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礼没再多说什么,比起心里的失望和伤痛,他更心疼苏清晚。天禧小税王 追醉鑫璋节
“就让我再放纵一次吧,席宴礼。”苏清晚向后靠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扶着方向盘,闭上了眼睛。
“让我把所有一点期待都消耗殆尽,让我彻底失望透顶我要真正离开他的那一刻,我不会流一滴眼泪。”
“可是晚晚,你不快乐。”
“很多伤疤躺着捂着会化脓,迟早是要揭开,让它赶快愈合。”
现在还没到最后的时刻,即便是希望缈茫,她还是想要握紧那一点点希望。
席宴礼一直盼着苏清晚能够早点看清楚沉砚川。
可这个时候,他只希望晚晚快乐。
他甚至想要沉砚川提出最后一个要求,是愿意娶她为妻,那样晚晚应该会很开心吧?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他恐怕会疯。
他又不想晚晚难过,又不想失去她,还真是纠结
席宴礼苦笑了一声,【那就穿他给你那件婚纱吧,只要能让你开心】
【谢谢你】
苏清晚抿唇放下手机,她开车回了公寓,回到家,她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到房间,而是来到了落地窗前看着楼下。
距离明早八点,还有十二小时十分。
沉砚川,你会出现吗?会突然告诉我,不要和别人结婚吗
苏清晚知道,这和幻想没区别,可是她总想着,万一呢。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就因为这个万一,她在窗前坐了一晚,直到天蒙蒙亮,她收到了一条信息,她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她发现眼睛有些模糊。
她擦了一下,那是她的眼泪。
【苏清晚,你就要嫁人了,而砚川还躺在我的床上,这证明什么?证明他心里没你,他,只爱我】
通过文本,江浅浅的得意几乎溢出手机屏幕,那张沉砚川睡着,她偷拍的照片更是刺眼。
而接下来的定位,更让她心几乎裂开。
那是,沉砚川的别墅。
她五年没有踏足过的地方。
所以,她还有什么不懂呢?她,只不过是他的床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失望吗?不,是绝望。
对自己这么多年执着的绝望。
苏清晚闭眼扣上了手机,不知过了多久,她走向浴室,擦了擦眼角的泪,面无表情的拨通了席宴礼的电话。
她要做,最后一次挣扎。
“晚晚。”
“派车来接我吧。”她的声音有些哑。
席宴礼皱起了眉头,她这是哭过?
“晚晚,你”
“怎么了,不想接我?”
席宴礼很了解她,苏清晚故意用玩笑的语气,不想让他多问。.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席宴礼察觉到,猜到什么,没有多说。
“当然愿意。”
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愿意满足。
“那就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憔瘁,来接她的,是席宴礼的兄弟,也是今天的伴郎。
方浩辰是席宴礼的同事,苏清晚和他不熟,她简单点头,打过招呼便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等到了婚礼现场,万浩辰便把她送进了休息间。
“宴礼在处理其他事情,晚点会过来,化妆师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到,你先在这等一下。”
他礼貌说完,便关门离开,苏清晚回身坐下,这时她手机响起,她以为是江浅浅,眉头紧促。
但拿起来,却是沉砚川。
【去婚礼现场了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怕她跑了?
【当然,沉总这是关心还是担心?】
她不想阴阳怪气,但是她没忍住,沉砚川那边有些不太高兴,他刚要回复,就被江浅浅拉住。
江浅浅闹着要去楼下散步,沉砚川便忘了回复信息的事情,苏清晚见他半天没回复,心里一阵发堵。
他是在和江浅浅做什么吗?所以才没空回复信息?
也对,都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是
“浅浅。”
忽的一声呼喊打断她低沉的情绪,她抬眸,赶紧起身。
“阿姨。”是席宴礼的母亲,紧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席宴礼。
苏清晚蹙眉,用目光询问他怎么回事。
按照约定,今天是假婚礼,她出场时,会用头纱遮面,他父母不该提前和她见面,这样会暴露。
现在这是
“浅浅,你是来当伴娘的?”
席母看到苏清晚很高兴,苏清晚和席宴礼认识十多年之久,自然和他母亲也是熟识。
听席母的意思,苏清晚听出她不知道什么,默默松了口气,她刚想说是,席宴礼就突然开口说。
“妈,晚晚不是伴娘,他是新娘。”
忽然整个空间静得离谱。
他在说什么?他疯了吗!他这么说,岂不成假戏真做了!
苏清晚有些慌,虽然她对沉砚川已经不怎么抱有幻想,可她依旧不想多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阿姨,他开玩笑的。”
她下意识地解释,席宴礼见她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他也只是试探罢了,他接到消息,知道沉砚川和江浅浅昨晚共处一处,他虽然不知道两人做没做什么,但他知道,江浅浅一定会告诉晚晚。
他以为,晚晚会死心,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是,我开玩笑的。”
“哦,吓死我了你,这结婚可不是小事,哪有说变就变的。”
席母拍了拍胸口,苏清晚这会也松了口气,她拉着席母玩笑着说席宴礼是活跃氛围,席母也和她闲聊。
过了一会,苏清晚示意席宴礼带他母亲离开。
他母亲不走,她也没办法换装,而且江浅浅根本不会出现,一会席母要是发现江浅浅一直不来,同样会露馅。
席宴礼接收到她的目光,心中无奈,但也照做,但这时他刚要开口,门口突然进来了几个人。
那是席宴礼请的化妆师,化妆师都是女生,领头的那位一进来便礼貌的打了招呼,然后直接走向了苏清晚。
“新娘子,我们可以开始化妆了。”
“恩?新娘子?”
席母疑惑间脸色一变,苏清晚和席宴礼对视一眼,皆默默扶额。
千算万算,没算到还有这么一劫,苏清晚本想试图解释,奈何化妆师拿出了席宴礼给她的新娘照片,这下,算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无奈,只能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