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突然间落针可闻,苏清晚承认她是在跟自己较劲。?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只可惜她永远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是走个过场,婚礼很快结束。”沉砚川说完这句话低头继续工作。
苏清晚捏着手里的文档夹,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
突然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沉砚川,“结婚那天我要请假。”
正在写文档的手微微一顿沉砚川抬起头,“随便你。”
“谢谢沉总。”
践踏了所有的自尊,换来这样的结局,苏清晚此刻觉得小丑就是她自己。
她真是可笑又可悲,这一场婚礼是席宴礼帮她准备的试金石,能够看清沉砚川的心。
直到婚礼现场被媒体拍摄,直接火爆到头条。
【惊!席氏少爷席宴礼一掷千金,竟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布置婚礼现场】
照片上铺满了大片的火红,即便是记者也不敢写得那么夸张,他们到许多花店走访,均被告知短期内没有红玫瑰可以出售。
苏清晚皱了皱眉头,翻看新闻下头的评论。
【大写的羡慕。】
【我的老天爷,能不能给我一个这样的未婚夫,我给你磕八个响头。】
【谁是新娘?这也太幸福了吧!据说顾家少爷一表人才,而且特别有性格,竟然不愿意继承家族企业去做医生。!q~i_u?s*h¨u,b.a+n/g_.,m^e*】
苏清晚皱着眉头,这条新闻链接被她直接转发到席宴礼的微信上。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明天是我去替江浅浅做新娘,你这么大的手笔,难道就不怕家里人生气吗?
信息才刚发过去,席宴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怕什么,我父亲发请柬的时候对亲朋好友说过,娶的是挚友的女儿,又没说一定是江家,如果别人有猜测我父亲可以搪塞过去。”
“你来做新娘,一辈子只有这一次,我怎么能那么寒酸。”
这一切对于苏清晚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席宴礼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还有一个心愿,在这之前我是不会死心的。”
“我都明白,你不用跟我强调,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那你还——”
“你在玩游戏,赌沉砚川会不会爱上你?我也在玩游戏赌他根本就不把你放在心上,我也在赌,你死心之后会毫不尤豫地选择我。”
席宴礼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
“席宴礼你别玩了。”
“苏清晚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他收敛起之前的玩笑模样,“因为我知道你值得。/0/0?小?税*惘. ,冕/费·跃¢毒,”
苏清晚一直觉得自己执着于沉砚川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现在看到席宴礼做这些事情,简直更疯狂。
为了不让他再继续犯傻,苏清晚咬紧牙关,狠心开口,“我的心已经被沉砚川伤得千疮百孔,很难再去爱一个人。”
“你要相信我,可以让你慢慢走出来。”沉砚川的声音低沉,语气温柔,没有半分的勉强,字里行间都透着坚定,“在我心里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跟你共筑美好未来。”
他不想看到苏清晚在沉砚川身边继续浪费自己的青春和感情,因为席宴礼知道人的感情都是定量的,一旦消磨殆尽,就再也不会再生。
“我”
“晚晚,我很期待你穿上婚纱的样子。”
沉砚川不期待无所谓,但他期待。
江浅浅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沉砚川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看到他的身影,江浅浅欢快地走到他身边。
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砚川哥哥,我特意煲了猪骨汤给你补一补。”
沉砚川看到她难得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头顶,沉声开口,“放那吧,一会喝。”
“好啊,你一定要喝,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她脸上面是小女儿特有的娇羞。
沉砚川笑着点了点头,回到办公室,他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暂时没时间哄着她,所以江浅浅就安静乖巧地一个人坐着。
她不吵不闹,就象一个当丈夫下班的小妻子。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个白色的药瓶吸引,那药瓶摆在一堆文档中间,是一瓶云南白药。
原本这药也没什么特别,只是瓶子上还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的字体遒劲有力。
苏清晚三个大字赫然写在上面,江浅浅皱紧了眉头,只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她知道这字迹不是沉砚川的,还有别人给苏清晚送药,可这药瓶为什么会在沉砚川的办公桌上。
想到这,很有可能是沉砚川特意为之,江浅浅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看什么呢。”忙完工作的沉砚川抬起头看向江浅浅。
江浅浅嫣然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你,苏秘书能帮我吧?你也知道这场婚礼是两家的面子,如果我不出席苏秘书也没去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会去。”
“上次都是我不好,得罪了苏秘书,我怕她会出尔反尔,让我下不来台,席家我得罪不起。”
江浅浅低着头,眼中带了一丝泪意,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心里实在不踏实,要不然我再跟她说一声对不起,虽然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我看她伤得真的很重,都是我的错,我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沉砚川紧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不用刻意去讨好她。”
“砚川哥哥,我不想让你在这件事情上为难,我知道苏秘书在工作上可以帮到你,而我只会给你添乱。”说着,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看上去可怜至极。
只可惜她这么卖力地表演,沉砚川却不领情。
“我已经说了,她一定会去。”说完,他站起身,“我还要开会,你先回去等我。”
江浅浅乖巧地点了点头,却故意放慢了脚步。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
苏清晚自然也看得清楚。
平日里,她总会觉得苏清晚碍眼,可今天是个秀恩爱的好机会。
她假装没看到苏清晚,低眉顺眼脸上满是委屈和愧疚,“砚川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怕太麻烦别人,苏秘书可是你的得力助手,你怎么能让她去帮你做这些事情?”
她貌似无心的说出那些话,看到苏清晚的时候,露出一丝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向后退开两步,躲在沉砚川身后。
“抱歉,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要偷偷地议论你。”
她以为苏清晚会象从前那样,当着沉砚川的面给她难看,衬托出她大气懂事。
可苏清晚只是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漠又生疏,“苏小姐不必为我担心,沉总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不存在委不委屈,”
苏清晚这话不仅是说给江浅浅听,也说给沉砚川听。
三个条件,现在还只剩下一个,在所有的许诺完成之后,她毫不尤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