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再睡久一点,等我回来。*丸\夲?神!栈! \首?发¢”
齐岷一般卯时起来练武,大概辰时结束,虞欢不喜欢醒来时枕边无人,那他便提前一个时辰起,再提前回来陪她便是。
虞欢叮嘱:“那你可要早一点回哦,要是醒来看不见你,我会失望的。”
齐岷唇角微动:“知道了,粘人精。”
“叫什么呢?”
“夫人。”
齐岷自如地改口,踅身走入卧房。丫鬟已在里面备好热水,以便他回来沐浴更衣。
虞欢靠着美人榻上的引枕,想要补眠,忽然看见书桌上有一本书被风吹开,书页唰唰作响,想起来齐岷昨天夜里便坐在那儿翻看一本书,却不知是什么。
虞欢心念一动,起身走至书桌后,拿起书来一看,竟是一本游记。书里有批注过的痕迹,已翻看大半,被圈出来的地方有名山,有大川,亦有靠近大周边境的古城、荒漠,或是东南沿海一带的城镇、岛屿……虞欢想起什么,噗嗤一笑。
“夫人笑什么?”
春白从外沏了茶来,正巧看见这一幕。?y¢a¨n~h.u,a¨l^u?o..`c\o-m+
虞欢伸手抚摸字里行间被齐岷圈点的地方,悠悠道:“说我粘人,也不知是谁巴巴地盼着我来粘。”
春白似懂非懂,放下茶盏。虞欢喝了一口茶,开始从头翻看齐岷批注过的这本游记,看着看着,竟然又打起哈欠来。
春白意外道:“夫人又困了?”
虞欢也一脸困惑,关上书本。她虽然不算才女,但绝不是那等一看书便犯困的呆子,今天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奴婢看夫人这些天来时时白天犯困,莫非是……”春白想起以前在王府里听到的一些关于姨娘周氏有喜的消息,杏眼越来越亮,“莫非是……有喜了?”
虞欢一震,下意识道:“不会那么快吧?”
毕竟她以前和燕王做了六年夫妻都没怀孕过,和齐岷在一块不过半年有余,并且没有特意调养过身体,怎么可能那么快受孕?
春白却在扳手指数数:“夫人,您的月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
“我月事向来不准。”虞欢胸口嘭嘭而动,竟难以厘清心里的情绪。¨c¨m/s^x′s′.¢n_e*t~
“那也不会推迟一个月呀!”春白激动道,“奴婢听人说过,女子怀孕的头三个月最容易嗜睡。哦,还有饮食不振,夫人这些天来胃口不也是大不如前了?!”
“你小点声儿。”想着齐岷还在里面沐浴,虞欢心跳更快,无端紧张得不行。
“肯定是了!”春白高兴得想要原地蹦跳,“啊,夫人要做母亲了!”
“春白!”虞欢羞斥,放下书本,转头想去看卧房的动静,已然对上一双蓄着光的凤眸。
虞欢心头“咚”一声巨响。
“春白。”齐岷开口,目光注视着虞欢。
“在!”
“派人去请大夫。”
“是!”
春白欢欣鼓舞,风一样领命往外。
齐岷静默稍许,举步走向虞欢。
虞欢的心跳疾如密鼓。
沐浴后,齐岷换下了练武时所穿的劲装,此刻一袭玄色蟒纹交领锦袍,长发高束,鬓如刀裁,鼻梁高挺,脸上仍蒙着淡淡水气,使那双锐利的凤眼柔和不少,然而眼神依旧定定的,烫得人心悸。
“春白一个没出阁的丫头懂什么?胡猜乱讲,亏你也信。”虞欢移开目光,心里的那股紧张感更强烈,“我本便不是易孕的体质,不可能那么快的。”
齐岷在书桌前停下,认真看虞欢片刻,才道:“何必妄自菲薄。况且这种事情,又非靠你一人之力。”
“……”虞欢脸颊腾地热起来,拿起那本游记乱翻,“你倒是很会自夸哦。”
“嗯。”
虞欢无语。竟然“嗯”?!
“书拿反了。”齐岷道。
“……”虞欢脸更热,色厉内荏地把书本调转过来,翻开道,“听官人的口气,像是很想当爹了。”
“大婚那日跟友人提过,明年要当爹,不敢失言。”
虞欢心说都是些什么蹩脚的理由,翻开一页书,叹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你若是要当爹,就得留在家里陪夫人待产,这么多名山大川、古城荒漠、沧海云天,可就去不得、看不见了。”
齐岷低笑一声,挑唇道:“无妨,来日方长。”
虞欢听他笑声愉悦,提醒道:“劝你还是别高兴得太早,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齐岷很爽快,“多谢夫人提醒。”
虞欢翻着书,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下午,大夫从城里乘船赶来,坐在主屋床旁给虞欢诊脉。
大夫是春白派管家从隶州城里最有名的医馆请来的,不知多大年纪,脸上瞧着没多少皱纹,须发却已花白。伸指扣上虞欢腕门后,大夫捻须沉吟,半晌不置一词,直等得虞欢、春白心里七上八下。
齐岷坐在一旁,手微握成拳,放在膝盖上,眼看着大夫把脉的动作,乍一看,似乎瞧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大夫,我家夫人如何?”最先等不住的是春白,话里难掩焦急,“这些天来夫人总是是嗜睡,胃口也不如往常好了。”
大夫示意春白噤声,脸上并无喜色。
虞欢的心往下一沉。
屋里一刹间针落可闻,窗外是初夏的蝉声,拉拉杂杂,吵得人心慌。大夫认真确认虞欢的脉象,良久后,总算收回手,微微一笑:“恭喜夫人,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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