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见他似乎对刚刚那位可爱店员“念念不忘”,丰川祥子的脸色不可避免地出现些许嫌弃。.微′趣·小*说? +首?发¢
没有在意这份误解,鸣濑律只是感叹道:“丰川桑没察觉到吗,那个店员很强啊。”
“什么意思?”见他的语气不似自己所想的那般轻浮,丰川祥子皱眉问道。
“那个店员大概是一个很厉害的吉他手或者贝斯手吧——而且有着充足的表演经验。”
“……你是在算命吗?”
如果只是从手茧之类的角度分析,丰川祥子还能理解他的话。但在毫无依据的情况下这么说,就和打着算命旗号瞎猜没什么区别。
“是观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鸣濑律自信说道:“那股内敛的气势一旦爆发,可是会震惊四座的哦。”
“无法理解……”摇摇头,丰川祥子也没有继续与他闲聊的兴趣,“你说的资料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当然。!l~a\n^l^a*n`x^s...c!o+m~”
说着,鸣濑律就从背包里取出那装订好的《一之濑观察日记》并递给丰川祥子。
翻开封面,看见里面内容的丰川祥子一脸迷惑地问道:“小说?”
“是资料,不过是以日记体的方式呈现出来。”
“你不会有喜欢把日记给别人看的爱好吧……”
完全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兴趣,丰川祥子一点都不想了解面前这位少年内心的想法。
她曾读过某位作家的名言:十八9岁的男孩子,他心里装的女人大概比皇帝的三宫六院还要多,而且对女人的想法比厕所还要肮脏。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在向往最纯洁、最美好的爱情。
虽然鸣濑律从未向她说明为什么要创作这首歌,但从外表判断的话,多半是为了向某名幸运又不幸的少女示爱。
能得到美貌少年的示爱,足以令世界上的大多女性动容——这是幸运;
但少年时的爱,往往又如玻璃上的水汽一般容易消失——这就是那名少女可能遭受的不幸。~q·u`s·h.u¨c*h,e`n¨g..^c\o?m`
不过这终归只是她内心最深处的阴暗偏见,但每当她想到长崎素世居然会与面前这人相恋,丰川祥子就有种微妙的感觉。
隔段时间就来骚扰自己、嚷嚷重组乐队的那个长崎素世,会知道自己正和她的男友在这里吗?
想到此处,仿佛就有另一个自己露出嘲弄般的笑容。
126.劳动——以生命换取金钱
自从家道中落后,丰川祥子就不曾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静静阅读纸页上的文字。哪怕在学校,为了与一众优等生竞争奖学金的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余裕。
在她沉浸于眼前的文字时,她完全没意识到坐在另一旁的鸣濑律离开了这个工作室。
直到她读完这个令人怅然若失的小故事,她才发现不知何时离开这里的鸣濑律拿着两杯饮料走了进来。
“这条商店街可真厉害啊,没想到livehouse还与那边的咖啡店有合作关系。”一边说着,他一边把封口完好、还贴着“羽泽特饮”标签的饮料放在丰川祥子面前的桌案上。
“给,算我请的。”
“谢谢。”
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对方洒脱的举止感染,但丰川祥子明白自己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是无意义的举动。
没有立即打开饮料封口,她将合上封面的文稿放在腿上,看起来极为正经。而她的语气也像是在努力证明自己专业性一样,听起来颇为严肃。
“所以你是希望为这位‘消失’的一之濑作曲?”
尽管丰川祥子尽力让语气趋于平稳,但那故事中同样无常的命运依旧触及了她的心弦,令她为他人生命中的遭遇叹息。
“没错,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询问丰川桑。”
靠墙站着,鸣濑律的神色有些令丰川祥子难以理解。她看不见悲喜,只看见近似谜语人的从容挂在他的脸上。
“丰川桑觉得故事的结局如何呢?是希望在一个寻常的日子再度相遇,还是彻底分别永不相见?”
面对这个问题,丰川祥子犹豫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更想要完美无缺、两人都不会受伤的结局吧。
但现在已经被生活敲开外壳,被迫让软弱的自己接触空气之后,丰川祥子不觉得后一种结局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已经结束的故事就该彻底结束,即便后来再次相遇,所开启的也应该是一个全新的故事。
这就是她的回答。
“是吗……”
她看见鸣濑律低头沉思片刻,随后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询问她:“那如果我说……”
“故事里的一之濑就是长崎素世呢?”
蓦然,坐在椅子上的丰川祥子呆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如同玻璃,思维如光芒穿越其中,又在其表面折射处多彩炫目的光线。
过了好一阵她才缓过神,用着分外复杂的眼神看向鸣濑律:“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