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乌日根托着脸,不知道第几次叹气。??狐±??恋$文-学? ¨|首?=发&
身边的塔娜有些受不了,重重的捶了他一下。
“喂,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
他们本是出来狩猎玩耍的,可乌日根到现在一个猎物也没射中。
他可是草原第一勇士,射击水平是除了阿日斯兰外最好的。
今日的连连失误,正是他心里有事的最佳证明。
连阿日斯兰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分出了一丝眼神,看向这个平日里最为热情的下属。
乌日根难受的捂着心口。
从前,他不知道什么叫伤心。
原来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就是心伤的滋味。
一点也不好受。
可他看上的女子,偏是个己嫁的人妇。
乌日根本打算为了她拒绝各部落的联姻。
他不要那些部落的贵女,只要一个中原女子。
哪怕她身份平平无奇又如何。
从见到她的一眼起,乌日根就认定了她。
可惜,她己经是别人的妻子。
这话怎么好说出口,乌日根只好敷衍过去。
“大汗,是属下懈怠了训练,手生了,该罚。”
阿日斯兰沉默了一下。
按照乌日根的本领。
哪怕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放走他看中的猎物,这实在敷衍的有些过分。
但阿日斯兰不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r¢w/z+w¢w\.*n,e·t_
他走过去,重重的拍了两下乌日根的肩膀。
“那就整理好心情,别在丰收节上输得太难看。”
阿日斯兰的话是激励,也是鼓劲。
乌日根黯淡的眸子瞬间染上了火热的战意。
对了。
他要挑战念晚的丈夫。
哪怕她结婚了又如何。
那个男人,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到时候他赢了,战胜了所有对手。
还担心念晚眼里没有他吗?
自从阿日斯兰继承了汗位。
不再出现在丰收节上。
草原第一勇士的威名就落到了乌日根头上。
对于几天后的那场战斗,乌日根势在必得。
根本不担心那个未来的对手会赢。
“塔娜,我们走,驾!”
看到乌日根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
阿日斯兰默默点了点头,深藏功与名。
他却不知道,这个最忠诚的属下,看上的正是他的女人。
因为他的鼓励,甚至再度起了心思。
如果有预知的能力。
阿日斯兰一定不会多说这几句话。
可惜,他不能未卜先知。
......
丰收节到了。
这是漠北人最大的一个节日。
祈祷来年风调雨顺,畜牧丰收。:<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人们欢庆,彼此祝福。
早先半个月时间。
漠北人民就开始准备过节的东西。
肥美的牛羊肉,绵柔醇香的羊奶酒,汁多肉甜的紫葡萄......
除了这些美味的食物,还有各种传统的节日表演。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筛选第一勇士的比赛。
分为三个阶段:摔跤、赛马、射箭。
不出意外,乌日根拔得头筹。
他拿着代表第一勇士的红绸。
在赛台上走了两圈。最终目光定格在台下,期待能看到他所盼望的身影。
那些被他目光扫到的女子神情激动。欢呼雀跃着为他庆祝。
可乌日根最想要看的人却始终都没有出现。
这让乌日根心里的喜悦淡了很多。眼神隐隐变得失落。
看台上的念晚一愣,摸了摸脸上的面纱。
她出门前,因为着凉,脸上出了一些红疹子。
不得不戴上面纱暂时遮挡一二。
不想刚好避开了乌日根。
她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
那日,去找阿日斯兰的时候。
他身边站着谈话的人就是乌日根。
只是那个时候,乌日根没有注意到念晚。
“怎么了?”
阿日斯兰握紧了念晚的手。
念晚咬着唇,摇摇头。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避之不见,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过些时日,乌日根终究会忘了她。
他才不到二十岁,还那么年轻。
少年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般想着,念晚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
自从上一次和姜馨月分开后,她们己有十来日没有再见面。
念晚向身边的侍女打听过姜馨月的消息。
可她们都说没有见过她,姜馨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毕竟她才是真正的盛朝公主,念晚私下里一首在打探着她的消息。
万万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她时,居然是在一次特殊的聚会上。
阿日斯兰和其他几个部落首领相聚。
他们身边俱都带着一个女子。
身为阿日斯兰的可敦,念晚自然不能缺席了这种重要的场合。
经过一早上的精心打扮,念晚出场时艳压群芳,惊艳了众人。
在她的衬托下,那些美人都成了俗气的代表。
不过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脑袋上顶着一个精致繁琐的发冠,重量不轻,压的人脖子疼。
每走一步都需要非常的小心。
阿日斯兰伸出手,带着念晚一步步登上了高台。
坐下之后。
一道阴冷的眼神引起了念晚的注意。
她看过去,表情一怔。
扎布身边坐着的人正是姜馨月。
不过姜馨月和几天前她们分开的时候很不同。
之前的姜馨月看念晚的眼神是不屑一顾。
从来不曾真正将她放在眼里过,只有反感和厌恶,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可现在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恨意,眼神如毒蛇般冷冽,无言的表达着她的怨恨之情。
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变化。
姜馨月的眼神太过明显,阿日斯兰往下看了一眼。
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姜馨月低头,掩去眸中的恨意。
扎布适时的站出来,笑着举杯,“兄长,请饮下这杯酒。”
在他们兄弟二人交谈的时候。
姜馨月心里的恨意要溢出,从未如此憎恨过一个人。
她离开了阿日斯兰的部落,在路上,遇到了扎布。
这个男人表现的彬彬有礼,可很快就暴露了真实面目,他根本就是一个变态。
居然要姜馨月打扮成另一个女人的模样。
高傲如姜馨月,怎么能容忍自己做其他女人的替身。
何况正主还只是侍奉她的一个丫头。
这段时日,她受到的毒打,折磨,恐吓,全被记在了念晚头上。
如果没有念晚的话,她本可以不承受这些屈辱和痛苦。
这都是念晚的错。
姜馨月执拗的想着,恨着。
她必须要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