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是梦。*d?u/a.n_q¢i/n-g-s_i_.¨n`e¨t.
傅松越心里默念着,他好像分裂成两个人,一个在梦里,一个清醒地做旁观者。
梦里的自己,问她:“身体还不舒服吗?”
清醒的傅松越心想,为什么问身体?
床上的女孩,侧着撑起身体,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细肩带连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傅松越肯定,自己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穿着。
她撑起身体时,细细的肩带就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的香肩,她神色如常,回他:“废话。”
“被按着…的又不是你。”
“傅松越,你就不能节制点吗?”
三句话,完全是她平时对他的口吻,内容却过于露骨。
清醒的傅松越心中大动,还没来得及表达惊骇,梦里的他,却习以为常似的,提着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他在床沿坐下,一手放在宁姝的肩膀上。
及至这时,旁观视角的他,才骤然发现,她脖颈到肩膀处,星星点点的红痕。?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他留下的红痕。
下一刻,梦里的他,旁观的他,好像被收束到一块,肩头那种细腻的触感,传达到他掌心。
这是梦,都是虚假的,傅松越对自己说。
是梦又如何,就这一次,傅松越又对自己说。
就这一次,下次,不会再梦到了。
他好像被什么拉着,理智溺水,不由低下头。
倏然往下沉沦。
第76章 荒岛二十一
傅松越起床的时候, 外头天光熹微。
12月的天,即使是热带温度也降下来,但他浑身粘腻, 从脖颈到胸膛, 一身的汗, 以及裤子。
傅松越内心有点崩溃, 多年来,他的生活习惯很稳定, 出现这种事,和沦落荒岛的关系很大。
但归根到底, 他也清醒意识到, 有什么东西脱离本来的轨迹。
一想起梦里,她的指甲轻轻重重地蹭过他的腹部,荒唐的情节一而再再而三,傅松越猛地按住太阳穴。
而此时, 宁姝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 傅松越只做不知道,眼睛都没往那边,立刻出去洗漱, 顺道换洗内裤。′看_书~君^ `更.辛,罪+全.
还好时间够早,用火烤一烤, 还是能穿的。
他闲不住,只要手上动作一停下来, 就会想到不该想的东西,索性饱暖思淫.欲, 前者才重要, 他抓来一只小山猪, 放血剥皮,还得过滤水,煮水,清洗水果。
渐渐的,心沉静下来。
是荒岛这个环境,所带来的绮梦罢了。
傅松越又找回过去的自己,但他也没想到,这种淡定,会在看到宁姝一边揉眼睛,一边出来时破功。
好在宁姝刚起来,并没有发现向来沉稳漠然的男人,脸上骤然闪过的尴尬无措。
宁姝昨晚躺在暴晒过的厚草上,可惜这种草,还是没有干稻草睡觉来的舒服,睡到大早上,总觉得后背湿漉漉的。
出太阳了,他们在地上插一根竹竿,通过竹竿斜影,能大体看到时间变化。
不出意外,她今天又睡到早上十一点。
竹制的烤架上,穿着几条烤得金黄的腿,一股肉香味,而傅松越昨天编织的东西,已经成型,还有好几只,小篮子只有手大小,确实适合当碗,居然还能装水!
宁姝捧着竹篮,上下观察着,直到五、六多秒后,竹篮底部才开始漏水,可见其密实程度。
她赶紧把水喝完,感叹:“你这是什么工艺啊?用手就可以做到?”
傅松越含混地应了声:“嗯,以前的技艺。”
实际上,真给他更多时间,更好的材料,确实能编织出完全不会漏水的竹篮。
他手上在削细竹片——其实也不能说是片,宽度大概是宁姝食指四分之一,柔韧十足,而且这东西他昨天开始做,现在就攒了二十来条,三条并在一起,能当扎实的绳子使用。
今天早上,傅松越探索的范围更广了,竹林外隔着一道大河,能看到对岸,他测过水的流速,打算做竹筏,到时候,划到对岸去。
宁姝知道,离下一次触发随机事件,就剩下两天,得做好万全准备,不管是海啸、泥石流,还是雷暴、飓风,都会伴随强降雨,地震已经触发过,下次触发到强降雨情况,可能性太大。
他们这儿地势低洼,傅松越没有系统提醒,能考虑到这一层次,确实很强。
也难怪前面几人都以傅松越为首,实在是这家伙,会的东西太多。
宁姝又一次庆幸,还好这种时候是跟着傅松越的。
下午一点,傅松越固定歇息半个小时。
岩洞里,他侧躺在铺了青草的地面,相比宁姝的青草厚度,他的厚度,也就刚好够隔绝尘埃。
他枕着单手,闭目养神。
宁姝手上拿着晒好的绷带,刚走近,傅松越立刻睁开眼睛,还露出些微警觉。
宁姝晃晃手上的东西:“换药。”
傅松越犹豫了一下,他起来,背对着她。
宁姝觉得他今天格外沉默,虽然平时,他话也不多,不过也能理解,在荒岛上,没有谁能成天保持乐观心态。
她解开绷带的结,忽的,傅松越后背渐渐僵直。
这种变化很细微,背脊越来越直,肌肉的纹理紧绷,如果不是宁姝无聊,观察得仔细,根本就察觉不到。
看起来,他好像很怕她的手指碰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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