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格当时收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姿态,将一束白百合放置在墓碑前,学着国人那样正正经经地跪下给磕了三个头。~e/z\k!a/n.s`.!c?o?m+
后来出来的时候,岑旎紧紧地抓住脖颈上挂着的那对“藤枝雀”,心情有些低落。
见她沉默,穆格轻轻吻她的手背,问她那对耳环背后的故事,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六月的帝都,正是海棠盛开的时节,风吹动着花瓣,艳到了极致。
岑旎垂眸看着,声音低淡的给他解释“藤枝雀”的意义:“我爸妈希望我像一只鸟儿一样,一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同时又盼望着我在飞累的时候,可以有一处藤枝,让我可以停候栖息。”
穆格闻言,轻轻将她抱紧,“bb,我就是你飞累时可以停候栖息的‘藤枝’。”
但是抱了没多久,西裤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穆格从兜里掏起手机,看了眼屏幕,略垂眼睑,放开了岑旎。
电话接通,他回话的语气冷冷淡淡的,但其实岑旎睨见了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
是他的父亲弗雷德阁下打来的。~8*6-z^w^w^.`c*o`m*
虽然没怎么听得懂德语,但岑旎就站在一旁,拉着他的手静静等着。
“莱尔德跟我说你求婚了?”打这通电话时,弗雷德正从日内瓦的万国宫出来。
“嗯。”穆格收敛神色,举着手机平静的应答。
“准备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
“没有这个打算。”穆格表情清清冷冷的。
弗雷德那边显然是一愣,知道穆格还在怪他当时从中阻拦,所以无端给岑旎制造了很多委屈。
静默了两秒,他还是绷着脸用命令的口吻说了句:“这周把她带回来,我要见她。”
穆格仍然拒绝,强势不加商量:“没这个必要。”
“我会娶她,你说什么都会娶。”
起初穆格的声音还算正常,但越到后面,说话的语气越不耐烦,岑旎见状悄悄抓紧了他的手,给他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穆格只是沉静地反握着她的手,三两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岑旎轻声问,“怎么和父亲聊个天还聊急了呢?”
“没什么。\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穆格语气平平的,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唇贴着她柔软的耳廓喊她bb,声音暗哑。
“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岑旎扭头望他,“你告诉我好不好?”
穆格沉默几秒,见岑旎一脸担忧的模样,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才妥协似的给她解释刚刚电话里聊了什么。
“我已经拒绝了。”穆格说得很平淡,“你不用去见。”
“可是我想见。”
岑旎微微仰头,站在那一树海棠下,说得很认真,令穆格迟疑了一下。
“我想了解你的生活,我想去见见你的父亲,就像现在你陪我见我的家人和父母。”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阁下不接受她的准备,但是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跟他见一面,聊一聊。
穆格挑眉,意有所指:“不介意吗?”
“不介意,”岑旎摇摇头。
她知道他说的是他父亲当时多加阻挠,令他们彼此蹉跎,但那些都过去了,“去见见即将和我结婚的先生的父亲不是理所应该吗?”
这时候的岑旎特别柔软,眼眸里的温情像微风吹过的花蕊,让人特别心动。
穆格伸着手摁向她的后脑勺,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真想去?”
“嗯。”
穆格看着她眼神里的坚定,沉默了一会,说:“真怕你受委屈。”
他们是第二天从帝都直飞的德国柏林。
落地勃兰登堡机场时,阳光正明媚,一树林荫投映在地面洒下层层光斑。
弗雷德的会议还没结束,趁着时间还早,穆格带岑旎去了他以前住过的别墅,就在市区附近,距离国会大厦不远。
第一次和穆格一起,回到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岑旎内心有种难以名状的激动。
今天的她穿着一条小黑裙,戴着一顶珍珠白的贝雷帽,走过那街道的青砖石板时,不由得想起Eason的那首歌《好久不见》,里面有那么一句歌词——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这首歌讲的是恋人分开后的苦愁,但此刻岑旎牵着穆格的手,与他紧紧的十指相握,肆意地感受着他手心炙热的体温,这种真实令她暗自窃喜。
因为她来到他的城市,走过他走过的路,而这一路,有他牵手作陪。
穆格指腹捻着她的手背,微微垂眸问她在想什么。
岑旎仰头粲然一笑,“在想你走过多少遍这条路,还有在想你去我家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激动、紧张还有些暗喜?”
穆格眼底带着笑意,牵着她进门,弯腰替她换鞋时告诉她走过无数遍,但只有这一遍和她走得最深刻。
岑旎扶着他的腰蹭掉鞋子,尾音绵长的“哦”了声,但唇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
他的单人别墅不算大,是他读军校时偶尔回家住的,所以里面的物品和东西并不算多。
简单高级的家具和摆设,是黑白灰为主体色调,略微显得有些清冷空旷。
虽然穆格不常在这里住,但是因为有佣人定期过来打理,所以房子保持得很好。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14看书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