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倒下,汇聚交融在一起,最后形成一片猩红的湖泊,几乎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喘不过气。*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是因为我们吗?因为我们,律才做出这种事?”
看见他愣愣看着自己,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今天、昨天、一直以来的快乐在此刻全都变成自责,令高松灯发不出声。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爱着自己的人遭受痛苦,那她——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耳边传来尖锐的嘶鸣,就连支撑自己站着的力气都在变弱。
恍惚中,高松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住。
“抱歉,我只是觉得让你们知道这种事不太好。”
“为什么?”
看见高松灯脸上夹杂着困惑与悲伤的神情,鸣濑律缓和气氛似地笑了笑:“因为啊,我一直觉得把自己的牺牲说出口是件非常害臊的事情。”
“明明促使我这么做的动机不是这个,但说出口之后就好像变成自己是为了别人夸耀、心疼自己才这么做——简直就像在故意博取同情、博取关注一样……这种事我实在做不来,我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家伙。·x_x*n′y!d+..c^o\m¢”
眉角向下弯曲,鸣濑律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他看着高松灯的眼睛,缓缓说:“我一开始隐瞒这件事,也是担心像今天这样的事发生。”
“虽然灯是出于内心的善良与对我的爱而担心我,但我却不得不思考自己的行为在你们看来是否为一种道德绑架。”
“我没有——”仿佛受到莫大的质疑,高松灯急忙说道。
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感受到她的发丝传来湿漉漉的触感,鸣濑律微笑道:“是啊,因为灯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说我自己是个别扭的人嘛。我并不希望被你们当作沉重的人,也不希望你们因为我沉重的感情受到影响。”
“我不是个专一的家伙,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在道义上对你们有所亏欠,所以我才把这看成我应当支付的代价。/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平时很难有机会说出口的话语,此时被她异常流利地说了出来,“明明是律一直在帮助我,是我应该感谢律才对。”
“这样啊……”
看见他害羞地别过脸,高松灯的鼻尖忽然发酸,一种流泪的冲动在她心中悄然迸发。
“对不起……”她看着鸣濑律,以颤抖的声音小声说,“要是我能早点说出来就好了……就能告诉律,你对我有多重要……”
“我其实早就知道啦,”鸣濑律低着头,轻轻挠着自己因羞赧而发烫的脸颊,“我一直知道灯想为我做点什么,但我现在听你说出来还是很高兴。”
抽了抽鼻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填充在高松灯的胸口。
等她抹净眼角的泪水,她看见鸣濑律拿着一本皮革包裹着的书本站在她面前。
“我想拜托灯帮我个忙。”
“嗯……”
高松灯一边伸手接过,一边用力点了点头。
将书本紧紧抱在胸口,她认真说:“我想…帮上忙。”
见她露出一副要为这项任务献上心脏的态度,鸣濑律想告诉她不必如此认真,但又舍不得打击她的热情。
脑海中思虑万千,他缓缓说道:“我记得灯有收集小物件的兴趣,所以我想拜托灯在我们探索古代树森林的时候替我进行记录。”
示意她翻开手里的笔记本,鸣濑律指着其中一页:“就拿‘毒蔓草’来说吧,虽然我当时用文字记录了下来,也画了对应的示意图,但我的画风终究不够写实。”
看见书上只用几个色块就涂抹出的图案,高松灯承认鸣濑律说的有点道理,但——
“但是,我画的并不好。”
“之前在灯家里的时候,你不是给我看过你的笔记本么?上面的昆虫就画的很好啊。”鸣濑律不断鼓励道,“况且这只是在我原有的基础上临摹,再加一点细节作为注释就好。我相信灯有着绘画的天赋哦。”
有吗?
高松灯歪了歪头,原先忐忑不安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想起自己刚刚说出的誓言,她又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拼命画好。
不,倒也不要那么夸张吧……
将自己曾经读过的《画家速成——从透视到演讲》交给少女,鸣濑律看着高松灯端着烛台,一脸认真地对着屋子里的盆栽开始临摹。
被需要吗……
从高松灯向他表达出的沉重情感中脱身,鸣濑律蓦然想起那名促使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少女。
她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我穷追不舍到这个地步?
始终无法理解她的动机,鸣濑律最后看了眼合成而出的粉色水晶,吹灭了工作台上的蜡烛。
先泡会儿温泉吧。
在水下吐了半天泡泡,等到自己把脑子的杂乱念头全都洗干净,鸣濑律才回到小屋。
把枪翼当作吹风机使用,鸣濑律一边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