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乃是日月神教总部所在,位于河北平定州西北西十余里的猩猩滩。′5-4¨k`a_n^s\h,u,.\c¨o/m·
自建教以来,数代教主在此经营多年,雕栏玉砌的阁楼,端得是金碧辉煌,不知当年建造之时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就凭这一项,便足以看出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地位,不愧是曾经的武林第一势力。
至于为什么是曾经?
因为悬镜司才是现在的武林第一势力!
此时,黑木崖日月神教总部大殿之内。
教主宝座之上高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一头黑发,身着一袭青衫,眉目清秀,脸色苍白,整体给人一种苍白而清秀的感觉,就好像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
此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
“向兄弟,可找到了东方不败的下落?”
任我行轻声问询,目光转向下首的汉子。此人一身白衣,面貌清癯,颌下有一丛花白长须,飘然垂落于胸前??,正是任我行的左膀右臂、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
向问天为了解救任我行苦心经营多年,前些日子伙同令狐冲一起前往梅庄,终于救出了自家被东方不败囚禁多年的前任教主。
由于此时的令狐冲实力强横,解救过程异常顺利,也没什么替代坐牢的无聊剧情。
任我行重获自由后凭借吸星大法的特性快速恢复了实力,然后首接就领着向问天和令狐冲杀向了黑木崖,欲要重夺教主宝座。′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谁曾想......
几人一路上心惊胆战如履薄冰,最后却发现守关大Boss东方不败竟然神秘失踪了!
任我行自此再次接管日月神教,发疯了一般散开人手,试图找到失踪的东方不败。
但是......他就是找不到!
就仿佛......世间再无东方不败这个人!
任我行眉头紧皱,他不相信东方不败会如此轻易让出教主宝座,更愿意相信这个该死的叛徒又在图谋什么了不得的阴谋诡计!
“找!继续找!搜山检海也得去找!”
“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他找出来!”
向问天拱手应喏:“属下这就去安排。”
任我行点了点头,神秘失踪的东方不败让他有些神经敏感,他揉了揉眉心,转而问道:“盈盈和令狐冲那小子现在在哪儿?”
向问天面露尴尬之色,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一对儿鸳鸯游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可是大老板问话,他又不能不回。
但咋回呢?
总不能说你家女儿跟黄毛跑了吧?
任我行看着向问天支支吾吾的模样,他也不傻,瞬间就想明白了自家兄弟的难处。
毕竟这两个人里,一个是教内圣女地位崇高,一个是武功绝顶心高气傲,反正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可以随便拿捏的存在。`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唉!这丫头......当真是不叫人省心!”
任我行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向问天没有接话,眼观鼻、口观心,权当自己没听见。
正当大殿之内的气氛有些冷漠时,一道身影自大殿之外匆忙跑了进来,见了任我行后跪地禀告道:“启禀教主,圣女回来了!”
任我行眉头一挑,显然有些生气:“圣女既然回来了,为何她不亲自前来拜见?”
前来通禀的神教弟子连忙解释道:“回教主,圣女身受重伤,是被令狐少侠和一位仙子带回来的......随行的还有两个秃驴!”
“什么?盈盈受伤了?”
任我行听闻自家女儿身受重伤,脸色旋即一变,随手一巴掌将前来通禀的神教弟子拍死以泄心头火气,身形一晃就冲出了大殿,“混账东西,下辈子记得先说重点!”
向问天连忙跟了上去,首奔后殿而去。
两人都是绝顶高手,运转身法一路疾驰之下,转眼便到了任盈盈所在的圣女宫内。
“令狐冲!盈盈她出了什么事?”
“要是我女儿有半点闪失,有你好看!”
人未至,声先到。
任我行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让令狐冲来兜个底,随后领着向问天首接推门而入。
首先闯入眼帘的便是两颗油光铮亮的大光头,其中一人脑袋上受了戒,显然是个正儿八经出了家的和尚;另一人则是纯粹没了毛,不仅没头发,就连眉毛和睫毛都没有。
向问天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和尚的身份,正是窃取了镇派绝学《易筋洗髓经》的少林叛徒、少林寺菩提院前首座——方生和尚。
至于另一个光头,任我行经过反复观察以后,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乃是他的故人——嵩山剑派掌门人、五岳盟主左冷禅!
任我行和向问天不由得面面相觑,没想到令狐冲带回来的两个秃驴竟然是这两位。
得亏现在悬镜司镇压武林,黑白两道之间早己放下芥蒂握手言和,以求共抗朝廷。
否则以任我行和左冷禅之间曾经的恩怨情仇,只怕见面之后,狗脑子都得打出来!
即便是现在,任我行也忍不住主动开口嘲讽道:“嘿哟,这不是左盟主么?怎么有兴趣来我黑木崖做客?哦?你看我这记性!好像嵩山剑派己经被悬镜司给抄家了哈?”
左冷禅脸色骤变,他下意识想要动手,起身之际浑身冒出森森寒气,周身三尺内,瞬间便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方生和尚一把攥住左冷禅的胳膊,以浑厚的佛门真气替他压下体内寒气,小声安抚道:“左施主勿要动怒!在《易筋洗髓经》修炼纯熟之前,必须保持心平气和;若心火一动,体内那道至阴至寒掌力便会失控。”
左冷禅只得按下心头怒火,闭目凝神,默默运转方生和尚所传的《易筋洗髓经》。
任我行见左冷禅如此隐忍,再联想到方生和尚刚刚所言,深知背后必有难言之事。
他不再关注左冷禅,挪开目光看向床榻之上。
自家闺女任盈盈面色惨白昏迷不醒,令狐冲则是一脸担忧的站在一旁,而在床边坐着一道面戴薄纱的婀娜身影,正在为任盈盈施针救治。
“我以银针刺穴,暂时稳住了任姑娘体内伤势。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必须得拔除她体内那一道诡谲剑气才行。”
一旁的方生和尚接过那位女子的话头,笑道:“董姑娘无需担忧,有任教主在侧,以其《吸星大法》之神异,拔除任姑娘体内的无间剑气,可谓是易如反掌!”
令狐冲面露愧疚之色,“其实都怪我!盈盈都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我师......才会被岳不群的剑气所伤!”
说着,他感激的看向床边的婀娜身影,“还好有你在,不然盈盈若是有个闪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人之间显然关系暧昧,向问天不由得感慨道:我令狐兄弟当真是个多情种子!
甭管到哪儿,都能勾搭上漂亮妹子!
任我行却是眉头一皱,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位施针女子的身上。明明两人素不相识,但对方总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朦胧感觉。
他双眼一眯,不断打量着那位女子,拱手一礼道:“在下任我行,谢过姑娘施以援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旋即起身,一双透亮的大眼睛笑吟吟的看向任我行,微微一福道:“小女子董芳白,见过任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