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岷提醒:“不怕又被令尊惩罚?”
“我又不是自己出来的,是被人掳走的。`优?品,暁.说*罔! !追\罪\歆_章+洁\”虞欢说得理直气壮。
“……”齐岷眯眼,“那你就舍得让那人替你受罚?”
“怎么,听这话的意思是那人很不情愿吗?”
“没有。”齐岷无奈一笑,发现在口舌上是真的不敌虞欢,无论是十五岁,还是二十五岁。
“诚甘乐之。”齐岷说完,二人前往明华寺。
后山既有一大片游人如织的桃林,明华寺的香火自然不会衰微,二人抵达时,山门人来人往,齐岷护着虞欢入内,边走边道:“想求什么?”
“求姻缘。”
齐岷想起在登州永安寺里发生的类似一幕,垂眸一笑。
明华寺里供给有情人求姻缘的地方和永安寺一样,也是一大棵挂满红绸的参天神树,负责提供红绸的乃是个虎头虎脑的小沙弥,见齐岷、虞欢并肩而来,惊为天人,赞叹道:“二位施主金相玉质,一看便能凤协鸾和,天长地久!”
虞欢娇声道:“我不是夫人,我是妹妹。!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啊,这……那二位施主是各自来求姻缘的吗?”小沙弥挠头。
“嗯。”
小沙弥便送上两条写有金色佛文的红绸,虞欢把一条分给齐岷。
姻缘树乃是一棵上百年的菩提树,树干粗壮,枝叶葳蕤,仰头看去,天空被遮得仅剩寥寥清光,风一吹,数不清的红绸逆光飘舞,犹如春雨浇淋在头上。
“哥哥喜欢怎样的女郎?”虞欢开始寻找满意的枝干。
齐岷在一处较高的枝杪上系上自己的红绸,答:“妹妹这样的。”
虞欢面露苦色:“那应该很难找吧?”
“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仅此一个。”
“那哥哥该怎么办?妹妹总是要嫁给别人的。”
“不准嫁便是了。”
齐岷伸手抢走虞欢要系上树枝的红绸,和自己的那一条系在一起。
风声哗然,吹动满树菩提,成千上万条飘飞的红绸里,有两条缠在一处,不分彼此,难舍难分。`比*奇~中~文/王. ~已?发′布`蕞/辛,章\結.
虞欢看向齐岷,嗔道:“哥哥好霸道哦。”
齐岷看过来,眉眼明亮:“知道就好。”
*
这天回到虞府时,已是暮色四合时分。
春白正在屋里徘徊,不知道该不该把虞欢失踪一事上报给虞承,见虞欢被一陌生少年抱着翻窗而入,吓得差点失声。
“你……”
“不许声张。”
虞欢从齐岷怀里下来,看一眼齐岷后,转头问春白:“可有旁人知晓我今日不在?”
春白摇头,脸上仍是震惊之色。
虞欢暗暗松一口气,看回齐岷,威严地道:“你走吧,登徒子。”
被扣上“登徒子”罪名的齐岷凤眸微眯:“是,小骗子。”
“不许叫我小骗子!”
“那叫什么?小姑娘?小欢欢?”
“我不小了!”
“哦,大骗子。”
虞欢作势捶打齐岷胸膛。
春白眼睁睁看着这二人打情骂俏,揉了揉眼睛,待见那俊美少年笑着放下虞欢的手,退至窗旁,鬼魅一样闪身消失后,才勉强收回几缕神识,震愕道:“小姐,他……你……”
虞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严肃道:“他是我的秘密,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春白更加心慌,接着想起一事:“莫非,小姐这两个月来得的那些冠梳、瓦狗、摩睺罗还有零嘴,都是他给的吗?”
被罚禁足的这段时间里,虞欢并不气闷,反而每日笑嘻嘻的,春白有几次撞见她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冠梳把玩,问起时,虞欢心虚地收走冠梳,脸上铺着可疑的云霞。
原来,那些物件乃是“登徒子”给的!
“小姐,这要是被老爷知道,可是要大发雷霆的!”春白想着那些苛刻的教条,忧心不已。
虞欢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所以,你不能让他知道。”说着,便把玩着手里的桃花枝,找花瓶插花去了。
那翻窗而入的少年既然成为虞欢的秘密,春白自然不敢上报,只是打那天以后,日日提心吊胆地守在院里,生怕旁人窥破这天大的秘密。
那被虞欢叫做“登徒子”的少年差不多每隔三日会来一趟,每次都是午休的时候来,要么在屋里同虞欢相处,要么便带着虞欢偷溜出府玩耍。
后来春白才知道,原来这“登徒子”便是虞欢口中的“痴汉”,是元宵那晚“掳”走虞欢的蒙面少年。
这一天,已是入夏,京城里的日头热辣辣的,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那少年没有在午后现身,虞欢躺在屋里的方榻上,神色恹恹。
待得入夜,暑气收歇,虞欢穿着单薄的裙衫在院里散步,忽听墙角树影无风而动,转头看去,惊见一熟悉的身影藏在树后。
虞欢立刻示意春白去放风。
“你今天迟到了。”
墙角树影覆压,月光都照不着,虞欢看着夜色里的少年,责备道。
齐岷没想到虞欢会在院里,环视四周,把虞欢拉进树影里来藏妥,才道:“有事绊住了,抱歉。”
虞欢瘪嘴不应,仍是一副不高兴的神色。
齐岷从怀里拿出一支木雕的桃花簪,握起虞欢的手,交到她手里。
“这两日有些忙,明日要离京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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