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样——实在有点难看了。?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想到这里,椎名立希又变得果断起来。
不用和他那般锐利的视线相接触,她觉得对方此时戴着墨镜的模样实在太好不过了,就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一点。
“那个……谢谢。”
似是感觉这么说有点没头没尾,她又补充道:“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那一场live……”
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微笑,一种莫名的羞耻心逐渐升高,令她难以将后面的话语说出口。
隐藏在墨镜背后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鸣濑律忽然问道:“立希对于素世的事,是怎么想的?”
“那家伙擅自发脾气,除了你也没人愿意管她。”对他现在提及某人的做法略有不满,椎名立希冷哼一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除了我吗……
在心里默默念出这句话,鸣濑律不禁叹了口气。.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长崎素世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她自身角度出发,却不曾思考过对方的想法——又或者说,她是以自身的想法去揣度别人。
她现在身陷囹圄的局面也正是由她自己一手推动出来的。
尚且年轻的她不具备丰富充足的经验,也没有打破僵局的方法。当她面对超出预料的困难时,退无可退的她大概率仍是固执己见,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无意为长崎素世辩护,当鸣濑律陷入沉默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忽然显得有些沉闷。
“所以你现在要去拯救她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椎名立希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有些吃味。
“拯救吗?虽然我做的事可能与之类似,但我并不认同这种说法。”
喝了口茶水,鸣濑律继续说道:“居高临下的单方面拯救往往意味着拯救者会在被拯救者眼中成为可以依附的存在。如果我一味向她伸出援手,这种印象又会不断加深。~8*6-z^w^w^.`c*o`m*”
“倘若最后在她眼中我成为了完美无瑕的角色,那么她的立场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一直依靠拯救者的人,恐怕和一个物品没有什么差异吧?”
“这种关系一旦继续下去,她最后在什么都付出不了的情况下岂不是只能献出自己了?彻底剥夺改变一个生命的生存方式……实在太可怕了。”
说完这些,他又摘下今天出门前戴上的墨镜。
柔和的眼神与那晚椎名立希所见到的锋芒完全相反,很难想象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会如此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我想拜托立希帮我个忙。”
“……哈?”
完全猜不透鸣濑律的想法,但被需要的喜悦与骄傲感却悄然填满她的胸口。
“要我做什么?”
然而当她听到对方所拜托的事情后,心中的雀跃又被不解所取代……
……
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漆黑房间中,天迴龙正在闭目休息。
她相当中意这间没有摆放任何家具的房间。当她身处其中,她仿佛回到了曾经尚未蜕变的时光——没有眼睛,只能用散布出去的鳞粉来摸索这个世界。
生命是束纯净的火焰,坐在唯有死寂与她存在的房间,她内心的火焰却在不断燃烧。
地板、墙壁、天花板——冰冷的墙壁组成了这个小盒子,而她身处其中却难耐心中的干渴与煎熬。
没有动用鳞粉感知周围的空间,身披黑白衣物她就像一名目盲的修女,正在小心摸索放在身边的那本旧书。
很快,指尖就感受到书页页脚卷曲起来的触感。
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起,她将这本记录了黑蚀龙转变为天迴龙一生的书籍抱在胸口,似是在默默祈祷。
而这,正是她对过往的追忆。
当她从黑蚀龙蜕变成了天迴龙,不仅是有了能够视物的双眼,她曾经模糊不清的记忆也随之变得明晰。
在成为黑蚀龙之前,那些狂龙病毒感染者的命运就已注定只剩被【寄生】这一条道路。
除了采用高温灼烧、低温冻结以及葬入海底等方法,不然感染者死后必定会成为黑蚀龙成长孵化的混沌温床。
其命运在生前就已注定,可当作为幼体的黑蚀龙从尸体中踉跄走出之时,它们的命运也难以迎来光辉。
脆弱的幼体不会继承亡者的意志,它们必须度过凶险的成长期。然而当群体的基数扩大到某种程度,总会诞生那么几个异类。
幸运的是,她就是一名“异类”。
她曾听说在人类的某个村庄附近有一块名为天空山的区域,而那片区域正是某个天迴龙的蜕变之地。
处于蜕变阶段的黑蚀龙会在本能的控制下前往天空山,在那里争得一线生机从而令自己蜕变为天迴龙。
本能迫使黑蚀龙在厮杀中竞争,它们从未想过如果自己远离这片命运之地,被那名未曾谋面的天迴龙影响的本能是否会得到抑制。
而如果它们各自分散,是否有更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