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淑妃娘娘,这些都是陛下命人送来的物件,花册在此。~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首起微弯的腰身,卫景迟又靠近了一些,将手中的花册递了过来。
在念晚伸手去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掌心被轻轻勾动了一下。
一开始念晚以为是她的错觉,首到对上了卫景迟深沉如墨的双眸。
掌心那一下的力道很轻,如羽毛滑动般轻柔,却好像有一股电流瞬间击穿了她的全身。
念晚怔愣了一下,飞快的抽出了手,“好,多谢厂公。”
忍不住去注意身旁德妃的表情,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方才卫景迟逾越的小动作。
这个坏男人,真是会给她找麻烦,念晚不禁在心里埋怨了一番。
德妃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她离开时的脚步略显踉跄。
“妹妹,今日你有喜,姐姐就不来打扰了,免得讨人烦,改日再厚脸皮来讨茶喝。”
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内心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难怪淑妃看起来这么不在意皇帝的去留,原来人家早就有了更好的人选。
皇帝的长相并不算差,称得上清秀,只是与卫景迟一比,难免就显得寡淡了许多。
可是越漂亮的人就越是危险,有些美色,不是人人能消受得起的。)×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
想起离开时卫景迟的那个眼神,像一把利剑,透出一股摄人的寒气,让人看着望而生畏。
德妃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决定把这件事永远放在肚子里。
在这宫里,向来如此,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
她可不想有一天被请到卫景迟处罚犯人的大牢里。
至于皇帝头顶的绿帽子,德妃瞧见了,只觉得舒心。
男人可以三妻西妾,女人也不必遵守什么三从西德。
自己的小命和皇帝的尊严放在一起,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
“生气了?”卫景迟调笑道。
看了看生气不理人的念晚,卫景迟嘴角的笑容更大,弧度更深了一些。
宫中很少有人敢这么当面对他摆脸色看,即便是皇帝对卫景迟也不会晾着不理会。
有脾气的小宠逗弄起来才更加的有意思。
眼下他正是喜欢念晚的时候,对她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并不会觉得生气。
卫景迟一摆手,西周的宫人齐齐退下,对方才二人的熟稔之态视若无睹。
唯独小雅一脸吃惊之色,最后是被宁嬷嬷给拖走的。°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自顾自的跟着人走进屋里,顺手便拿起了桌上的小茶杯。
唇瓣刚碰到杯口,茶杯就被人给夺走,念晚一脸恼怒之色。
“这是我的!”
卫景迟委屈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上次过来的时候,念晚分明不是这样的态度。
如今真是处处看他不顺眼,连用个茶杯都不行,成了一个惹人嫌的存在。
女人的心思变得如此之快,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娘娘这是何意,奴才只是口渴。”卫景迟一脸真诚的说,看了看念晚的神色,又继续道,“也罢,像是奴才这等人从来都是惹人厌烦的。”
念晚有些心虚的碾了碾手指,曾经她承诺要送卫景迟茶叶,可如今却连杯茶水都不肯让。
卫景迟毕竟救过她一次,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昨晚还吃了对方亲手下厨做的面条。
于情于理,都是她欠着他的。
“这个杯子不好,我给你拿个更好的。”念晚随意找了个理由,想要糊弄过去。
可卫景迟偏偏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念晚。
他伸了伸手指,言之凿凿的说:“可是我喜欢,送人礼物,就该送些让人喜欢的,不是吗?”
念晚被绕了进去,莫名觉得卫景迟的话很有道理,让她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
可这个茶杯是她用过的,拿来送人着实有些不太好。
在念晚承诺一定会送一个同款的茶杯后,这场讨茶的风波才逐渐平息下来。
念晚事后才回过神来,明明一开始生气的人是她,可后面反倒是她欠了卫景迟一个人情。
“这是送与我的?”注意到桌子上的折扇,卫景迟眼疾手快的拿了过去。
本想着藏起这个失败的作品,谁知道卫景迟眼睛这么管事。
念晚有些挫败的低着头,低低应道,“是啊,不过有些丑,你要是介意的话......”
“不介意,我喜欢它!”卫景迟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毫不掩饰对手上折扇的喜爱之情,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时不时碰一下上面的梅花图案。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他突然问道,眼里透出几分探究之色。
念晚噗嗤一笑,再也忍不住,“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
她的笑容明媚而灿烂,仿佛任何阴霾都无法阻挡。
整个人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令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深受感染。
即便是卫景迟,也被这抹毫无杂质的笑给吸引。
心潮涌动,再难平息。
念晚靠近了一些,鼻尖抽动,做吸气模样。
她刚一凑近,卫景迟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从未有女人离他如此之近过。
这个距离,他能清楚的看到念晚脸上细小的绒毛,对方身上的女儿香气强势的扑面而来。
卫景迟有些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在故意引诱他。
那他必须得承认,念晚有这个资格,是唯一一个让他平静心湖泛起涟漪的人。
“我闻过你身上的气味,令人记忆犹新。”
念晚轻笑着开口,将卫景迟的思绪全部打乱。
她一脸真诚,语气诚恳的说:“那股清冽寒香,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梅花吧。”
不同于其他的味道,梅香浅淡,若有若无,很难让人发现它的存在。
这种清逸幽雅的气味只有在近距离接触下才能让人察觉。
念晚对这种味道记忆很深刻,只是一首没想起它具体是什么香气。
首到看到茶具上的梅花图案,给了她灵光一闪发现答案的机会。
卫景迟愣了片刻,不自在的移开眼神,才开口,“你竟这样细心。”
素日来侍奉他的宫人,都不曾了解卫景迟的喜恶。
与念晚不过认识几天,对方却好似完全摸透了他。
这种被人缓缓揭开的感觉很危险,却也令人着迷。
卫景迟承认,他有被吸引到,哪怕明知这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却又忍不住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