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房子要转卖?”程祁城问。/墈+书?君? !勉¢肺+粤+犊*
董贤淑并没有听出来电话那头程祁城的声音,只是回答:“嗯。”
程祁城说:“我没有了解过虹桥巷的房子,你们打算多少价格出售?”
这是张贴出售信息后第一次有人打电话来问,董贤淑是有些开心的,她说了一个数字:“50万。”
50万卖这么一栋老破小明眼人都知道不值当。
可是家里现在林林总总加起来欠的账差不多就是这么多,董贤淑希望能多卖一点就多卖一点。可说完之后怕对方会反悔,董贤淑连忙说:“这房子地段好,等着拆迁呢。我这不是遇到困难了也不会卖的。”
这话糊弄一下外地人还行,可是本地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房子不可能拆迁的。之前政府说要拆,但是本地人狮子大开口,要添加的拆迁费。后来政府干脆另外寻了一块地,彻底抛弃了虹桥巷。
董贤淑说完之后心里也很忐忑,因为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她再确认一遍:“喂?你还在吗?”
程祁城问:“你们遇到什么困难了?”
“说来话长,不怕你笑话,我们家借了高利贷,利滚利,现在越欠越多……”董贤淑说着声音发哑。\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方便告诉我,你们欠了高利贷多少吗?”
“50万。对了,你要买吗?”
“我还得考虑考虑。”
董贤淑心情跌落到谷底:“嗯。”
“我明天再给你答复吧。”
那天杭哲回家吃晚饭,董贤淑把有人来电咨询房子的时候告诉他,杭哲听后也没抱什么希望,反倒叮嘱董贤淑不要被人给骗了。
没想到第二天有个穿西装的男人一大早敲门,说要买房。
“我就是昨天打电话来联系买房的人。”男人个头不算高,样貌看着端端正正。
董贤淑简直不敢相信,说:“你等等,我打电话让我儿子回来一趟。”
男人表示理解,“方便我看看房子吗?”
“你看吧。”
不一会儿杭哲就开着电瓶车风驰电掣赶回家,他一来先是打量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不算特别的男人,看着也不像是财大气粗的那种类型。
总之,和杭哲心目中想象的很不一样。
男人见到杭哲,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姓周,是我要买房。”
杭哲深怕这是什么骗局,问:“你真的要买房?”
男人笑笑:“怎么?你们不愿意卖了?”
杭哲挠了挠发:“倒也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要买这里的房子?”
“实不相瞒,我是做投资的,看中了虹桥巷的房子。你们肯低价卖,我当然乐意买。只要你们点头,现在我就可以全额付款,就怕你们反悔。”
这话也就是说给小孩子听听的,偏偏杭哲真的相信。他到底是年纪轻,早早辍学,连人家是投资什么的都不清楚。
董贤淑忽然也觉得这昏暗的日子里见到了曙光,只要这房子一卖,高利贷就能还清了,至少可以无债一身轻。
说卖就卖,没有一丝犹豫。
办理过户手续的流程不算难,一周后所有手续办理妥当,男人当场将银行卡上的钱划到董贤淑的银行卡上。
男人对董贤淑说:“你们也不用着急搬家,这房子我只是用来投资的,可以租给你们继续住,房租你们看着给就是。”
董贤淑打心底里感激,拉着男人的手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不是慈善家,我也是要收租的。”
“肯定肯定,一定要付给你租金。”
男人走后,董贤淑第一时间去看自己银行卡上的钱,50万后面的数字数得她眼花。
所以董贤淑也不可能看到,男人和程祁城在咖啡馆汇合。男人只是一名中介人员,出色地完成程祁城交代的事项,得到一笔不菲的酬金。
就这样,压在杭家身上最大的压力就这样消失了。还完了高利贷和欠账,甚至还有一点点剩余。
杭哲高兴地请了一天假,他已经太久没有打球了,脱了上衣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大声吼叫:“啊!”
程祁城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杭哲的身后,拿篮球轻轻砸他:“鬼叫什么呢?”
杭哲转透过,这个少年阴郁了一整个冬天,现在终于露出笑容,只不过他还是少了平日里该有的嘻嘻哈哈,对程祁城说:“发泄一下。”
程祁城不问杭哲在发泄什么,他知道他不会说,而他也知道他在发泄什么。
“好久没打球了,一起吗?”程祁城问。
“来啊!”
那场篮球赛,程祁城打得尤其狠。他拼劲全力,任由汗水从额角滑落,浸透自己的衣服。
抢球,抢篮板,垫脚,起跳,弯手投掷。就跟疯了似的,疯狂在上分。
篮球绕着篮筐转了好几圈,最后坠入网中。
杭哲鼓掌大喊:“漂亮!”
没有什么输赢,谁也不计较输赢。
整整两个小时,体力终于消耗殆尽。
结束后程祁城坐在地上,拧开矿水喝了一口,再将剩余的水从头顶浇灌下来。他下意识往篮球场外看了眼,那里并没有那道瘦弱的身影。
“明天我就要去北京了。”
杭哲还没反应过来,大口灌下半瓶水,才问:“去北京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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