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现在视野尽头的紫色身影。,k,a-n_s\h!u.c·m?s\.*c·o*m`
不清楚这是自己的昏迷前的臆想还是确有其事,丰川瑞穗皱起眉头,努力回忆那时的场景。
因此,专注回忆的她并未看见听到这两个字的母亲,她脸上的表情倏然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想起自己年幼时跟随父母前往神社祈愿的场景,妇人的思维逐渐飘远……
……
“……《独角兽与贵妇人》。”
站在一个房间内部,鸣濑律看着墙壁上的挂毯喃喃自语。
听见身旁这名年轻人一语道出面前这六副挂画的真名,丰川定治不由侧目。
注意到他的动作,鸣濑律微笑道:“有幸在法国巴黎国立中世纪博物馆见过。”
“现在的年轻人也会对这个感兴趣?”
“因为旅游是我的爱好啊。”
重新看向面前鲜红色的华美挂毯,鸣濑律继续说道:“许多人认为第六幅图画中贵妇摘下项链放回首饰盒的举动象征抗拒五感带来的物质诱惑,我觉得非常有趣。¨x^i¢a!o~s^h\u/o_c-h+i·..c\o\m^”
“有趣?”
纵使两人处于不被外人打扰的室内,作为丰川家主的男人身姿依然挺拔。看向身旁这名年轻人,他第一次有种无法看穿的感觉。
“物质基础的富足让贵妇追求精神上的圆满,因此她选择摘下自己的项链抵抗物质上的欲望。”
双手抱胸,鸣濑律的语气显得有些飘忽不定:“然而归根结底,驱使人类行动的根源正是生物体内生来就有的欲望。”
“这位贵妇人抗拒欲望的行动,其本身也象征着她内心抵制物欲的欲望,这不是很有趣吗?”
说完,他朝身边的中年人笑了笑。
丰川定治隐约感受到鸣濑律话语中对“物质基础富足之人”的讽刺,但他并不在意——确切来说,他并未感受到其中包含了诸如嘲弄之类的情绪。`我,的?书.城¢ .首?发′
敏锐察觉到鸣濑律所表现出的种种举止和自己印象中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存在偏差,丰川定治在短暂沉默后又将先前招待鸣濑律和另外一人时的疑问再度抛出。
“为什么会来到这一座小岛旅游?”
“诚如你所见,这里尚在开发。论自然风光,有的是风景更加秀丽的岛屿;而论相关特色产业,这里也比不上那些抢先发展的地方。”
这番话语中的好奇不论如何都无法掩盖,而听到这句话之后,鸣濑律终于松了口气。
他明白,丰川定治的注意力已经从“鸣濑律和丰川祥子”转移到“鸣濑律”的身上。
之前为了保证自己成功接触丰川家,他采取了最为激进的方式。
就拿那一通电话来说,除非是丰川瑞穗和随行女佣在昏迷之前就把电话号码告诉他们,不然来到这座小岛旅游的外地人不可能拥有丰川家别墅的电话号码。
其中细节只要稍加推敲就能发觉异常,而这个事实一经暴露,鸣濑律和丰川祥子现在所持有的身份就会当场逆转。
这一举动确实冒进,但支撑鸣濑律这么做的,正是他对“丰川家”本身的怀疑。
而另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便是为了给丰川祥子争取发掘线索的时间。
只有在最为靠近丰川家的地方,丰川祥子的优势才能得到发挥。
分析之前的种种经历,鸣濑律认为黑蚀龙的狂龙病毒之间存在联系。
黑蚀龙能利用鳞粉洞察周遭环境这一表现暂且不谈,丰川祥子先前对混有狂龙病毒的毒液存在感应,以及能在迷雾中准确找到带有鳞粉的霞龙的表现,都令他相信这一猜测。
——哪怕是不同个体所散播出的鳞粉,它们依然能察觉到彼此的存在。
基于这个理由,鸣濑律刻意让丰川祥子单独在这栋别墅内部行动,寄望她能找出可能与狂龙病毒存在联系的事物、或者人类……
……
站在别墅三楼的走廊,丰川祥子再度扶紧挂在自己脸上的墨镜以防出现纰漏。
左右看了看关闭的房门,她忽然有种游玩恐怖游戏的错觉。
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丰川祥子遵照鸣濑律之前的告诫,按照自己心中的直觉走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98.丰川家往事
几十年前,一场瘟疫横扫了人们居住的城市。
在那场浩大灾难中,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于难。不分男女,不分老幼,所有人的生命都在那场瘟疫面前归于平等。
丰川瑞穗静静聆听母亲讲述的往事,聆听面前这名在年幼时因淘气被关入小黑屋惩罚而逃过传染致死高峰期的幸运儿所讲述的故事。
在母亲的讲述下,她了解到母亲虽然没有因感染瘟疫去世,却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随着年纪渐长,后遗症带来的危害开始显现。
为了孩子的健康,当时尚未成为丰川家掌权人的祖父决定忽略家里的纷争,带着母亲四处寻医。
然而即便他颇有家资,也无法令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