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楼下?”
岑旎注意到屋外的风雨太大,他站在台风里不安全,于是对着电话说道:“你先进来,我给你开门,进门再说。?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她挂断了电话,匆匆转身披好衣服,下楼给莱尔德开门。
这么晚还冒着风雨过来,岑旎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要紧事要找穆格,但进门后他反而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正事。
“怎么了?”岑旎捏着手机,“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
莱尔德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的行事作风。
不同于穆格的慵懒散漫,莱尔德一贯是沉稳内敛的,但此刻的他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
“有事就说吧,”岑旎疑惑的挑眉,“或者我上楼把穆格叫下来?”
然而就在问完这句话,低眸的同时,岑旎余光注意到莱尔德手中提着的一个精致的礼品袋。
那袋子上印着的品牌logo她很眼熟,是一个顶级奢侈珠宝品牌,只开放给上流顶层的vvip订制钻戒。
很多名流和皇室都会选择这个牌子做自己的订婚戒指。¨x*s\c_m?s_w·.?c^o·m+
难怪莱尔德在面对她时变得吞吞吐吐了。
岑旎突然意识过来,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轻声问道:“是穆格偷偷给我准备的吗?”
莱尔德神色稍显不自在,犹豫了片刻,对上岑旎深沉注视的目光,只好点头说是。
其实他之所以三更半夜赶过来,是因为穆格嘱咐过他,一拿到钻戒就送到半山别墅里来。
但他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岑旎。
这枚戒指是穆格在布达罗亚战争平息后开始订下的,它先由著名的珠宝设计师设计,再从南非精心挑选合适的钻石,送到安特卫普切割加工,最后送去法国巴黎镶嵌,所以花了数月的时间才做好。
昨天下午,穆格利用杠杆交易,将融资放大来进行外汇交易,成功拿下了同期丢失的市场份额,同时实现了对其他竞争者的有力反击。
当莱尔德拿着公司财务报表进办公室的时候,穆格还站在窗边和北美市场的管控方通话。
看到他进门,穆格将事情交代完,挂断电话,问他:“结果怎么样了?”
那一刻,穆格的紧张是真的肉眼可见。¢小^税!C`M`S_ .蕪′错¨内~容-
因为这个结果直接决定了他所有计划和安排的成败与否,也决定了他这一晚能不能赶去找岑旎。
莱尔德也不清楚事情是不是成了,只是走上前,将还未开封的公文袋递到他面前。
穆格迫不及待地接过,撕开封条,将里面的财报抽出。
匆匆扫了一眼底下的数据栏,他的眉眼终于舒展,慢悠悠抬头。
“成了。”
这两个字来之不易。
接连数月的竭力支撑、日夜不休,终于终于等来了一个生机,莱尔德也跟着松了口气。
一切尘埃落定,穆格没有半分犹豫,猛地攥紧手中的文件,边走边吩咐:“我现在去找岑旎,你跑巴黎一趟,把我订下的那枚钻戒取来,然后立刻送到港岛来,我求婚要用。”
穆格说话时,连背影都意气风发。
他径直走到会议室,态度嚣张地将那份财务报表按在父亲的桌上:“你说的我都做到了,我穆格不需要任何联姻来稳住家族的势力,我去找她。”
莱尔德站在一旁听着,那一句话从穆格口中说出来,语气张扬又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但是底气十足。
也是透过这一句话,他理解了穆格一直以来对岑旎隐忍着的爱意,藏得是那样深。
所以在巴黎取到这枚戒指后,他一刻也没敢耽搁,连夜赶到了这里来。
见莱尔德沉默不语,气氛僵住,岑旎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穆格他,这大半年来是不是过得很不容易?”
莱尔德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眉头稍愣了下。
但转瞬想起穆格提前交代过他,不要对岑旎说起这段时间的事,怕她伤心难过,他只好摇头回答道:“岑小姐,这个问题您还是亲自问穆格吧。”
穆格就是没说,所以她才想从他这边入手。
但是没想到莱尔德也守口如瓶。
见莱尔德不动摇,岑旎便也只能作罢,“那你白天再来找他吧,今晚先让他好好睡一觉。”
“好的。”莱尔德躬身颔首,转身离开。
就在他出门时,岑旎蓦地喊了句:“莱尔德!”
莱尔德顿住脚步,循声回头。
“不要告诉穆格我已经知道了。”岑旎伸手指了指他提着的东西。
莱尔德原本以为她有什么吩咐,没料到她只是说这个要求,怔了两秒,才点头应好。
回到卧室时,穆格依旧睡得很沉,岑旎蹑手蹑脚地靠近,将手机放回原处,才一点一点地挪进他的臂弯,将被子掖好。
他睡熟时的模样少了些慵懒的模样,但垂下的眼睫毛浓密纤长,莫名显得缱绻。
听着身前微沉而均匀的呼吸声,岑旎轻轻回抱住他,任由窗外的风声肆掠,心满意足地闭起眼。
蹉跎数月,她终于在这一晚,抱住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的穆格。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两人才醒来。
台风不知何时离开了,窗外风平树止,只有沾湿的残叶默默彰显着一地的狼藉。
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岑旎问穆格要不要吃她亲手做的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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