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书在脑子浮现出了无数个乱七八糟的想法,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对块石头也都有感觉了吧?
“小孩子懂什么?”唐轻书眉头一挑,好半晌回了林霖一句,“今晚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好好表现,争取多认识些人,以后资源也丰富些。”
她有些不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轻书姐,你怎么还害羞啊!”林霖又不正经地在她耳边调笑道。
唐轻书佯装恼怒:“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没?”
“听到啦听到啦!”林霖笑着答应着,从桌上拿了一杯红酒:“我这就找吴导去喝一杯。”
现在就剩唐轻书和谢昀臣两个人了。
“刚刚…谢谢你啊。”唐轻书想了半天,硬生生憋出了这句话。
气氛现在变得莫名其妙地有些尴尬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嗯。”谢昀臣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什么,我刚刚对你妈妈有些失礼了。。。抱歉”
“是她有错在先。/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谢昀臣垂眸看她,“不用道歉。”
“我刚刚是不是有点过了?”唐轻书又有些不自在地问了一句。
她刚刚确实没给人留面子,最后甚至说把人家欺负的落荒而逃都不为过。
“你做什么都不过分。”谢昀臣毫不迟疑地答。
唐轻苏内心微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小窃喜,她的手下意识地勾了勾,才突然反应过来谢昀臣还牵着她。
她条件反射性地想收回手,“现在人都走了,你也没必要这么…”
牵我牵的这么紧吧?
她的手从刚刚有些微凉到现在一阵热烘烘的感觉,手心快要出汗了。
她隐隐感觉到谢昀臣的温度顺着掌心传了过来,她的耳尖又开始微微发烫。
谢昀臣的手整整比她大了一圈,大手温暖有力地包住了她纤细软嫩的小手,刚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还暧昧的在她手背上用大拇指滑了两下。
唐轻书说着,正要挣脱开,就见陈导远远地就拿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
“谢总,唐总,你们俩这看上去可真是天生一对啊!来,今天有幸同时见到二位,我来敬你们一杯!”
谢昀臣不动声色地放开她,但大掌随即揽过了她的腰,将唐轻书揽到了自己怀里。′e/z-l^o·o_k\b,o\o/k/.¨c!o`m′
唐轻书只好扯出一个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谢昀臣一眼,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又尴尬地转过去跟陈导寒暄了一阵。
接着,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前来敬酒,来纷纷地恭喜祝贺。
谢昀臣带着唐轻书在会场转了一圈,几乎把所有人都认识了个遍,也间接地把资源全都介绍给了她。
许进也来了,因为其是导演界的元老了,唐轻书还是跟着谢昀臣一起去到了他面前。
许进和谢昀臣的爷爷是老交情了,看谢昀臣也像看自己的亲孙子一样,但他在今天之前,还不知道两人有这一层关系。
“轻书啊,”许进见两人走了过来,非常亲热地叫了一句:“怎么之前没跟我说昀臣跟你…”
之前是因为唐轻书因为选角的事总是亲自登门拜访,显得无比有诚意,许进才算是眼熟她的,后来因为林婉儿的加入,突然把事先定好的林霖换了下来,两人算是闹了个不痛快,之后就没再联系。
现在谢昀臣当众这么公开他们的关系,许进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当初唐轻书哪怕跟他稍微透露一点,他们之间也不会因为林霖的事闹得这么僵。
“许导,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的。”唐轻书莞尔一笑。
“我想自己独立一点,不想什么事都靠昀臣。”
许进先是一愣,然后慷慨笑道:“这好啊,昀臣找到个能干的好媳妇儿啊!”
三人相谈甚欢。
热闹的会场外,林婉儿在宴会厅门口的小花园的一个隐蔽的树丛后,正拿着一颗大棒棒糖对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儿小声诱哄道:
“小朋友,能不能帮阿姨一个忙啊?”
“只要你肯帮阿姨的忙,那阿姨就把这根棒棒糖送给你,好不好?”
小男孩儿看着她手里那根糖的眼睛都发直了,连连点头。
林婉儿把棒棒糖塞到他的口袋里,低声嘱咐道:“你等下进去,看到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阿姨以后啊…”
会场里,唐轻书跟谢昀臣走了一圈下来,确实认识了不少人,但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擅长喝酒的人,即使谢昀臣明着暗着给她挡了不少酒,她还是被好几杯灌下了肚,现在整个人都感觉有些微醺,大脑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但她表面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强打起精神和人谈笑风生。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鞋跟对她来说有些太高了,站了整场下来,整个人都有些快站不稳了,幸好谢昀臣一直揽着她,她最后有些支撑不住,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谢昀臣身上。
突然,她感觉到有一个人影迅速朝自己冲过来,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躲闪不及,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冲撞力朝她扑了过来!
哗啦!
只见一个身高还不到她膝盖的小男孩儿,端着一杯果汁朝她跑过来,径直地一头撞到了她的怀里,杯里的橘黄色橙汁全部就这么撒到了她湖蓝色的礼服上,洒了她一身。
唐轻书细眉微皱,还没来得及说话,小男孩儿便一下哇地大声哭了出来。
“我的果汁!”
一个围着围裙的厨房阿姨立刻步履蹒跚的跑过来,满脸抱歉地拉过小男孩开始对唐轻书哈腰连连道歉:“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我小孙子太调皮了,是我没看好他,让他跑出来了,实在是对不起啊。”
明黄色的液体顺着裙摆在一片纯净的湖蓝色裙摆上一滴滴滑落下来,看起来惨不忍睹。
“实在对不起!”老阿姨立刻拿出纸巾作势要跪下来给她擦,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天呐,完了,这个裙子我这辈子都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