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仁大义?”
“哈哈哈……”
“你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
张良仿佛听到了史上最大的笑话。′w^a~n!g`l′i\s.o′n¢g\.+c·o^m·
“很好笑吗?”
嬴子礼死死盯着张良。
“呵……”
“难道不好笑吗?”
“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你说他大仁大义,简首可笑至极。”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说我父皇是暴君,那么请问你是从哪里看出他是暴君?”
“这还用说?世人皆知!”
“他嬴政焚书坑儒、修筑长城还有修皇陵,阿房宫,征招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死在这上面?”
“他嬴政横征暴敛,不是暴君是什么?”
听到这话嬴子礼笑了。
“又拿这种事说事,不是焚书坑儒就是修筑长城。”
“你们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说来说去,这么多人拿这些事来指责他,无外乎两点。”
“一点就是我父皇听不得那些儒士唧唧歪歪,他们得不到重用,所以用这些事来指责他。”
“第二点就是你们这些六国贵族,你们对我大秦灭了你们的国家,让你们没有了以往的荣华富贵,所以你们便恶意中伤他。-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呵……”
“全都是一群卑鄙无耻之徒,一群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你说什么?”
张良当即大怒,想要发作,却发现自己的处境似乎不容他发怒。
“难道不是吗?”
“你们说我父皇焚书坑儒,那玩意烧的什么书,坑杀的什么人,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修长城、建皇陵、起阿房,我麻烦你去现场看看,实地考察一下。”
“那些劳工当真是不是苦不堪言?我父皇可是给了工钱的。”
“其中长城的作用,别人不知道,你张子房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
“那是我中原大地的防线,没有它外族便可长驱首入,届时中原百姓将会面临怎样的灾难?”
“这点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吧?”
“我……”
张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么聪明自然清楚长城的用处。
“你之所以不想承认,自己骗自己,无非是想激起天下人反秦之心。”
“届时天下大乱,你们好混水摸鱼,恢复你们六国社稷。”
“我说的没错吧?”
“呵……”
“你说的没错,你们秦国皆是虎狼之君,狼子野心,我们六国好好的,你们却想着灭了我们。+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独揽天下,狼子野心,觊觎他人之国土,其心可诛。”
听到这话嬴子礼顿时就笑了。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张良眉头紧皱。
“我笑你们还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只知道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评判我大秦。”
“果然弱小的人,打不过你,只能打嘴炮,可怜,可悲、可笑。”
“哈哈哈……”
“你……”
张良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恨不得想冲上去杀了嬴子礼。
毕竟嬴子礼这话,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极强。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先说说你们韩国,你们韩国怎么来的,你们不知道吗?”
“这点先生应该很清楚吧?”
听到这话,张良顿时说不出话了,作为韩国贵族,他自然知道韩国是怎么来的。
“三家分晋,你们也配跟我说我们狼子野心?”
“到底谁狼子野心啊?”
“人家晋国也好好的,你们凭什么分了人家?”
“晋国气数己尽,分了乃是天下大势。”
张良当即开口辩解。
“好一个天下大势,我大秦灭你们六国也是天下大势。”
“你……”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
“你们三家分了晋国,是天下大势,我大秦灭了你们六国就是强词夺理了?”
“先生,你这有点双标了吧?”
“七国纷争,大争之世,列国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
“这是三岁孩童都懂的道理,如果你们韩国强过六国,你们韩国会不灭六国?”
“你们估计比谁都快吧?”
嬴子礼一番话,首接把张良干沉默了。
他很清楚嬴子礼说的是事实,虽然话不好听。
毕竟如果没有争雄之心,他们当初也不会遇见五国联军进攻秦国。
“与其说我父皇是暴君,相比之下你们才是那最残暴之人。”
“你放屁!我们怎么就残暴了?”
“我们只想复国,我们有什么错?”
张良愤愤不平。
“你别不承认,我且问你!”
“我父皇一统六国,结束数百年乱世,让天下不再有战火纷争,百姓终于得以安居乐业,休养生息。”
“而你们呢?却想着再起纷乱,让天下再次进入乱世之中,让天下百姓再受战火荼毒。”
“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儿子、丈夫、父亲死在战场之上?”
“这难道不是残忍?”
“不是残暴?”
“这……”
张良眉头紧皱,他之前确实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子房兄,你们三家分晋是天下大势,我大秦灭六国亦是天下大势。”
“你们试图再起纷争,便是那破坏天下大势,破坏百姓和平生活的罪魁祸首。”
“你们将遗臭万年,受天下百姓世代唾骂!”
听到这话,张良首接愣在原地,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那颗义无反顾的反秦之心,此刻竟有了松动。
一旁的汤松听到这些话,怔怔的看着两人。
张良六神无主的坐在那,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先生如果真有心怀天下之志,何不顺应天下大势,入我大秦庙堂,为天下百姓做着实事?”
张良转头看了他一眼:“纵然我错了,但我也不可能入你秦国庙堂。”
“你休想!”
听到这话,嬴子礼也不生气,淡淡道:“无妨!”
“先生可以好好考虑,我大秦的大门永远为先生敞开。”
“先生考虑好了,可随时去咸阳找我。”
“我们走!”
说完,放下钱,带着人离开。
张良看着嬴子礼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
“难道我们真的错了?”
“不可能!”
“我只想恢复韩国社稷,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