹,也禁不住这么强烈的运动量。
不知过了多久,浅喜手搭在他肩上,颤巍巍向上,触摸到他额上的薄汗。
月色从窗户移到院子上方,室内变得黑幽。
凌晨的雾气和凉意隔着半开的窗户透进来,室内旖旎的温热却迟迟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