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欺她?摄政王来撑腰!
第二十八章 欺她?摄政王来撑腰!
“晏哥哥,我没有。?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李娇娇俏脸满是紧张,险些落下泪来,“晏哥哥,你要相信我。”
打铁铺那事,李娇娇也是这么说的,但后来呢?
周宴神情淡了下来:“娇娇,没有下次。”
“晏哥哥,我……”李娇娇小声啜泣。
“相比撒谎,我更喜欢勇于承认错误之人。”周宴道。
已经戳穿了,再不承认就没意思了。
李娇娇泪水扑簌而下,死死绞着手帕,脸上一阵阵发白,站在正中间像是要倒了似的,不敢多言,像是隐忍了许多委屈。
许久后终于低下头:“是娇娇错了,娇娇不该太过思念表哥,不该这样……”
周宴神情沉闷,深深叹口气,咬紧后槽牙指着李娇娇:“记住!你是个母亲。”
话罢,他摔袖离开。
“表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这是去哪里?”李娇娇忙追上去。
“去回门啊!”周宴冷冷道,“回门回到一半,被你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喊回来,苏萝不吵不闹,这般宽容大度,我有愧于她,自然要弥补她。”
“刺啦”一声,李娇娇扯烂了丝绢!
……
京兆府门前。
一对中年夫妇被绳子捆了手脚,身上的绸缎服饰很脏,一看便知非富即贵,男人受了很重的伤,像是要倒,而绳子另一端被黑衣利落的之花拽着往前走。!w.6¨1+p`.¢c.o′m¨
在他们后面,站着一个纤背单薄的女子,穿着月白色蝴蝶戏花对襟长衫,腰系质地温润的流苏紫玉佩,发间簪了一朵白色的栀子绒花,格外清雅美丽。
她敲鼓报案,状告自己的二伯父二伯母。
很快,京兆尹进行审理。
昨夜被关在柴房的秦淑,想尽办法拾掇了自己,不说如往常般光彩照人,但脸上还是很美,在苏家享受富贵的那些年,使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变化不算很大。
故而,京兆尹在见到她那刻,明显是晃了一下神。
他拍了下惊堂木,问:“你可……是秦淑?”
秦淑垂眸,红着眼眶:“民妇正是秦淑,汇康街布庄秦家嫡二女……”
年少记忆翻涌上来,了解完所有事情的京兆尹,敛了敛神色,说了一句:“其实,苏姑娘,这是你们的家事……”
跪在堂下的苏萝诧异看去,不动声色地观察秦淑与京兆尹,二人目光对视,时不时还会发怔。
秦淑凝视着京兆尹还红了眼。
二人应当是关系匪浅的旧识。
苏萝眸眼微微一凛,有理有据道:“世间多的是熟人犯案,敢问京兆尹大人,若二伯父偷我母亲地契是家事,置律法于何地?”
京兆尹年少时受过秦家恩惠,情面还要给几分的,他捋了捋胡须:
“你父亲已死,伯父也是你的父,伯母也是你的母,我朝孝行天下,若是今日本官受理此案,判了苏二爷夫妇的刑。”
“来日又会多出来许多儿告父、女告母此类的事,岂不是乱了套?”
“回去吧,家事自行协商。¢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自父兄死后,将军府落败,苏萝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
她心中生寒,反问一句:“既然如此,我待会儿回府将苏二爷夫妇直接打死,也算家事对吧。”
“胡说!”京兆尹怒拍惊堂木,一派公平公正的模样训责道,“他们为长辈,你为晚辈,偷盗是不对,同你道歉即可,怎能随意将人打死?那你这可就是犯了命案!”
见形势偏到自己这边,秦淑当即哭着求道:“青天大老爷有所不知,自苏萝父兄死后,我们身为长辈,便时常帮助将军府,可苏萝不仅不领情,反而还倒打一耙。”
“昨夜我家老爷是吃了点酒,才起心思偷盗,他白天里没有那个胆子的。谁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何至于此啊!”
苏萝跪坐在正堂中,平静道:“方才游管家与几个护卫都已供述,苏二爷不止一次偷过我家东西,还斥巨资收买我家奴仆,打得什么主意,诸位明眼人一看便知!”
在府外围观的不少群众,七嘴八舌议论:
“多次偷盗,又收买奴仆,这是想欺负人家孤女寡母,吃绝户啊!”
“如果这都算家事,那咱们明天都去偷亲戚的祖传宝贝吧!”
“还有这种好事?!”人群里,忽然有个吊儿郎当的男子,摇着折扇笑道,“我单方面认京兆尹做哥哥,明日便去哥哥家偷点金银珠宝,哥哥千万不能判我刑哦!”
“混——”
京兆尹认出那男子是当今太傅的弟弟温子轩,硬生生将那个账字憋了回去。
既然今日民情沸腾……
京兆尹啪地拍了下惊堂木:“此案有歧义,中止审理,改日再审。”
很多案子便是如此,审到一半拖着,拖到不了了之。
苏萝心有不甘,攥了攥拳头,直接站起身:“看样子,京兆尹大人与秦淑是旧识。”
正要离开的京兆尹停下脚步,反驳:“胡说。京兆府怎容你胡乱攀扯?”
左右不过是一个新婚当夜丈夫跑了的不受宠世子妃罢了。
京兆尹没有什么耐心。
正是如此,越发印证了苏萝猜想,果然,这就是个巨大的人情世界,没有背景、靠山、关系,寸步难行……
秦淑眼底难以抑制地流露喜悦,朝京兆尹施了一礼:“多谢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随后她犹疑了下,朝京兆尹投去求助与期盼的目光,说道:
“大人,此女目无尊长,残暴不仁,昨夜将我家老爷打成这样,可我们宽宏大量,我们不告苏萝,苏萝毕竟是我们侄女,但希望苏萝对此做出赔偿,赔一千两白银!”
昨夜,秦淑半夜寻医师看过,苏二爷差点就被打死,左眼永久性失明,下面那处也造成了损伤,若是恢复不好,只怕永久不举。
但凡想到这里,秦淑就恨得牙痒痒,眼里有着报复的欲|望:“不仅要赔偿,我还要她跪下磕头,道歉!”
苏萝倏然望向她,攥紧了拳头,克制住了想冲上去撕烂她嘴巴的冲动。
京兆尹听了秦淑的话,皱了皱眉,觉得难办,毕竟此是苏二爷偷盗在前,还要受害者跪下磕头,这简直太过无理!
若是旁人……他当然会呵斥。
可那是秦淑,那是他年少时深爱的姑娘,是他爱而不得多年朝思暮想的旧情人。
思及那段旧时光,再想起秦家从前的恩惠,再看着那双对自己柔情似水、满含期待的眼睛,京兆尹鬼使神差道:
“苏萝,不管苏二爷有没有偷盗,你都不该对长辈施暴。”
“按照秦淑要求进行赔偿后,再对他们夫妇下跪磕头认错,这事本官就不计较了。”
一时间,府外围观的百姓都很错愕。
当然也有一群另类愚孝的人点头附和:
“对,哪儿能打长辈呢!就该赔偿再磕头认错!”
更有倚老卖老的一些老顽固大喊道:
“不管长辈做了什么,后生都不可忤逆!偷点东西怎么了?又不是杀人!”
很快,也有明事理的人开始反驳: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哪有让受害者跪下的道理!”
此时,温子轩愤懑不平道:“支持苏姑娘去锦衣卫和大理寺再告!”
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
正当京兆尹思考如何压制时,一道冷冰冰的嗓音,裹挟四分压迫与六分漫不经心响起:
“若她不磕头认错,京兆尹大人,打算怎么计较?”
众人顺着这道声线看去,只见扁金麒麟圆领墨袍的男人,面容俊美无俦,似笑非笑,如阿鼻地狱的魔神,周身萦绕着强大气场,举止虽散漫却至尊矜贵。
京兆尹当即怔了怔,随后扑跪在地:
“臣,叩见摄政王!”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