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臣抓住唐轻书的手腕,低哑出声:“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唐轻书心头一暖,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该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流血过多。·第-一\墈`书~蛧` !首?发+”
“本来受伤就严重还一直跟我说没事没事。”
想起送谢昀臣来医院的那个场景,整个左边裤腿被血染红,整个人陷入昏迷,无论怎么喊都没有意识,唐轻书便隐隐感觉到有些害怕。
要是那一刀真的劈下来,再加上这么严重的腿伤,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人呢,抓到了吗?”谢昀臣重新躺回床上。
唐轻书见他仍不松手,索性坐到他身边,任他拉着。
“他们应该联系了人,当时趁乱跑了。”
“不过留下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里有一件外套,在做指纹鉴定,林霖也没受什么伤,只是有些受到惊吓了,发布会应该是去不了了。”
谢昀臣全程默默注视着她,“你没事就好,剩下的都可以慢慢查。”
唐轻书被他看得有些脸热,“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担心我,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替我挡了那一刀,你现在…”
她连想都不敢想。/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那你让我看你就这么挡在我面前什么都不做?”谢昀臣反问,“明明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逞强在我面前挡着,要是你出事我怎么办?”
“守寡吗?”
唐轻书:……
“那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不也…”唐轻书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但说话的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像是底气不足。
“我出事了你也怎么样?”谢昀臣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不也…守寡吗?”唐轻书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
“你担心我啊?”谢昀臣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一用力把唐轻书拉下来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才没有!”唐轻书脸微微一红,佯装恼怒似的甩开了谢昀臣的手。
“嘶——”男人因此闷哼了一声。
唐轻书听到这一声整个人又开始慌了,“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
看到她脸上焦急的神色,谢昀臣笑道:“这叫不关心我啊。”
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唐轻书有些怒了:“你居然耍我!”
“那不然我怎么能听到你的真话?”谢昀臣俊眉上挑。\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唐轻书:……
于是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是是,我担心死你了,行了吧?”
“那我今天是不是应该得有什么奖励?”谢昀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
“什么?奖励?”唐轻书眸子里有一丝不解。
“我都为你成这样了,你还不趁机感谢感谢我?”谢昀臣不满道。
“那你想怎样?”唐轻书眉头微皱。
谢昀臣装作仔细思考了一番,“那这样吧,”说着他侧过脸去,手指在自己的脸上点了一下:“亲我一下,怎么样?”
“划算吧?”
唐轻书感觉到脸开始隐隐发烫,“真的要我亲?”
谢昀臣不答,脸还是偏着,示意很明显。
唐轻书又想起那天谢昀臣的话,“对内,我也是你的未婚夫。”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不急。”
于是她突然魔怔似地开口问了一句:“谢昀臣,你是不是对我…”
“有点意思啊。”
但她能明显感觉出谢昀臣对她和过去的肖临天不一样,好像,更尊重她的意见,更知道要怎么…保护她。
谢昀臣显然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缓缓转过头,四目相对之间,他喉结滚了滚,“我…”
两人此时的距离非常近,鼻尖对着鼻尖,如果唐轻书头再向下点,嘴唇就能碰到他的唇了。
“砰!”
门突然被推开,把这有些暧昧的氛围一下子破坏的干干净净。
“唐小姐,您吩咐我买的粥我已经…”
谢昀臣的特助拎着一袋外卖走了进来,刚抬头一看发现不对劲。
唐轻书迅速直起身,谢昀臣有些尴尬地冷了脸。
“对不起!我马上走!”刘特助尴尬地转身,“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唐轻书却把他叫住了,“把东西拿进来吧,刚好他睡了一晚上,也该吃午饭了。”
刘特助又迟疑着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到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还不滚吗?”谢昀臣见他在那又愣愣地多站了一秒,不耐烦道。
“我马上就走!”刘特助快速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一时间场面又变得无以言说起来。
谢昀臣先不自在地开了话题:“你刚刚问我…”
唐轻书立马打断他:“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问。”
想想刚刚那个问题太羞耻了,不是她能问第二遍的话。
见人一副想落荒而逃的样子,谢昀臣薄唇紧抿,俊脸上不悦的表情显而易见。
“粥都买来了,你不留在这喂我,还想跑吗?”
他一脸没好气道。
“吃饭都要我亲手喂你?”唐轻书一脸荒唐:“你是腿伤了,不是手受伤了。”
“反正我现在浑身都疼,必须你留下来照顾我。”谢昀臣无赖道,“不然我就不吃了。”
想想他这身伤都是为了自己,唐轻书又妥协了,认命地把粥一勺一勺地吹冷,递到他嘴边,像照顾一个不能自理的小孩儿一样。
不过她又感到十分新奇,继上次之后,她又发现谢昀臣孩子气的一面。
吃完饭后,助理又送来了一些待处理的文件。
唐轻书看到那快堆积成小山的一摞文件,冷冷道:“受伤了就不能先重点养伤吗?怎么什么事都要你们谢总亲力亲为?”
“唐小姐,这些都是紧急文件,必须要谢总尽快批阅的。”刘特助硬着头皮解释。
唐轻书还是一言不发地望着那堆文件。
“那不然,你来给我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