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露出一副极为别扭的表情,“‘睦明明对祐天寺小姐的某些做法感到不满,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阻止她的行为?’——在观影会开始之前,我就这么和她说过了……”
脸上露出平时甚少见到的沮丧之色,她抿着嘴唇缓缓说道:“可是睦没有回复我——不管‘同意’还是‘反对’,她都没有说出裙:六玖4”9三6”壹3五来。?s-o·s^o¢x!s!w*.*c·o+m+”
对于想为朋友排忧解难的人来说,对方反对自己的提议尚且不会叫人多么难受,真正让人苦恼、乃至愤懑的永远都是“沉默”。
自己费尽心思说出的关心之语宛如泥牛入海,得不到任何反馈,这才是真正叫他们失望沮丧的打击。
“难不成睦也讨厌你?”
“怎么可能!”面对鸣濑律的质疑,丰川祥子的脸颊微微鼓起,仿佛遭到了莫大挑衅。
“既然如此……”沉吟片刻,鸣濑律正色道,“那就让我和若叶同学聊聊吧。-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搞不懂鸣濑律的脑回路,丰川祥子迷惑问道:“你不是觉得她讨厌你吗?”
“因为有些话反而能对讨厌的人说出口啊。”
内心已经打定主意,鸣濑律如此说道。
55.猫的催眠术
“我说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第二天,鸣濑律刚推开事务所的门,他就看见穿着乐队演出服的祐天寺若麦双手叉腰站在那,气呼呼地盯着丰川祥子。
“乐队在live期间还要表演舞台剧?你是认真的吗?”
根据这几日的观察,丰川祥子已经从鸣濑律对待祐天寺若麦的方式中汲取到相当充分的经验。
等急迫的鼓手小姐把话说完,她才从容不迫地开口道:“我还以为祐天寺小姐会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哈?你认真的吗?我光是打鼓就很辛苦的好吧!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祐天寺小姐不是想进军演艺圈么?难道不知道舞台剧的表演经历是加分项?”
“这……”一时语塞,祐天寺若麦很快又找出其它存在异议的地方,“但是从来没人告诉我还要拿把武器在舞台上打架啊!”
“很遗憾,这一点在合同的第三页第二十七行已经有所记载,而且祐天寺小姐你在签署合同的时候未表达任何反对意见。\r?u?w*e+n?5·.-o,r/g`”没有表露出半点心虚,丰川祥子面色如常,“另外舞台剧的演出方式并非由我一人决定。”
“这又是什么意思?”
在祐天寺若麦看来,丰川祥子绝对是一个控制欲爆棚的家伙……至少在乐队的事情上是这样的。
因此,当她听见丰川祥子声称她亲手写出的剧本又由别人决定演出方式时,她只觉得这家伙是在撒谎。
祐天寺若麦并不知道自己的示威举动在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
最早签订契约的丰川祥子已经明白“想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的道理,现在的她并不在乎贝尔蒙特对她的剧本指手画脚,也不在意舞台剧的表演方式在她的影响下变得更加“剧烈”。
所以祐天寺若麦等同于对着空气一顿输出。
——“如果祐天寺小姐对于演出方式有意见,可以去找贝尔蒙特女士聊聊——就是那位红白头发的女性,你面试时见过她。”
听到这句话,原本气势汹汹的某人瞬间萎靡不振。
祐天寺若麦想起自己面试那天的情景,当她站在那个眯眯眼的女人面前,她就有种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看穿的悚然感。
那种把人当做商品打量的目光令她产生生理上的不适,而当她寥寥几语就将自己埋在心底深处的愿景暴露在外,祐天寺若麦就知道这是个恐怖的女人。
她就是滚回老家,也不想和那种人多说半句话!
意识到自己的意见只是一颗没入水中、激不起半点波澜的小石子,祐天寺若麦悻悻回到沙发坐下。翻看一本书,她赌气似的坐在那开始看书。
应付完这个家伙,丰川祥子才有空看向走到她身旁的鸣濑律。
刚刚结束练习、又经历了一场对线,她的脸蛋红扑扑的。
柔顺的长发像蔚蓝色的海水一般在鸣濑律视野里出现,裁剪得体的衣物描绘出少女体态的匀称线条,在黑色丝质手套与暗红色上衣之间,少女健康白皙的小臂散发出富有活力的魅力。
她大大方方地站在鸣濑律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蓝色双马尾。即便没有言语,但她心中的期待依然清晰传达给了鸣濑律。
配合地给出赞美,鸣濑律看见丰川祥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欢欣,就像一团浸泡在红豆汤、被熬煮许久的软糯年糕。
“……”
刚想说些什么,丰川祥子忽然感受到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从背后传来。
回过头,她看见沙发上的某人刚好抬起《手把手教你催眠!》——那本名字极为可疑的书挡在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