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录本来就不多,况且他认识的人也少之又少。,小¢说*宅` ¨无?错?内_容?快速浏览一遍之后,鸣濑律便发现了唯一可能与之有关的记录。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几天前刚被千早爱音取出的文稿,现在再次被鸣濑律拿在手中。看着封面上的标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在他心中弥漫。
“一之濑……会是你吗?”
过去沉在水底的记忆被打捞沥干,皱巴巴的它被丢在鸣濑律眼前。
如果长崎素世真的是她,自己又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当初那个被他抛弃的友人。
回想今天的经历,鸣濑律方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看清那人的脸庞。
——自始至终,长崎素世都以背影朝向他。
而这个背影,也令鸣濑律想起那天与千早爱音在粗点心店附近时感受到的“视线”。
种种巧合叠加在一起,无论鸣濑律再怎么否认,都无法阻止那个正确的结论逐渐浮现:
一之濑就是长崎素世。¢兰~兰*文*学\ ′首~发~
过去的好友如今依然健在——按理说这本该是令鸣濑律感到庆幸的好消息,但可怕的是……
一之濑恐怕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
从之前一之濑……不,现在应该称她为“长崎素世”才对。
从长崎素世的行为判断,她应该也认出了自己。
但她在认出身份之后就没有后续动作,可见已经是把鸣濑律当作无关紧要的路人去对待。再悲观点的话,说不定对他的好感度已经降低到了负数。
这种事想想就能明白吧?
鸣濑律和长崎素世明明是朋友,但他只等了一个月就离开了。
如果真像千早爱音之前所说的那样,一之濑遭遇了某些不可抗力因素而不得不离开,那他率先抽身离去的行为又算什么?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选择离去,而是耐心在那里继续等上一个月——或者更久,故事的结局会不会发生变化?
或许两人最终还是会告别走上不同的道路,或许时隔多年仍会偶尔想起那场大雪,但是当时留下的遗憾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如雪球般越滚越大。′m¨z!j+g?y¢n′y,.?c*o′m`
鸣濑律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存在正确答案,他只知道自己的黑历史正站在三途河畔向他招手。
长崎素世和千早爱音组建了乐队——这是命运在故意戏耍他吗!
把他过去所放弃的朋友放在他现在认定的女主角身边,光是想到那副场景就叫人眼前一黑。
懊悔吗?
当然会感到懊悔。
但是一味沉浸在悔恨之中,逐渐消沉下去是不行的。
双臂交叉,鸣濑律右手食指不断轻敲在手臂,细微的声音在静谧的书房中尤为明显。
他现在该怎么做?
道歉?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啊。
倒不是他拉不下脸,而是对方未必愿意接受他的歉意。
从长崎素世对自己的刻意回避就能看出她并不想再看到“鸣濑律”的出现。
如果自己真的跑到她面前自顾自地道歉,对她而言说不定只是把那些埋在土里的糟糕回忆挖出来,让她再见识一遍。
最后也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吧。
缓慢呼出一口浊气,鸣濑律怔怔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本以为自己在这些年的旅途中已经变得成熟起来,结果还是会感到迷茫吗……
……
看着聊天框后久久不曾变化“未读”,千早爱音歪了歪头。
轻轻走到窗户边,她掀起百叶窗的一角探头看向对面住宅,发现那里二楼书房的灯光依然明亮。
鸣濑君是在忙着吗?
眨了眨眼,千早爱音放弃了打扰对方的想法。
回头看向桌子上的企鹅创可贴,她又想起关于高松灯的事。
那样一个纤细的女孩子,鸣濑律和长崎素世是怎样和她成为朋友的?
27.自奏圣乐十年老粉
东池袋中央公园,前一天晚上约好在这见面的鸣濑律等待着高松灯出现。
多半是他来得早的缘故,这里的游客并不多,他很快就占据了一块靠近树荫的位置。直到到了附近学校放学的时间,中央公园周边的人流量才逐渐增加。
很快,鸣濑律就看见人群中穿着校服的高松灯。
对于邀请高松灯这件事,鸣濑律起初并不抱太大期望。毕竟男生约女生在放学后一起去某地,不管地点定在哪都会给人一种目的不纯的感觉。
然而高松灯还是答应了他的邀约。
“抱歉啊,占用了灯的放学时间。”
“没关系的……”
放下书包,高松灯坐在鸣濑律旁边被树荫遮蔽的空位。
由黑色天然石材制成的瀑布式池塘不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听到水流流淌的声音,内心的些许焦躁就像池塘表面的波纹,在向外扩张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今天的律有点奇怪。
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