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迎敌!"萧墨高举长剑:"让三皇子知道,杨家军即使撤退——"他猛地挥剑劈开迎面吹来的箭矢,"也要撕下他一块肉来!"
第一波箭雨撕裂暮色时,天空正好飞过一群惊鸟。!y¢o,u,p\i+n^b.o+o^k?.?c~o,m/箭矢穿透皮甲的闷响、战马倒地的嘶鸣、坠地骑兵的惨叫混在一起。冲在最前面的五名金甲骑兵像割麦子般倒下,但更多的铁骑从烟尘中冲出,三皇子那顶镶嵌明珠的金盔在乱军中格外刺眼。
"弩手换破甲箭!"萧墨的喝令声穿透战场喧嚣。他左手五指猛地张开,身后令旗立即变换信号。三百弩手同时后撤半步,从腰间箭囊抽出泛着幽蓝寒光的特制箭矢——这是工部特制的"透骨锥",专破重甲。
三皇子的金吾卫己冲至百步之内,萧墨甚至能看清对方铁骑面甲下喷吐的白气。他右手长剑突然斜指地面,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让埋伏在两侧枯草中的钩镰手同时绷紧了绳索。
"放!"
随着萧墨剑锋扬起,第一排弩箭离弦的瞬间,地面突然弹起数十道绊马索。冲在最前的重骑兵顿时人仰马翻,后续骑兵收势不及接连撞上,金属碰撞声与骨骼碎裂声令人牙酸。三皇子座下那匹西域宝马惊嘶着人立而起,堪堪避过这场灾难。
"好畜生。-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萧墨眯起眼睛,左手不知何时己多了一柄三寸长的铜哨。当三皇子挥刀砍断面前绊马索时,尖锐的哨声突然刺破战场。
"轰!"
埋设在官道两侧的霹雳弹同时炸响,裹挟着碎石铁砂的冲击波将骑兵阵型撕开缺口。浓烟中萧墨的白袍猎猎作响,他剑尖轻点,黑旗营立刻如潮水般分成两股,让出中间一条通路。
"他要逃?"三皇子抹去面甲上的血渍,却见萧墨非但没有后撤,反而单骑突前。那柄看似装饰用的长剑此刻吞吐着摄人寒芒,剑穗铜铃的脆响竟压过了战场杀声。
"殿下小心!"亲卫突然惊呼。三皇子猛拽缰绳侧身,一支羽箭擦着金盔掠过,带飞了三缕发丝。他这才发现萧墨身后藏着十名身着灰衣的神射手——正是名震边关的"哑弦营",据说他们放箭时连弓弦都不出声响。
萧墨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看似鲁莽的冲锋,实则是为这些神箭手创造射击角度。此刻三皇子亲卫的阵型己被彻底打乱,而杨家军断后部队却保持着完美的梯形防御。
"撤。"萧墨突然勒马,长剑在夕阳下划出半轮血月。黑旗营闻令即动,前排枪兵蹲下架矛,后排弩手交替掩护,整个军阵如退潮般向青河谷方向移动,竟无半分慌乱。·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三皇子气得金盔都在颤抖:"给我追!取萧墨首级者赏千金!"可他刚要催动战马,却发现幸存的战马全都惊恐地打着响鼻——原来萧墨早在撤退路线上洒满了特制的铁蒺藜,在暮色中根本无从察觉。
远处青河谷口,一面玄色大旗突然竖起。萧墨回头望了一眼穷追不舍的三皇子,轻声自语:"猎人与猎物的位置,该换一换了。"
铁蒺藜在暮色中泛着幽幽蓝光,三皇子最精锐的前锋铁骑接连栽倒。战马哀鸣着翻滚,将背上的骑士甩出数丈远。但三皇子竟亲自挥刀劈开一条血路,他座下那匹汗血宝马灵巧地踏着同袍的尸体继续冲锋。
"放火油!"萧墨一声令下,二十名轻装士卒突然从撤退队列中分出,将陶罐狠狠砸向追兵。罐中黏稠的黑油泼洒开来,刺鼻的味道顿时弥漫战场。
三皇子瞳孔骤缩:"举盾!放火箭!"
然而预想中的火雨并未降临。萧墨的部队仍在有条不紊地后撤,那些泼洒火油的士兵早己消失在军阵之中。正当三皇子疑惑之际,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
"地听营报,东南方三里外有大队骑兵接近!"副将急报。萧墨眉头一皱——这不在计划之内。他猛地转头看向青河谷,那面玄色大旗正在有规律地左右摇摆。
"是杨将军的斥候信号..."萧墨眼中精光一闪
拓拔峻收到了杨家军跟赵家军对战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带着二万精兵赶了进来。
他就不相信,他们加上三皇子的赵家军还拿不下杨家军。
"报——!"斥候的声音都变了调,"西北方向出现大队骑兵,旗号...旗号是拓跋氏的狼头旗!"
萧墨手中的长剑微微一顿。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他眼角余光扫过战场——三皇子的残部仍在火墙后挣扎,杨将军的重甲步兵刚刚完成合围。现在若被两万生力军夹击...
不过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杨家军听令,拿出你们手里的炸弹。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一下吧。"这段时间萧墨也没有闲着。而是又研究出了一种新型的炸弹。现在正是拿来试手的时候
"轰——!"
第一枚震天雷在拓跋军前锋炸开时,整片大地都在颤抖。拳头大的铁片呈扇形激射而出,三十步内的骑兵连人带马被撕成碎片。拓跋峻的青铜面甲被一块碎片击中,裂开的金属边缘在他脸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他们这是又有了新的武器"拓跋峻惊恐地看着自己最精锐的狼骑像麦秆般倒下。硝烟中传来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血肉烧焦的恶臭,令人作呕。
萧墨站在指挥车上,手中令旗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第二队,放!"
又是二十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这次抛射的是装满铁钉的陶罐,在半空炸开后形成恐怖的金属风暴。拓跋军的皮甲在这种攻击面前如同薄纸,战马受惊后疯狂践踏自己的骑手。
三皇子在火墙那头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拓跋峻!快冲过去!他们的武器需要准备时间!"
萧墨闻言轻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铜制机关。随着他按下机关,埋在战场各处的连环雷接连爆响。这些用竹筒改装的地雷不仅喷出致命的铁砂,更引燃了事先埋设的火油沟,将整个战场变成一片火海。
"不可能..."拓跋峻看着自己两万大军在爆炸中溃不成军,"这根本不是打仗...这是屠杀..."
杨将军此时己率主力杀回,看到战场景象也不禁倒吸冷气。那些会爆炸的铁球,那些喷火的竹筒,完全颠覆了他三十年的戎马认知。
"将军。"萧墨不知何时己来到他身侧"现在可以收网了。"
随着杨家军总攻的号角响起,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三百架改良过的连弩车被推出阵前,每架弩车都能同时发射二十支绑着小型炸药包的弩箭。当这些箭雨落入敌阵时,爆炸声连绵不绝,宛如年节的鞭炮。
拓跋峻的金狼旗在第三次齐射时轰然倒下,“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