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片刻,随后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穆格的肩头,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去吧,去做吧,做你想做的。^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从私人医院出来后,弗雷德坐进汽车后排。
费舍尔一直坐在副驾驶等他,见他上车后沉默不语,便转身提醒道:“阁下,下一个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弗雷德摆摆手,让司机发动汽车。
窗外的风景飞驰,延绵不绝的雪山渐渐隐于夜幕中,繁星爬上天空,他望着孤寂的景色突然出声。
“臭小子那么混,但比我有魄力。”
费舍尔愣了下,回身问道:“您和穆格聊过了?”
“嗯。”弗雷德淡淡应了句,“二十多年了。”
时隔经年,这是二十多年来他和穆格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对话。
“虎父无犬子。”费舍尔在一旁恭维道。
“我以前一直逼他,就是看他什么都不当一回事,希望能逼着他肩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这一次,我让步了,就让他去试试,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能力,把理查德和布达罗亚搞定。\0,0/暁~税`惘. `埂.薪+最*全·”
“是的,”费舍尔说,“穆格联系罗纳德阁下,似乎是准备出动维和部队到布达罗亚。”
“他和卡尔都有军事背景,而且他的人也不少,姑且让他一试。”弗雷德顿了顿,又说,“那个他在布达罗亚拼死都要救下来的女人叫岑旎?”
“是的,阁下。”
“开完会后把她的资料送来我办公室。”
第74章 布达罗亚74
三天后,穆格再次出发前往布达罗亚,虽然距离上次前往布达罗亚仅仅过去了两个月,但他此番抵达时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那时候他怀着急切的心情从萨尔瓦多赶往布达罗亚,一心只想着平安地把岑旎带走,所以做任何决定前,他都优先考虑岑旎。
而现在,再次来到这里,他没有了顾虑,不再瞻前顾后,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甚至将会不择手段。
理查德五年前调任至布达罗亚担任内阁大臣,他身司其职本应尽快平定境内的动乱,但是因为顾及自己的利益,他妄图通过战争敛财并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一直没有采取有效的作战策略,总是且战且退,甚至放任反叛军势力壮大,使得他们在北部边境胡作非为。¢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这个代价直接导致当地的平民百姓都饱受战火的伤害。
包括当初理查德主动和弗雷德商议联姻,为的就是借弗雷德家族的势力在境内继续巩固自己的地位,给出的条件是能让弗雷德保住他们家族在布达罗亚的势力,并承诺战乱平息后会给他们一笔丰厚的报酬。
费雷德自然看不上理查德口中的报酬,但是身为家族的一把手,他不愿眼睁睁看着家族百十年来在布达罗亚的努力毁于一旦,这些努力甚至是他的父辈流着鲜血换来的。
他尝试过避开理查德,靠自己的能力保下这一切,但身处高位的他受到多方制约,捉襟见肘,冒险出手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权衡利弊下,他认为让穆格接受联姻是他的最优选择。
所以来到布达罗亚后,穆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寻理查德在位期间的失职及牟利证据。
将他的真面目暴露于世,让外界知悉他的玩忽职守和狼子野心,是扳倒他的关键一步。
但搜集证据的行动都是暗地里秘密进行的,明面上的风声半点不露。
一直到所有的证据都搜集完毕,穆格去了一趟总统府。
十一月下旬的布达罗亚,已是深秋时节。
街道外的黄叶纷飞落下,穆格弯腰从车内出来时,阴沉的天空竟然飘起了蒙蒙细雨。
这阵雨,落在他身上那件洁白的衬衫上,晕湿了肩头的一片布料,令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次和岑旎在红海边。
那天也是雨天,她下车一趟,身子被雨水打得有些潮湿。
车门关上时,岑旎钻身进来。
他清晰地看见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珍珠白连衣裙沾染了浑身的水汽,细白的肌肤紧贴着腰臀,那股子旖旎风光呼之欲出,就连内里的起伏曲线都不经意间被勾勒了出来。
她一低头,那双眼眸似乎浸着未说出的情绪,像一朵经过风雨洗礼后摇摇欲坠的玫瑰。
其实那时候,他看她身下若隐若现的春光,是被勾起了反应的,气息也变得微乱。
但这反应起得不合时宜,他只能从中控台旁抽出一张纸,默默垂眸,将她身上的湿汽都擦拭干净,然后才发动了汽车。
现在回想起那些和岑旎一起在布达罗亚渡过的日子,穆格都深感自己做得不够好。
那段时间,他们虽然在一起,却好像总是沉浸在淡淡的悲伤中。
那阵子岑旎默默地跟着他,一直承受着来自周围的压力,包括她自身的学业,布达罗亚的战乱,还有他家族的施压,她甚至都看不清两人在一起的将来,但她就是义无反顾地跟他走了。
刚落地布达罗亚的那天,卡蒂娜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问他身体恢复的情况。
卡蒂娜进组闭关拍摄了两个多月,直到杀青时才得知他在布达罗亚出事的消息。
黛西一跟她说起这事,她立马就给穆格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那通电话聊到最后,卡蒂娜得知他和岑旎分开了,问他打算怎么办,是不是就这样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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